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猿飛日斬的憂慮
“哆！”
猛地吸了一口含在口中的菸斗，一時間火影的辦公室瀰漫出了一種菸草的香味。
恍如幻境的煙塵繚繞之中很快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三代……”堆砌滿地的各種檔案材料，讓火影辦公室猶如兜售小黃（河蟹）書的髒亂書店一般，除了忙碌的火影之外，就僅有一名戴著貓臉面具的暗部守衛。
這位暗部異常關心的伸出雙手，短暫的猶豫之後還是縮了回來。
“勸我的話就不用說了，已經到了這把年紀，就只剩下這點愛好了，更何況現在是特殊時候，你總不會希望我這把老骨頭因為睏乏倒在這張桌子上吧，”猿飛日斬的臉上始終掛著善意的微笑，這是多年火影生涯養成的習慣，就像是一張面具一般，戴的時間長了就真的變成了你的臉，“更何況，這是奈良特地為我製作的，都快沒有煙味了，只有濃濃的草藥味……”
“可是您的身體……”
“醫療部的報告我當然也看過，只要不上戰場，我還是能再活上個十年八年。”猿飛日斬這把年紀已經算是忍者之中的高壽了，太多的生死在他的眼前發生，對於這件事他早就看淡了。
“他們說的是您在安心靜養的情況下……火影的工作可不算是靜養。”
“哈哈哈，我也想早日放下這個擔子……前提是得有合適的人接手啊……”
“三代大人，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哎……”微微嘆了一口氣，猿飛日斬也很無奈，當一件事情牽扯了太多的利益，就會變了味道。火影需要的不僅僅是實力，更多的是一種平衡，起碼現在的木葉村，沒有能夠平衡各方關係的人。
“這件事情，還是在中忍考試之後再說吧……”將手中的菸斗磕滅，猿飛日斬的臉色嚴肅了起來，“先說說吧，剛剛發生的事情……”
摩挲著辦公桌上的細微傷痕，老者的臉上露出了異樣的微笑。
那還真是個有性格的年輕人啊……
“剛剛的事情？三代說的是月光疾風的弟弟？”
“他叫日高佐吉，”三代繃起了臉來，甚至操起一口教育的語氣，“記住別人的名字，是對於對方的基本尊重，並且不要隨意給別人打上標籤……用心去了解對方。”
從暗部那種輕視的口氣之中，猿飛日斬輕而易舉的分析出了他在想些什麼，對於他之所以這麼熟悉，當然是因為這可是猿飛日斬的兒子啊……
“是，三代大人……剛剛那件事情，我覺得目前看來，證據不夠充足。”
“嗯，你跟我的看法差不多，他說志村團藏會在中忍考試的時候刺殺我……我只能相信一半。”猿飛日斬絕對相信志村團藏想要刺殺自己，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絕對不會在中忍考試的時間……他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我們之間的矛盾也只是在於年輕時候的較勁，以及步入木葉管理層之後的方針不同而已。大局觀而言，團藏不會看不明白中忍考試對於木葉的意義，就算中忍考試這件事情團藏不會配合我的工作，但也絕對做不出刺殺這種過激的事情。”
“您對於團藏那傢伙還是太過寬容了……”
“我並不是對團藏寬容，團藏所代表的，並不僅僅是他個人而已……他所代表的是木葉的一群人，一種聲音。”就算是朋友，團藏乾的那些事情也足以讓兄弟反目了。
“可是，他們的所作所為不正在分裂木葉嗎？”
“分裂？哈哈哈……”說到這裡猿飛不禁笑了起來，“木葉從來就是一個群體而不是一個整體，強如初代驚才絕豔也沒有化解千手與宇智波之間的矛盾，智計無雙的二代也僅僅是解決了明面上的矛盾而已，何來的木葉一體之說？”
“但是……”
“如果還在忍界大戰的時期，團藏的舉動足以殺他十次……但是現在是和平的年代，如果一個忍村在和平的年代還只有一個聲音的話，那才是一件悲劇，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說到這裡猿飛日斬不禁將目光聚焦到漆黑一片的木葉村，語調之中無限的唏噓。
霧影就是最好的例子，四代水影的所作所為在外人看來，就是獨斷專行的結果。
“就算是同根同源的親人，也難免發生相煎何急的事情……日向一族甚至需要在分家的身上佈下禁制，更何況是木葉這個複雜的村子……你看看，聚攏在團藏身邊的都是一些什麼人，山中一族、油女一族甚至是很多隱秘的不出世的家族都心甘情願為他賣命……真的是團藏的個人魅力嗎？我覺得不盡然，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發聲的渠道，一個能夠代表他們利益的‘標誌’而已。我們給不了他們，就不能再過多的限制。”兩人的討論更像是一個人的陳述，藉著這個機會猿飛日斬非常想要把自己的政治智慧移交給自己的孩子，冥冥之中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躲藏在陰影之下的威脅才是致命的，將這些傢伙擺在陽光之下，反而沒有那麼可怕，許多矛盾甚至可以用讓步、妥協、商量的辦法來處理，轉寢小春長老與水戶門炎長老為了調解兩個團體之間的關係，甚至犧牲了自己應有的地位與榮譽，委身幕後，幫助我管理這碩大的木葉……所以團藏對於我的所作所為，根本算不了什麼。就當是淘氣的孩子，發洩發洩脾氣吧……”更何況，團藏如果真的想要置三代於死地，當初恐怕就不會派旗木卡卡西參與到那次暗殺之中，身為精於掌控人心的那類人，團藏對於五五開的個性他能一無所知？
當然也還有另一個側面的佐證，五五開能夠一對九完勝，說明那一屆的刺客質量真的不行。
這或許就像是猿飛日斬所說的發洩，對於火影旁落的憤慨吧。
說簡單點就是堵不如疏的簡單道理，人與人相處總會有矛盾，有矛盾就會積累怨念，根就是發洩這種怨念的一種渠道，隔三差五弄出些事情，讓這群人產生某種存在感。總好過將怨念積累到叛變的程度，這是一種上位者的智慧。團藏當然也看得清楚，他正以此不斷替自己積蓄著力量，行事愈發肆無忌憚，為走上火影的位置不斷為惡。
有朝一日他走上火影的位置，恐怕第一個消滅的就是根，不過，總還會有差不多的東西繼續成長、存活在木葉。樹的傷疤之上，總會有新的枝丫長出。
“受教了，三代大人……”
“想要看的長遠，就要站的夠高，當初二代之所以沒有選擇團藏而是選擇了我，恐怕也是發現了他的缺點。在具體的事情上，他的執行力要遠甚於我，但是身為火影，不該鉅細無遺的為每一件事情操心，木葉更像是一艘大船，我僅僅是握住了舵而已。”
說起二代，猿飛日斬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我繼任火影之後，也不過是遵循著二代的腳步而已……同意團藏建立根與成立木葉警備隊，也不過是處理矛盾同樣的方式而已，相比起老師，我還差的遠呢……”
PS：坑逼的我又要出差了，這次到週六，不過我帶了筆記本看看能不能開會的時候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