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初秋的陽光照進病房,給冰冷的色彩增添了一抹暖意。
曲浩則端著一杯清水,坐在病床邊上的椅子上,司徒少南抬起掛著藥水的手去接杯子。
“別動,我餵你。”曲浩則把水杯遞到司徒少南的唇邊,目光柔和的注視著她。
低頭看看半殘廢的自己,司徒少南也不再矯情,湊上前去,幾口就把一杯水喝了個乾淨。
突然一陣戲虐的口哨聲傳入二人耳中,隨即便是滿眼的綠色湧入病房裡。
原來是李讓,房天等特戰隊員申請來探望受傷的司徒少南。
眾人剛到門口,透過敞開的病房門便看到了曲浩則親手喂司徒少南喝水的曖昧場景,不禁打趣起來。
畢竟二人都是特戰旅裡的風雲人物,一位是三十有五至今單身的年輕旅長,一位是已經步入剩女時代的少將參謀長。
況且二人又有十幾年的戰友情誼。其實整個旅裡還是挺期盼二人能佳偶成雙的。
曲浩則輕咳一聲,掩飾著瞬間的不自然,隨即起身,把控掉的杯子放到了床頭的櫃子上。
而司徒少南則很自然的看著一群小夥子嬉笑著把他們二人圍住。
“旅長好,隊長好。”一改往日在軍營裡的刻板,十幾個青春洋溢的特戰隊員很調皮的和兩位首長問好。
曲浩則嫌棄的看看他們,又轉頭看向司徒少南“看你把他們慣得。”雖然言辭間有些不滿,但眼底卻全是笑意。
司徒少南一向如此,在訓練上,對手底下的那些小夥子簡直苛刻到了變態的地步。
但只要一走下訓練場,那可是超級無敵的護短,任由這幫小子胡鬧,對於這些她只是淡淡的一笑置之。
“我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吧!”性格最活潑直爽的馮森曖昧的回頭回腦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時間所有人又都鬨鬧了起來。
見司徒少南毫不在意的搖頭淺笑,曲浩則突然覺得心底一涼,她是有多不在意和自己的關係,才任由他們鬨鬧。
“咳......”他作勢輕咳一聲,提醒著眾人適可而止。
然後表情微微有些凝滯:“你們先聊,我去看一個戰友。”不顧一群人的訝然,徑直離開了病房。
“旅長怎麼了?”
“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就你們,瞎鬧,旅長都害羞了。”
剛剛走到離房門五步遠的曲浩則,聽到了病房裡熱火朝天的議論,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他會害羞,好吧,是有點不自在,但那絕不是什麼害羞,而是在杜竣笙離開的第三年,他被司徒少南婉拒後,只要有人拿兩人打趣,他都會不自在,會感覺自己很失敗。
病房裡一幫人圍著司徒少南噓寒問暖了大半日,還是被前來查房的軍醫以病人需要休息給轟了回去。
心不甘情不願的小夥子們只得依依不捨的揮淚告別了他們偉大的司徒大隊長。
司徒少南見一步三回頭的那些可憐娃,只得狠心的給他們佈置了一大堆訓練任務,說等她回到部隊要驗收,而不及格的後果,他們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所以眾人連忙閃身離開。
終於清淨下來的司徒少南突然覺得有點累,便側身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