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頁面就跳轉到了關於精神科方面的資料上。
看著密密麻麻的專業術語,司徒文覺得腦仁生疼,深深的吸口氣,可是心中的鬱結還是無法排解。
想想他就懊悔的不得行,一向自律性強的他竟然會在年輕的時候做出那樣無法挽回的事。
如今他能如何,除了接受現實,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
逃避責任,從來都不是他的作風,只是他唯一的願望就是這件事不要被妻子和女兒知道。
想到一個月之前,一個陌生的女人出現了他的面前,看樣子不過四十來歲,面容姣好,只是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乞求和無措。
那個時候,他只是單純的認為是某個病人的家屬,想要尋求自己的幫助,所以很客氣的接待了她。
但事實並非如此,那個女人一開始什麼都沒說,只是將一份檔案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司徒文雖然不解,但也再沒多問什麼,在她眼神的示意下,從桌子上拿起那個檔案,開啟大致瀏覽了一下。
“這是?”
司徒文疑惑了,這是一個叫方小寧的女孩兒的資料和病歷,而且病歷上顯示女孩兒是一名輕度間歇性精神病患者。
這並不是他的主治範疇,那面前這名女士找他是不是找錯了人?
“抱歉女士,我想你找醫生了,我並不是精神方面的醫生,對這位病人沒什麼能幫得上的。”
那名女士沒有因為他的話而起身告辭,只是微微斂眉沉吟了片刻,才緩緩抬起頭,司徒文發現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尤其是看他的眼神,更加的不對。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好半天,那名女士才顫抖著聲音開口說到。
司徒文這下更加不解了,他應該認識她嗎?
搜尋了一下自己的記憶,貌似他並不認識對面的女士,可聽她的語氣和看她的神色,似乎並沒有在說慌。
“抱歉,我有些想不起來了,那您是?”
看著司徒文歉意的笑容,女士感嘆的說道:“快二十年了,不記得也正常,更何況你從來都沒有注意過我,怎麼會還記得我。”
聞言,司徒文的眉皺了皺,聽她話,是真的認識自己,但作為醫生,每天都要接觸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是不可能記住每個人的,尤其是她提到了二十年這個救援的數字。
也就是說兩人的交集應該是在二十年前,那麼久遠的事,不記得真的不能怪他記性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