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飛霜女劍情許白展飛
濟公活佛緣度金毛吼
情是什麼?情是兩顆心激蕩的波浪;愛是什麼?愛是手挽手內心四射的火花。情是什麼?情是風雨來臨時的同舟共濟;愛是什麼?愛是生死將近時的互相給予生的機會。情是什麼?情是彼此的過錯的包容;愛是什麼?愛是你我的言行的尊重。情是什麼?情是生活萬千的擔當;愛是什麼?愛是男女百種的溫存。情與愛的交錯,就是人類,最美好的感受之一;愛與情的縱橫,就是世界,最無暇的體驗一種。
白展飛定睛,看著白衣僧人,消失在夜幕之中,剛剛定了定神,就聽見,隔著趙構與僵屍那道牆的內側,有人的哭號之聲,辨認了一下:怎麼這麼耳熟?沒容他想太多,縱身按在牆頭,藉著這不太明亮的月光一看:正是白天跟著於嘯風的那個女子。而此時,穿著夜行衣的她,正被四個僵屍逼在牆角。
展飛心想:“難道剛才尾隨我的人,就是她?她安的什麼心?現在怎麼又與僵屍對峙著?你竟敢尾隨於我,不救也罷!”但轉念又一想:“她白天沒有跟著夏玉濤郭青一起圍攻我,其中必有緣故,如果白天她與那二人一起圍攻我,正如濟公所說,恐怕我就沒有現在了。既然濟公活佛教了我滅屍佛手印,不妨試上一試,何況也救了一條性命!”
尋思片刻,展飛一躍而起,好似一條白線,射到僵屍的頭上,單掌一立,不知怎麼回事,掌泛金光——啪、啪、啪,連擊數掌,再看這四個僵屍,腦骨崩碎,黑水四濺!展飛以最快的速度,拽著於飛霜,遁行於夜色之中。
飄忽片刻,落在平地。展飛沒有停,而是向著淨慈寺的方向飛奔。於飛霜的臉緊靠在展飛的胸膛,那股熱,那股溫暖,那股無法形容的體驗,刺激著於飛霜從面部,熱遍她的全身。於飛霜,從小與父親叔叔們,生活在一起,17歲上下在江湖上闖蕩,從未感受過同齡男子的體溫,何況像展飛這等的武功絕倫的俊少呢!?
一分,兩分,三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於飛霜正在享受這種從未有過的體驗的時候,突然那種感受驟然而止。飛霜把溫合的雙眼,突然睜開:白展飛已經把自己放在地上,飄身在自己的十步之外。
白展飛說:“姑娘,你安全了,快去找你的父親與叔叔們吧,展飛告辭了!”於飛霜說:“慢,飛霜有話要說!”
於飛霜想說什麼話,先擱置一旁,咱們說說,於飛霜怎麼來到此地的呢?
今天白日,於嘯風劍刺展南俠,被白衣僧人把劍磕飛了。白衣僧人為警告與呵斥,把郭青的胳臂給劈斷了一隻。上回說,他們此時逃之夭夭,這是假象,實則,他們躲在一個巨石後面,本想等著白衣僧人離去的時候,出來報仇。沒成想,白衣僧人,走了不到兩秒,出現一個破和尚。一看裝束打扮,正是濟公活佛。他們深知濟公活佛的厲害,沒敢出來,一看濟公活佛,帶著他們往淨慈寺走的時候,尾隨其後,想看看這三人棲身在什麼地方。於嘯風他們以為自己輕功了得,但是佛法高深的濟公,早已覺察,斜眼兒一笑,心說:“嘻嘻嘻,又是一段好姻緣啊!”南俠與展飛都在恢複體力當中,沒有覺察。
看到濟公等人,進入淨慈寺後,這才悄然離開,尋找店房。將至傍晚,於嘯風就說:“二弟、三弟,飛霜,既然我們看到他們進了淨慈寺,就不能讓他們跑了,今夜晚間,我們去行刺他們,最起碼也要殺了白展飛。”飛霜就說:“父親,我有一個想法:就是我一個人去。想必你們也有耳聞,那濟公前些年擒拿乾坤盜鼠華雲龍,這到不算什麼。可是,先後抓的兩個妖道:華清風、邵華風,都會妖術邪法,想那大羅金仙都未必是他對手。憑你我凡人之力,有再大的武功又有何用?”
