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們見趙靈君發火,這一國之公主也並不是那麼好惹的,而且趙靈君剛剛為大宋贏得蹴鞠比賽,功不可沒,連皇上都比以前要寵她三分。這香雲公主確實不能再看做成那個不受寵的質子了。
小太監們連忙行了大禮,紛紛跪地:“奴才們參見香雲公主!”
“奴才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香雲公主至此,還請公主怪罪。”一個小太監連忙解釋道。
靈君當然不會廢心思和他們計較,看了一眼小太監手中的兔子,說道:“這小家夥剛才從我的腳邊跑過,也算是和我有過一面之緣,我便想來問一下,你們要抓它去做什麼?”
這公主怎的管起了這小畜生之事?小太監們互相看著對方,不知所措,愣了一會才有人想出了個藉口,解釋道:“這小畜生闖進了膳房,毀了好些菜和米,弄得我們今天沒有飯菜可吃,只能將它抓了去充數,填飽肚子。”
這小太監還算是機靈,這麼短時間竟編好了藉口,幸虧自己在金國五年,這種事情見得多了,獨靈也教了自己好多,不然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靈君心想。
“既然本公主與它有過一面之緣,便不想它有這等血腥下場,你們可否賣本公主一個面子,將它放了去?”
小太監們雖說敬趙靈君為公主,沒有了剛才囂張的氣焰,可到手的兔子就這樣放了,實屬不甘心。再說,一直以來都是他們想抓什麼便什麼,用不著去想誰請示,今天突然多了個香雲公主阻撓,必然不會輕易地說放就放,她一個不受寵的公主,這管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吧。
“香雲公主,這奴才們抓了好久才抓到的兔子,這麼放了未免也太便宜它了吧,更何況它還要為它糟蹋的米和菜賠罪呢。”
“那好,你們帶我去看一下膳房裡它糟蹋的米和菜吧。”靈君見他們不肯放,便定要拆穿他們的陰謀。
“這……”幾個小太監面面相覷,慌張得看著對方,只能推辭說道:“香雲公主金枝玉葉,怎能下駕到那種地方,皇上怪罪下來,奴才們的小命可都不保了啊!”
“沒關系,本公主會像父皇解釋的,饒你們不死,你們只管帶我去便是。”趙靈君堅持不依不饒。
“這……”那些太監們也不知該接什麼話,如果帶公主去,這藉口便敗露了,不帶吧,又要放了這兔子。
見他們猶豫了,靈君靈機一動,對啊,他們害怕極了皇上,可以用皇上做個藉口。
“讓你們這麼一說,本公主倒是想起來了,前幾日父皇與我閑聊時還說道,父皇夢到了姣兔入懷,那兔子可愛極了,父皇知道我喜歡兔子便與我細說了番。哎……不知道父皇知道你們吃了兔子會怎樣想啊……”
小太監們頓時都滿臉通紅,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隨後渾身顫慄,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
靈君見鎮住了他們,把聲音提高了還幾個音調,用強大的氣場吼道:“你們不怕皇上知道了怪罪嗎?!”
小太監們被嚇得肉繃得緊緊的,好似凍住了一般,晃都不敢晃一下,緊鎖眉頭,嘴角往下,似乎要哭了一樣,心裡彷彿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嘴巴不停的顫抖。
抓著小兔子的那個小太監剛才還囂張得很,頓時氣焰便被趙靈君壓了下去,顫抖的手臂把兔子遞向趙靈君,用顫抖的聲音說:“公……公主……給……給您……”
靈君接過小兔子,抱在懷裡,用手輕輕得撫摸著它,它頭上的血還在往外流,剛剛被棍子砸中的腿動彈也不怎麼利索。
“沒事了。”趙靈君平靜了很多,聲音也平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