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武松魯智深合戰華清風
濟公閻羅王共審少年魂
上文寫到,華清風一揮寶劍,從空中飛下一條墨色的巨龍,用它那碩大無比的巨爪,把白展飛叩在其中。白展飛握緊金絲龍鱗閃電劈,轉圈一劃,本想,把巨龍的腳趾砍掉。可萬萬沒有想到,巨龍的腳趾堅硬無比,好險沒把帶著法術的金絲龍鱗閃電劈,給震斷了。白展飛,一計不成,生了二計——剛想變成一隻蒼蠅,飛出龍爪。就在這個時候,龍爪是越抓越緊。白展飛就覺得胸口,越來越悶,嘴角越來越腥。用不了多時,白展飛就得口吐鮮血而亡。
華清風在一旁,不住的冷笑:“哈哈哈哈!白展飛,小娃娃!竟敢在你家祖師爺的頭上動土。我做我的事,跟你何幹?就算冤枉到你了,為你祖師爺我背黑鍋,也是你小子的榮幸!白展飛,很享受吧!哈哈!你就等死吧!今天誰來了,也沒用!”正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不知道怎麼回事,巨龍翻身栽倒,頓時化成一股黑氣,四處飄散!
怎麼回事呢?正在白展飛受難的時候,從不遠之處,跑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的打扮各不相同,相貌也是各有特點。
跑在前面的:是一個禿頂和尚,燒了香點兒,受著三寶的清規戒律;兩道立蒼眉,好似兩把利劍鋼刀,向上生長著;兩只大眼,雖有著六分的慈祥,但又有著七分的殺氣,看著華清風,不住的冒火;雙耳垂肩,真像個佛爺的耳朵;一臉的絡腮胡須,又黑又亮,好像能掃盡人間的奸惡,在臉上,帶著怒氣向著四處生長著;身子好似黑塔一樣,胳膊與雙腿,就像巨大建築上面的房梁一樣,又粗又長,好像,哪怕是再大的惡魔,也能被他一掌給推倒似的;身上穿灰色的僧袍,手裡拿著一杆日月水磨方便連環鏟!此人正是,花和尚魯智深!;)跑在後面的:長發好似黑色的瀑布,從空而降,行雲流水,烏黑嶄亮;兩道立劍眉,分在左右;一雙豹眼,盯著前面的華清風,好似要把他立刻吞掉一樣;沒有胡須的下巴,就像一個巨大的、秀麗的,倒著生長的山峰;三肢、身子,無不顯出通天的神力,好像巨帆上的桅杆,八九級的大風,也巋然不動;一隻手上,握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空中一閃,真好似虎嘯龍吟,風呼雷鳴一般;金箍在首,好似鬥戰勝佛臨凡!此人正是,行者武松!
他們倆怎麼來到此地的呢?想當初,宋江帶領著梁山上的眾位頭領,投靠了八帝徽宗,大做招安之舉。徽宗皇帝,委任宋江等人各種軍銜,讓他們替他廝殺,好保全他的皇袍加身,錦衣玉食和後宮三千粉黛,以及能容的他揮毫潑墨,揮汗蹴鞠的方寸之地。但,包括兵卒在內的,大部分都是梁山舊部,不傷他皇家本部軍馬的半點實力。表面上,都有封賞,實則就是讓義軍們,自相殘殺,他好穩坐龍庭!
宋江軍馬,打田虎王慶這樣的一勇之夫時,到是毫發未損。沒成想,在攻打方臘的時候,好似兩顆巨大的行星相撞。弄得個,兩敗俱傷,各自得以慘痛收場。水泊梁山的各個頭領,都有著自己的歸宿:浪裡白條張順,死於萬箭穿心;大刀關勝,死在四蹄之下;呼保義宋江、玉麒麟盧俊義、黑旋風李逵,死於毒酒杯中;智多星吳用、小李廣花榮,死於樹上的繩套兒裡;矮腳虎王英、一丈青扈三娘,死在方臘的亂軍之中;鐵叫子樂和、聖手書生蕭讓、金大堅,在皇宮與官府給人充當幕客;浪燕青不知去向;活閻羅阮小七,重上梁山;混江龍李俊,去了暹羅國,當皇上去了,等等。行者武松、花和尚魯智深、豹子頭林沖,先後投奔了杭州六和寺。
林沖去六和寺的時候,就已經帶著病了。沒用多久,死於頭風病。魯智深和武松,潛心研究佛學,淨心清修大乘佛法,青燈古佛,侍奉我佛,早就把塵緣忘盡。兩個人,天天吃齋唸佛,沒有雜念,就想有一天,腳蹬極樂,去西方大雷音寺,聽我佛講經。可是,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就聽小和尚說,江湖上,出來一個,專門姦汙十三、四歲男孩子的惡棍。好幾個孩子,都是死在他的手中,而且相狀之慘,令人發指。
魯智深就問武松:“賢弟。雖然你我都已經出了家了,但是我有的時候,還想這樣的稱呼你。咱們倆不能只知道青燈古佛啊,遠離塵世啊。這樣的不問世事,不是修佛的根本。塵世上,有個濟公活佛,就是咱倆的榜樣。這個兇手,可惡至極。你我決不能束手旁觀!一定要把他鏟除了!”武松點頭應允。兩個人,這才白天修佛,晚上查案。
算今天,已經第五天頭上了。找了大半夜,什麼都沒有找到,本來打算先回去,明天再出來尋找一番。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孩子的呼救之聲。兩個人,順著孩子呼救的方向就跑,可是還是沒有找到。沒多長時間,就看到天變了,一會兒黑,一會兒白,甚至看到一隻巨龍從空而降。魯智深就說:“賢弟你看!這只巨龍是黑的。黑龍正是不祥的預兆,前面定有歹人害人。你我二人前去看看!”魯智深一邊跑一邊說:“如果與那個惡棍有關,我們就把他鏟除了,為一方除害!如果是另有人行兇,也要把他除了!”