於嘯風說:“那你怎麼要自己一個人去?”“父親,您別著急,聽小女細說:我們都去,目標很大,容易被發現,我一個人去,若見濟公與他們同寢,容易撤身,如果就他們兩個,想必二人都在恢複體力當中,不必為懼。即使濟公教了白展飛佛法,白天我們聽的清楚,不能對付凡人。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飛霜言之有理,但是,這件事誰去都一樣,為什麼你一個弱女子前往呢?”“一來,你們白天都在打鬥,有些疲乏,我三叔還失去一條膀臂,需要人的照顧。二來,我女子心細,知道如何變換分寸。你們雖然武藝高強,但是于思考能力,可在小女之下啊。”
說完,嫣然一笑。於嘯風一聽:“哈哈哈哈,飛霜又開始驕傲了,這樣,你去吧,多加小心,稍有變故,速速歸來。”於飛霜回應一句,飛身來到淨慈寺。
飛霜嘴上這樣說,可心裡是怎樣想的呢,白天,一聽展南俠介紹東海小蓬萊之事的時候,自己這邊還不反駁,反倒惱羞成怒,就已經有七八分不恨三俠五義了。再看,白展飛雖然深受重傷他們不知道白展飛中的屍毒剛好,但是身受重傷能看的出來),還能力戰自己的兩位叔叔,覺得小夥子功夫了得,人性剛烈。加上,白展飛跟白玉堂、白雲瑞差不多少,小夥子,簡直太帥了!再有,白展飛剛正不阿,非常有男子氣概,反正啊,哈哈,飛霜小姐,是怎麼看怎麼可心。此時,已有四五分的愛慕之情了。所以,想聽聽展昭師徒背後的言語,一旦展昭白天所言屬實,就沒有什麼恨的了,也就想辦法嫁給白展飛。
來到淨慈寺之後,飛霜本來以為要費很多周折,沒想到非常巧,很順利的找到淨慈寺的客房,正好就是展昭師徒二人的房間。剛想伏在房脊之上,自行觀察,沒成想,白展飛出來了。可把她嚇著了,以為發現了自己。沒想到,白展飛往別的地方去了,飛霜心想:“這是要幹什麼去,跟上去瞧瞧。”
這才尾隨展飛來到皇宮,剛一到皇宮屋脊之上,展飛就覺察到有人尾隨,但不在意,繼續辦自己的事情。展飛心繫國家、百姓乃至精忠大帥嶽飛的想法,她都用觀心術,轉換心中,展飛手上所做的,力救那些妓女的仗義俠心,她也看在眼裡,心中對展飛已有所許,所謂四五分,已經十分有餘了。飛霜本想跟著展飛一起救那些妓女,可是一看展飛對付的這些人,應該不在話下,心高氣傲的少女劍客,一看這道牆正是那道——“隔屍牆”她給起的名字),不由得傲氣所向:“什麼僵屍,我到要見識見識。”沒成想,沒到十五分鐘,被四五個僵屍,困在牆角,幸虧還未受傷之際,被展飛所救。
這正是以往的經過。
白展飛把飛霜放在地上,要走。於飛霜潸然淚下:“白少劍,不要走,我有話要講。”“你有什麼話,快快快講來!”於飛霜,就把自己小時候與父親叔叔,辛苦度日,長大怎麼闖蕩,簡要的說了一遍,說完這些,又滿含深情的,把白天孤峰之上,與夜晚深宮之中,以及店房裡,自己所見所想所說,和盤托出,一字不落,說與了白展飛。
白展飛一聽眼眉就立起來了:“不要講了!姑娘,白天見你,以為,雖然我們是兩方的仇敵,但是你沒有圍攻於我,到有幾分感謝,而且看你眼神行態,也在冰清玉潔之列。今夜,怎麼說出這等不合禮教的言語?!”
書中暗表,白天展飛看見於飛霜的時候,姑娘的美貌,姑娘的神態代表心裡),姑娘的作為,也對姑娘有三分好感,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當知道姑娘敢一人鬥僵屍的豪氣沖天他不認為那叫驕傲)的時候,已經有六分認定了,一聽姑娘這樣誠懇的介紹自己的過往,八九分已經認了。但是,從錦毛鼠白玉堂那輩,老白家就是詩書禮儀之家。讀聖人之書,有點兒讀迂了,沒有變通之心。一聽姑娘當面許婚,滿臉通紅,不知道怎樣回答,只好呵斥。
“姑娘,姑且不說我樂意不樂意,就算,就算,是吧,我樂意了,有三件事,阻撓著我們!”
“哪三件事?”“一、自古以來,男女成婚,三媒六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親我早找不到了,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你父親決不可能答應;二、就是東海小蓬萊與開封府三俠五義的仇恨;三,我祖父白雲瑞的師父白雲劍客夏侯仁,與你曾祖父於荷的徒弟金燈大劍夏隧良,乃是同輩,這樣算來,你大我一輩兒,在輩分上,它也不合啊!”
飛霜一聽:“白少劍,你!第一件,你我都是江湖兒女,墨家子弟,何必在乎那孔教俗禮呢?第二件,那是上輩人的怨恨,無論誰對誰錯,都是以前的事了,與我們這輩有何關系?我還可以去勸我爹。第三件,你可聽過,在前些時日,有個活死人墓,神鵰大俠楊過不是與口稱姑姑的小龍女生死相守嗎?即使整個武林沒有不反對的,可是他們自己幸福了,何必管別人的言語呢?總之,我會勸我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