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曲浩則駕車駛入了夜色。
寒風從開啟的車窗吹進車內,可是曲浩則彷彿不知道寒冷一般,任由寒風打在他堅毅的臉龐上。
剛才他沒有在司徒少南那裡得知有關何嬌倩的訊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閃過一絲失望。
轉頭掃了一眼副駕駛座椅上的那個手機,心中一陣煩躁,整整一週,自從那晚以後,他就再沒有何嬌倩的任何訊息,打她電話回答他的始終是機械冰冷的聲音,關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本來想著能透過司徒少南那邊瞭解到何嬌倩的去向,可是現在看來,他不得不去一趟何家大宅了。
次日清晨,金一鳴才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雖然還是虛弱,但比起昨天要精神多了。
還有一天就是元旦,看來今年的元旦要在醫院過了,但有司徒少南在身邊,金一鳴覺都什麼圓滿了。
雖然司徒少南放在師部的那份離婚申請還沒有撤銷,但金一鳴已經不在乎了,因為經過這件事,他驗證了司徒少南對自己的感情,不要說她如此在乎自己,就算是還是那麼請冷冷的,他都不會放手,畢竟從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放手。
曾經他說過,這輩子都會不放手,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首長,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這已經是不知多少次,金一鳴看著司徒少南忙碌的身影說到這句話了。
司徒少南向部隊請了一週的假,為的就是照顧金一鳴,陸琴婉被司徒少南勸回了家,雖然不放心,但卻還是回去了。
正在整理換洗衣物的司徒少南聽見身後病床上金一鳴的話,手上的動作一頓,回過身問道:“嗯?怎麼,渴了嗎?還是餓了?”
金一鳴見司徒少南似乎有些不在狀態,不禁眉心微蹙,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被子,裡面的熱水還飄著熱氣,剛吃過的午餐餐具還沒有收。
隨後,金一鳴招了招手,然後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司徒少南放下手中的衣物,挪著步子坐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
金一鳴將手中的水杯放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上,這是,司徒少南才想到,自己剛才似乎說錯了什麼。
金一鳴開啟臉色不那麼蒼白了,但還是不想正常人那麼紅潤。
聲音也透著些許虛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媽又跟你說了什麼?”
聞言,司徒少南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抹黯然,但很快又被掩藏了下去。
“沒有,只是,媽跟我道歉,讓我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金一鳴表示很詫異的反問道:“你說媽跟你道歉?”
司徒少南點了點頭,對於金一鳴表情有些不解,好像婆婆道歉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怎麼了?”
金一鳴拉過司徒少南的手,放在自己乾燥的大手中,司徒少南對於金一鳴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不太自在,感受到他的溫度,讓司徒少南的心不由得有些加速。“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見過媽媽向誰道歉,看來她是真的重新接納你了。”
司徒少南一愣,原來是這樣,難怪昨晚婆婆道歉的時候那麼不自然。
“所以,你可以放下心上的負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