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最後的準備
十幾發手裡劍的練習，吉良已經能夠準確的命中靶子，並且得分都在五分朝上。可惜佐吉與方助設計的這玩意還在實驗階段，彈容量不是很高，狹長的彈夾也就能夠塞進十幾枚手裡劍。真正拿到戰場上使用的時候，完全可以用“擴容彈夾”一類的東西提升續航，甚至可以直接插入封印卷軸，讓一個人成為一座移動炮臺，還不花費什麼力氣，比起現代戰爭的班用機槍還要節約人力。
“實在是可怕的兇器……”致力於研究忍者技術的正成當然能夠看出這件武器的威力，能夠讓一個沒有經過訓練的孩童，掌握十幾年忍齡的優秀戰士才能使用的技巧，並且屠戮生命的技巧更為效率，“早就聽說遠野忍具的威力強大，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識一下，現在我總算明白為什麼木葉把它列為限制出口的行列之中。”
說實話，這些小玩意佐吉還真沒有提交給木葉，交給木葉的都是大型對軍忍具。至於木葉為什麼限制出口，佐吉也略知一二，除了建立技術上的壁壘之外，更為重要的原因就是這些東西的威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任何高速發展的社會都避免不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生產力與生產資料。火影的世界也是這樣，佐吉與方助代表了先進的生產力，但是掌握生產資料的人都是傳統型別的忍者。新興的技術在傳遞的過程之中必然受到阻礙，並不是說老派的忍者看不出新技術的好，恰恰相反，他們看到了新技術的恐怖，才阻礙它的傳播。
因為這影響到了既得利益的利益，這種技術一旦傳播開來，不但影響傳統忍者的職業生涯，更是為他們的任務憑添無數變數。
就算是炮灰忍者，想要登上戰爭的舞臺，也少不了必要的培訓，多則數年，短則幾個月，對於老牌忍村出來的忍者而言，不過是爛番薯臭鳥蛋一類的貨色而已。但是裝備上了這種東西，並且形成規模之後，那就真的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存在了，傳統忍者除了使用大範圍的遁術對抗，在中距離的對抗上會完全落於下風。
所以他們必須限制遠野忍具的發展，就像當年工業革命時期的米字國一樣，一旦這種技術流傳開來，必定會出現羊吃人的局面。傳統忍者就像是那些“農耕者”，會被無情的剝奪“土地”，相應的他們就失去了權利、地位與財富。
歷史總會驚人的相似，並不是因為大家經歷的情況相同，而是創造歷史的東西名為人。人類都是復讀機，他們總會犯同樣的錯誤，走同樣的路，所以佐吉已經能夠預見這個世界會發展成什麼模樣，但是他沒有必要解釋給正成聽，這是不同次元的生物，佐吉天生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之上。
“現在說這種話還太早……”不過有些事情倒是可以給正成打打預防針，別讓九條對這些新興的忍具期望太高，強行想要組建自己的現代化忍軍，“這些東西其實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好。”
拿起吉良打空的手裡劍發射器，佐吉一拳敲碎了它貌似堅固的外殼。裸露出的核心相當複雜，看著正成與吉良迷茫的雙眼，就像是第一看到手錶內部構造的孩子。
“這件裝備只是射出了幾十發手裡劍，但是內部磨損已經相當嚴重了，”佐吉隨便用手指撫摸了一下裝備的內部，毛糙的皮帶還有磨損的齒輪充分說明這件裝備的壽命已經接近尾聲，“零件的磨損會造成設計精度的降低，甚至會造成故障……”
使勁將手裡的忍具晃動了幾下，佐吉又塞進了兩枚手裡劍。
第一枚順利的射了出去，但是準頭自然有些歪。
第二枚直接就卡在了忍具之中，迸裂了幾根皮帶，彈飛了一些齒輪。
“如果現在就應用在戰場之後，裝備這些東西的人，到達戰場就會出現這種情況，接著成為別人的活靶子。”
果然經過佐吉的演示，吉良與正成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道理很簡單，聰明人一點就透。但正因為如此，聰明人的煩惱才會很多，不能物盡其用的感覺很不爽。
“這還不是最大的缺陷，這玩意更為致命的缺陷是造價太高……”這玩意造價當然高，但凡是實驗室出來的東西造價都高。因為每一個零件都是手工打磨，沒有地方會專門為你生產適合這件裝備的零件，你只能不斷更換，不斷嘗試，找到最適合的材料或是替代品，任何一件裝備從設計到投入戰場，都要經歷這樣的週期。短則幾年，長就真的不好說了，就像小鬍子想要設計的原子彈，到他開槍自殺都沒能看到成本，這就是新式武器的悲哀。佐吉手上這玩意一旦經過試驗的論證，找到了最佳的搭配方案，批次生產之後成本會大幅下降，但佐吉依然不準備跟這兩個不懂工業化生產與實驗室產品之間的區別傢伙解釋，這不是未來發展的重點，佐吉將來需要面對的對手也不是靠手裡劍就能解決的，“並且這東西的生產週期很長，我們手上也沒有合適的原材料……”
又是一個重磅炸彈，工業化是一個系統的工程，包括能源、材料等等。木葉雖然處於火影世界的中心，也是戰略要衝，但是論起科研技術來說，風之國與水之國的水平明顯是要高於火之國的。這是歷史遺留問題，火影們向來是依靠身高體壯來戰鬥的，只有自身能力不足的人才會尋求外力的幫助。
倒是鐵之國，看上去冶金水平還算不錯，佐吉倒是非常有興趣去考察考察市場，如果時間允許的話。
“那還真是可惜啊……”吉良有些失望的看著佐吉手中的廢品，就跟佐吉想的一樣，有野心的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要將自己的野心付諸實施，身為盟友佐吉有必要潑潑冷水，讓大家保持清醒。一旦一個團體進入瘋狂模式，迎接他們的就是毀滅，看看傳銷就知道了。
“也沒有什麼可惜的……”佐吉手上還有很多東西，雖然是潑冷水，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在給別人關上一扇門的時候，記得留個窗，這是陰謀家的基本素質，“我們這裡還有許多作品，只要有一件成功了，就能改變世界。”
隨即，佐吉向著方助點了點頭。
試作品大部分都是佐吉的創意，方助只是將他的思維本土化而已，所以在大方向上還是以佐吉為主。既然佐吉點了頭，方助也不用藏著掖著，又摸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個是碎片手雷……呸，這是爆炸苦無……”差點說漏嘴的佐吉啐了一口，當然這玩意的原理就是手雷，“用硬度適中的金屬包裹住苦無還有起爆符，引爆起爆符後，這些忍具就會在爆炸的作用下飛射而出，對於密集的對手效果相當出眾，也可以用於攻堅戰，能夠對掩體之後的敵人造成有效的殺傷……當然根據個人的習慣，還能夠將填充物換成千本一類的東西。”
這玩意就是手雷，原理簡單，難點在於外殼的製造。不能使用有韌性的金屬，需要那種既脆又堅固的金屬。佐吉當然在這個世界試驗過火藥的配方，只是這個世界的威力小的有些離譜，只能用來當煙花使用。大概是有了起爆符這種替代物的原因吧，佐吉也只能在起爆符的基礎上研究一些東西。
“轟！”
牆角的土牆被炸開了巨大的裂口，背後的木製機關更是被苦無射的千瘡百孔。
“後期我們會改良產品結構，將外殼、填充物與起爆符分開……根據目標的事情情況，在戰場上靈活製作。”這玩意除了有些創意之外，基本沒有科技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