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凱這才明白過來,尉遲儉之所以要跑到宮中來向順昌皇帝哭訴,還有這一個目的。
的確,尉遲家五男四女,如今已經去了兩男兩女,九個人剩下了五個人,也難怪尉遲儉顧影自憐了。
順昌帝緩緩地坐了下來,思忖了一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對於他的這個四舅,他也很是無奈,這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家夥,就是一個沒有用的廢物。
“好吧!”他嘆了一口氣,道:“對麼,朕便念在宰相尉遲恭的份上,饒了尉遲禮死罪,責令他在府中閉門思過一年,這一年裡,不許出府門半步,便與坐牢一樣,若有以後有人在外面看到尉遲禮的話,那就當他是越獄出逃,朕便將之交與三法司,按律治罪!”
尹凱不由得心中暗氣,順昌的這個處罰便跟沒有罰責一樣。尉遲王府本為闊綽,佔地很大,在京城中,就其面積而言,也只是僅次於皇宮,可是京城的第一大府宅。府中的僕從丫環也有成百,便是不出府去,也足夠他吃喝玩樂的了。
不過,尹凱相信,真得讓尉遲禮呆在尉遲王府裡不出門去,只怕對尉遲禮來,也是一件難事了。不定哪一天,他就能夠在大街上,碰到尉遲禮,並且將他抓獲呢!
“多謝陛下開恩!”尉遲儉連忙道。
“尉遲愛卿既然願意往澤州去服康王,那麼明日便起程吧!”順昌皇帝叮囑著。
“諾!”尉遲儉應允著,告退而出。
看到尉遲儉已然遠去了,順昌皇帝才對著尹凱道:“尹愛卿,讓康王重新出掌北地兵權,並非是朕的本意,但是時事如此,為之奈何?”
尹凱道:“陛下且莫過於擔心,臣觀康王尉遲義,並非尉遲儉之流,那人在尉遲家的兄弟幾個之中,還算是比較有良知的,應該不會與尉遲儉同流合汙!”
“他若真得與尉遲儉沒有關系,那倒是好了,朕巴不得能夠盡快地平定北地的亂局!”
尹凱想了一下,又道:“康王此人雖然是大材,但是他的野心也是極大的,上次臣去北地,隱隱便覺出他的王者之心,那些將軍在他的面前,都稱他為義哥,或者是主公,少有稱他為大帥的。臣以為,若是秉承忠義的人,是不會這般教化,也不會這般稱呼的,他分明是沒有把自己當成朝中的重臣,也分明沒有把自己的下屬當成自己的下屬,而當成了他的家將而已!”
一聽此話,順昌帝又不由得一呆,道:“如此來,還是不要起用他的好!”
尹凱道:“陛下,如今朝中除了康王,還有其他可用之人嗎?”
順昌無言以對。
尹凱又道:“可以對康王如同先帝對梁王那般,令其平定北地之後,再將其招至京中,收其兵權,束之高閣!”
順昌皇帝點了點頭。
但是,尹凱的話雖然這麼出口來,他的心裡何嘗不知道,若是真得再令康王領兵,他又怎麼可能再隨著順昌皇帝擺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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