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快坐!”許八郎連忙將他往裡屋讓著。
張玉彪的話語聲放得低了許多,也沒有客套的喧嘩,直截了當地道:“我這一次是抽空前來報個信的,還要馬上在城門關閉之前,趕回去,姐夫無須客氣!”
看他說得如此鄭重,許八郎馬上意識到他應該帶著某些重要的事情前來的,當下對著楊煉道:“楊煉,你往外面守候,莫要讓別人進來打攪!”
“諾!”楊煉答著,大步走出了屋子,同時在身後把客房的門也帶上了。
三個人來到了裡屋,也沒有時間上水上茶,剛剛坐定,張玉彪便馬上問道:“姐夫是不是明天準備離開京城,回轉太平寨?”
“你怎麼知道?”許八郎有些奇怪。
張玉彪道:“因為你們的行蹤早就在萬商會的監視之下,我也是下午聽得這個訊息的,所以才趕緊找了一個機會跑過來給你們報個信。”
這一點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們一走進開封城,便處在了萬商會的監視之下,許八郎也沒有對尉遲德昌隱瞞什麼,也知道隱瞞也瞞不住的,所以很幹脆地把自己的行程規劃告訴他,就在昨天,他帶著楊煉去回拜了一下尉遲德昌,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尉遲德昌過來拜訪過他們,除非他們決定以後再不來開封作生意,否則,與尉遲德昌和萬商會打交道,是必須的事 情。
“報信?”聽到張玉彪如此一說,許八郎馬上意識到了事態有嚴重性,他忽然想到自己的這個內弟,正是魯陽軍中的一名校尉,而且還是劉大頭的親信。
張玉彪點著頭,道:“上一次魯陽軍中有人假冒劫匪,對你們打劫,雖然最終沒有成功,但是你們卻跑到皇帝的面前告了一狀,如今大家都知道魯陽軍出了這等醜事,這令劉將軍十分不快,發誓要把你們太平寨的商隊拿下來,不僅要把你們的東西搶完,還要把你們的盡數的屠戮,以解他心中之恨!”
“這個劉大頭,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許八郎不由得道。
張玉彪有些尷尬,道:“雖然我是他的親衛,他對我十分得信任,但是他並不知道你是我的姐夫。否則,我可能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張玉虎點著頭,道:“我們也已經猜出了他會對我們不利,所以也商量著要繞道而行。”
張玉彪卻搖著頭:“只怕那也不行!”
“為什麼?”
“因為從你們一出城,就會有人一直跟蹤你們,不管你們往哪個方向去,都不可能比他們的騎兵更快!”
聽到這話,許八郎皺起眉頭來:“這的確是一個麻煩。”
“ 難道我們就真得難逃他的毒手?”張玉虎自言自語一般。
“其實,你們也不是沒有任何機會!”張玉彪道:“在路上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替你們想著逃脫之計!”
“哦?你有什麼好計策?”許八郎忙問。
“聲東擊西,舍末求本!”張玉彪輕輕地吐出了這八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