火焰纏著金光,兩把古劍疆場血染;
時而火焰壓著金光,金光星星退閃;
時而金光閉住火焰,火焰點點將散;
不知兩人何者勝?但見飛雲天上旋!
兩個人,可以說是勢均力敵。就在老道,一鈎揮向楊五郎的時候,楊五郎向後一低身,老道火焰劈空。但沒想到的是,楊五郎把楊家神槍的招式,改到禪杖上了。就在楊五郎低身的一剎那,連五秒鐘都沒有,欻的一聲,回馬槍的招式,就冠在禪杖之上。也就這一下,楊五郎的禪杖打在老道的左腕之上!
老道頓時感覺手腕劇痛,不由自主的一撒手,白展飛的鬼魂飛身出去了。雖然逃了性命,但也見了天日了。如果就這樣飄著,不用五秒,就化沒了。可就在這一剎那,楊文廣斜刺裡趕將過來,一抖袍袖,把白展飛的鬼魂收在其中。這時的楊文廣有點兒後怕:“幸虧老道與我勢均力敵。不然我的法術傷了老道,也害了展飛了!”接住展飛的靈魂後,楊文廣就說:“五爺爺,太好了!您怎麼在這呢?一開始我都沒有看出來,你們倆一交手,文廣才認出您來。咱倆一起把他收拾了也就得了!省了濟公禪師再費事了!”
老道一聽,這個氣啊:“你們拿我當什麼了?總得有人收拾我?啊?”楊五郎就說:“賢孫,這不是我們敘舊的地方,將來咱們還會相見。你趕緊把白展飛的鬼魂拿回去,讓他還陽。免得遲則生變。老道我來對付!”楊文廣一聽這話有理:“五爺爺,文廣告辭了!”說完這話,楊文廣跟生了風火一樣,迅速的往回就趕!
楊五郎二次與老道交手。其實,單拿法力來說,兩個人不分伯仲。但就在楊文廣走後,沒超十分鐘,天空之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寒氣,咄咄逼人——一隻雪狼站在老道的身邊。老道手拿寶鈎,突突冒火,邊上的雪狼,呼呼鑽風,這一炎一寒,楊五郎有點受不了了。而且,楊五郎也不知道,加入了一隻雪狼,自己取勝還有多少把握,因此心想:“想必文廣已經逃走了!我也不陪你玩兒了!”想到這,楊五郎一轉身,遁入五臺山之中。
老道一看:下去找楊五郎?他不敢,回想起八魔大鬧金山寺,把其中如來佛祖的金像,都給扔出來了。佛祖派鬥戰勝佛與白娘子,把八魔打了個半死,自己怎敢再次冒險呢?回去追楊文廣?恐怕已經不趕趟了,萬一再碰上濟公,結果就不好說了!想到這,老道大喊一聲:“你們等著我的!我一定要把那萬剮之仇給報了!”說完這話,他帶著雪狼趕回大遼山。書中暗表,他毀白展飛鬼魂,雪狼毀白展飛的屍體,和本命燈,只是他龐大的複仇計劃的一小撮兒而已。
那麼,白展飛的屍體怎麼樣了呢?雪狼把空房的門一撲碎,寒風就襲向白展飛而來。就在這風與蠟燭,還有一尺遠的時候,突然一個屏障一樣的金光,擋在白展飛的屍體,以及護其的蠟燭之前。怎麼回事呢?濟公剛剛監斬完畢,一看雪狼撲碎兩扇門的時候,趕緊寶扇一扇,打出一道金光。雪狼又吹了一會兒,感覺毫無用處,側身就跑。濟公就說:“你先跑吧,哈哈,有機會再收拾你。文廣也該回來了。”
書中代言,楊文廣與雪狼走的不是一條道兒,也就沒有碰到,而且一點兒也不影響雪狼從縣衙先出,楊文廣後回來。
簡單的說吧,就在濟公唸叨的時候,楊文廣回來了。楊文廣向濟公一點頭,濟公一伸右手,接住白展飛的鬼魂。楊豪庭也從房上下來了,三個人一起進了空房。濟公一張手,把白展飛的鬼魂放了出來。說來也奇怪,鬼魂認識自己的身體,帶著一股黑煙,往裡就鑽。白展飛,還陽了!
