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甲怔了怔,不由得有些感慨,離別了這麼久,顏毅竟然還記得他,這讓他想起了尉遲禮,見了好幾次面之後,才記住他的姓名。
“將軍手下留情!”李甲磕著頭。
張乙也快馬跑過來,一樣下馬跪倒在顏毅的面前。
“你們都在為這個草包求情?”顏毅緊鎖著眉頭。
李甲忙道:“將軍,我們知道將軍與尉遲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對於您來,不管是尉遲家的任何人,都是殺之而後快的!但是,還請將軍能夠體諒我們這些下屬則個!”
顏毅盯視著他們,問道:“我殺了尉遲禮,跟你們有什麼關系?”
張乙道:“將軍有所不知,自從捧日軍由京城調到北地之後,便成為北地的一軍。尉遲義整肅北地軍規,有一條連坐法,即主將力戰,而副將敗退,主將若死,副將以下皆死。”
“連坐法?”顏毅這還是頭一回聽。
“是呀!”李甲道:“若是尉遲禮死在此處,而我等又活著回去,那麼我等皆是有罪!”
顏毅還是皺著眉頭,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會繞了你們呢?”
李甲沖著顏毅一笑,道:“將軍,若是沒有見到你出現,我等都覺得今日雖然不見得必死,但是一番廝殺是在所難免,到時便看誰的造化大,能夠殺出重圍了!即至看到將軍您出現來,便知道,今日,我等無事了!”
“哦?你們怎麼會有如此得想法呢?”顏毅反問著。
張乙道:“大家都知道,將軍是性情中人,有情有義!所以也便放下心來,相信將軍不會真得要放火燒死我們的。是以,大家也沒有作拼死一搏,要不然,此時,大家也便都四面沖殺了!”
顏毅點著頭,如果這是別的軍隊,他一定會毫不留情,但是看到這些人都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人,他已然改變了主意。而且像李甲、張乙之輩,也是自己所教出來的人,他們瞭解自己,就像是自己瞭解他們一樣。
一支軍隊,將知兵,兵亦知將,不分彼此一般得和諧,便不是勁旅也會成為勁旅。
“哎!”最終顏毅嘆了一口氣,還是收起了自己的綠沉槍,撥轉了馬頭。
“將軍!”李甲連忙喊著。
顏毅轉過了頭,看著他。
李甲道:“將軍但請放心,只要我等一日在捧日軍中,便一日不會與將軍為敵,將軍放過大家,大家感懷將軍之德,等回歸保州之後,必當請調他處!”
顏毅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好意地道:“只怕你們的想法不錯,但是卻無能為力!”
張乙道:“若是尉遲禮不同意大夥的要求,那麼,大夥也自有辦法拋棄他!”
顏毅沒有再什麼,揮動手中的令旗,將團團圍住的包圍圈放開來,給這些捧日軍讓開了一條回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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