兩個人,沖著這只墨龍的方向就跑來了。那氣勢,好像兩股雄風席捲而來,不管前面是怎樣的惡怪,都要把它們捲起!),摔死似的!就在離巨龍還有三丈的時候,魯智深就發覺龍爪之下好像有人,而且龍爪,正在收緊。魯智深騰空而起,大喊一聲——“啊!”——好似上空一道灰色的霹靂,震得方圓三四裡山上的鳥,都不敢在巢xue裡睡個安穩覺,紛紛滾落樹杈!一邊喊著,一邊,把他那日月水磨方便連環鏟,一點寒星,飛向巨龍的心髒!
盡管這巨龍是黑氣所化,但黑氣也是按照五行內髒之法擺的,這才因擊中心髒倒地散去。就在巨龍黑氣散開的時候,剛剛落地的魯智深,縱身飛到上面,一把抓住自己的大鏟,大喊了一聲,縱到白展飛的面前:“這位施主,沒事吧?”與此同時,武松也來到白展飛的面前。
百莽山上的後院,有個空房,轉圈懸掛的,正是梁山一百單八將的畫像,確定死了的,畫像前面燒香點供,如果不能確定的,只有畫像。因此白展飛這才認識兩位英雄。已經鬱郁待死的白展飛,有氣無力的看著這兩位英雄:“看二位的打扮,想必是水泊梁山上的,花和尚魯智深和行者武松,兩位伯父吧?這個老道,就是,附在燕青叔父兒子的體內,近日,殘害無數個少年的兇手。我的安危不重要了,你們一起對付他吧!為受害者,報仇雪恨!”
魯智深和武松,一聽這話,輕輕的把白展飛放到一旁,緩緩的站起身來,雙眼凝視著華清風,一步一步的沖他走來。那種眼神,好像是在說:“像這種傷人的猛虎,害人的蔣門神、鎮關西,怎麼就除不淨,打不完呢?但打一個是一個,今天不能輕饒了他!”
就在兩個人,飛身要與這位華清風搏鬥的時候。華清風喊了一聲:“哈哈哈!看這樣的裝束,並一起出來的。想必就是前些年,嘯聚水泊梁山上的魯智深和武松吧!”“正是你魯爺爺!”“哈哈,不要逞口舌之能!那有什麼意義呢?但是,我想提醒你們倆個!水泊梁山,那一群草莽。對付那個無能的朝廷尚且可以,但在江湖之上,算得了什麼?剛才那位,你們別看年輕,那是一個了不起的少劍客,遠在俠客之上!如你們的,連俠客都算不上吧!還敢在你家祖師爺面前,耍什麼威風?!如果識趣的,趕緊,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休要在此逞能。如果不聽你家祖師爺,好良言相勸,休怪你家祖師爺,手下無情!”
魯智深和武松,根本不想跟他廢話,各揮兵器,飛奔上去。再看魯智深,搖身一晃,身體得有六十多丈高,把連環鏟轉動起來,帶著十八級大風,就拍向華清風。武松雖然是獨臂,但是,不知道他怎麼搞的,一晃自己的單刀,從刀裡沖出一道金光和一道銀光,沒飛寸地,金光化成金龍,銀光變成一隻長著碩大雙翅的銀虎。金龍和銀虎好像一個巨大的剪刀,交錯著,鉸向華清風。華清風沒想到兩個人,竟然有著這樣的本事。再看華清風,往空中一縱,寶劍一揮,數萬支長著翅膀的利箭,奔著兩個人就穿過來了!
書中代言,這魯智深與武松,這些年,並非僅僅潛修佛學著作,而是在佛學之中,參透佛法,又在佛法之中,懂了幻術。所以,兩個人,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凡人之軀,而是懂得一些佛法的金剛之身!凡人修煉為什麼這麼快呢?一來,兩個人本來就與我佛有緣,這些年還潛修佛法;二來,二人不是普通的凡人,而是上應的天罡之星。所以,兩個人現在的佛法,雖然遠不如濟公,但是,合起來的威力,也是不小!所以,這才跟華清風,打在了一起!
華清風的飛箭,箭箭都射在武松的金龍與銀虎的身上,使這兩個幻化之物,連吭氣一聲兒的機會都沒有,紛紛倒下。那些飛箭,也使魯智深向旁邊閃去。智深這麼一閃,連帶著自己剛才弄出大風,也隨著消去。
華清風一看:“哈哈哈!雖然比梁山上,厲害了很多。沒想到啊,像你們這樣的草莽之流,居然懂得了法術!但是,就你們這點兒雕蟲小技,也敢在你家祖師爺面前賣弄嗎?”再看華清風,把寶劍往空中一舉,口中念念有詞,眼前五六座山峰,好像活了一樣,擺著讓人看不懂的陣法,旋轉著圈,圍向這兩位好漢。沒用片刻之功,就將這二位,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