濟公沒理白展飛,而是把貌蝶叫到一旁,耳語了幾句。楊貌蝶一聽,紅著臉點了頭。濟公這才來到白展飛的面前,把他還陽的前前後後,講述了一遍。白展飛這才知道,有那麼多人為自己出過力,紛紛表示感謝。可是當展飛來到楊貌蝶面前的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展飛,一是感謝楊貌蝶,為自己守護本命燈,二是欽佩她能投案,三是知道她也是楊家之後,更是親近非常。三點一綜合,白展飛對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有了愛慕之情,所怕的只有一樣,就是現在已經有了一妻一妾了,不敢再要了。所以,他走在楊貌蝶的身邊,一句話都不敢說。楊貌蝶一開始,恨白展飛殺了自己的狼,可是後來為了救自己,墜崖而死。所以,她對展飛早就從欽佩變成愛慕了,只是身為一個女子,不好先說什麼。因此,兩個人都默默的看著對方,什麼也不說。
這給濟公看的:“這是幹什麼呀?相面啊?”全世界當老師的,沒有像濟公這麼幹的:濟公趁兩個人沒注意,一手扣在白展飛的後腦,一手扣在楊貌蝶的後腦,嘴裡說:“走一個,嘿嘿嘿!”兩個人的嘴唇,頓時吻在了一起。
四片唇合在一起,就是兩顆心化為連理;
兩張臉貼在一處,就是兩個人恰如比目。
連理枝,上下纏繞,纏不清的百年相好;
比目魚,緩急相依,依不斷的永世相聚。
濟公一看:“哈哈哈!這樣好了!哈哈!走走,這就去白家莊,喝喜酒去嘍!”一聽這話,楊文廣不便見太多凡人,也就默默的遁去了。濟公就說:“展飛啊,第一,這是為你剛剛還陽,沖沖喜啊。第二,你自己找了一個,你爹給你找了一個。如今這個算我找的,哪天讓你展昭師父,再給你找一個,哈哈哈,嘿嘿嘿!我啥時候自己也找一個,嘿嘿嘿。你家裡的一切,就由我說啦!對了,豪庭啊,你不認識盧星雲他們嗎?趕緊去百莽山,把他們請下來幾位,給展飛祝賀新禧啊!嘿嘿嘿!哈哈!”
楊豪庭一聽:“聖僧,我還沒說呢!你就知道了!你真神了!”“對!我不僅神,還有點兒神經呢!哈哈。快去。”楊豪庭答應一聲,趕奔百莽山而去。
濟公帶著白展飛一幹人等,趕奔白家莊。我們說說白家莊的情況:展昭怕白家莊出事,因此一直住在這裡;於嘯風與郭青,依然在這裡,主要是照顧於飛霜,和展飛剛剛出生的兒子;夏玉濤也回來了,把夏侯仁同意他們創立碧霞派的訊息,告訴了這一家老小;於飛霜剛剛生完孩子,身體恢複的還可以,每日每夜的擔心白展飛,就在剛才,還在為白展飛著急呢:“怎麼一連快一個月了,一去不回頭呢?”;管得寬一開始,心裡還勸自己:“江湖人,這也正常。但是出去這麼長時間,信也不傳一個,難道出什麼事情啦?”想到這,管得寬剛要收拾行李,出去找兒子。濟公帶著人來了。
濟公一到門口,就喊:“我把新郎官,新娘子,給你們送回來了!趕緊擺酒,我餓了,快點兒!”一家人出來一看,濟公帶著白展飛、寇正、寇興、楊貌蝶,五個人站在大門口。這時候,於飛霜懷裡抱著的,正是白展飛剛剛滿月的兒子,白千辰。楊玉衫也剛剛懷孕不久,挺著肚子出來了!這些人一看對方,真是無比的尷尬。濟公不管那個:“快點兒!我要喝酒!”於飛霜哭著跑進屋去了,楊玉衫就說:“白展飛,你挺厲害啊!我們姐倆,一個為你生了孩子,一個正在為你懷著孩子,你居然......今天,我就把你的孩子廢了得了!”說到這,楊玉衫立起一掌,往自己的小腹就打。濟公用扇子一攔:“聽聽我說說經過,就沒事啦。”
濟公這才把經過說了一遍,屋裡暴哭的於飛霜,無論哭多大聲,奇怪,濟公的每個字,都送進了她的耳朵。於飛霜,這才止住悲聲,跑到外面,也不管別人了,抱著白展飛和楊貌蝶又哭了一通。楊玉衫一聽,這個女子也是天波楊府一脈,頓時生了一股思念家人之情,挺著個大肚子,與那三個人抱在了一起。白展飛與楊貌蝶也哭了!濟公一看:“哭什麼呀?快點兒擺酒,我餓了!擺酒!”說到這,濟公一揮扇子,院兒裡一片張燈結彩,吹吹打打。
管得寬娶兒媳婦,能不高興嗎,就把這些人都領進了院中。剛才又聽說,盧星雲等人要來,所以他準備了兩個院子,一個院子招待街坊鄰居,一個院子等待盧星雲等人的到來。還沒有一個時辰,盧星雲帶著魯尊行、李念峰、燕子言、時曉鑫,還有楊豪庭,就來到了白家莊。
盧星雲一見白展飛:“白賢弟,恭喜恭喜,這點薄禮你就收下吧!”白展飛說:“大哥,我收誰的禮也不能收你的禮!在小弟落難的時候,是您拉了兄弟一把,小弟終身難忘!”盧星雲就說:“那不一樣!”死說活說,這禮才算收下。李念峰一看:“這就對了,哈哈!我白老弟就是厲害,連老婆都娶了三個,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真不錯,哈哈!”盧星雲一看:“黑鬼!休得無禮!”楊玉衫過來了:“黑哥啊,你說我們姐三個誰比誰漂亮啊?”“這,啊,都比我漂亮!”此話一出,這個庭院裡的人,沒有不樂的。
一時間,酒席擺好了。白展飛給各桌兒敬酒,就見楊豪庭與盧星雲等人聊的火熱。展飛就問:“盧大哥,你們與我內弟,難道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