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盡管尉遲恭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但是他還是顏毅命人推出門去斬首。
司馬東與上官興等人走了過來,勸著顏毅。
司馬東道:“將軍,尉遲恭如何也是大楚國的當朝宰相,將軍若是殺了他,便完完全全與大楚敵對了,只怕以後再也難得有回轉的機會!”
顏毅明白這些將領的心思,他們從心裡面,還是不希望自己真得與大楚的朝廷為敵,幻想著有一天,只要是朝廷認了錯,他們就能夠重新回到大楚國去。
但是,顏毅卻不這麼想,他覺得如今自己已然是孤注一擲之勢了,怎麼可能再回到大楚朝呢?
“你們以為,就算是留著尉遲恭不殺,你們還能夠回到大楚朝嗎?”顏毅反問著大家。
所有的人都無言以對,的確,在他們因為憤怒和義氣而投靠顏毅之後,他們也已然與顏毅坐上了同一條船,是栓在一起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做得絕決一些吧!
顏毅一聲令下,尉遲恭這位大楚國的當朝宰相,便這樣掉下了頭顱。
…… ……
保州陷落,宰相尉遲恭被殺,這條訊息只一天的時間,便傳遍了整個京城。
在朝堂之上,順昌帝的面前擺放著兩個互相攻擊的奏摺,一份是鄭王的,一份是崔明遠的。
鄭王的奏摺上,將保州的丟失,歸罪於兩個人,一個是統領捧日軍的尉遲禮,還有一個就是抵敵不力的保州守將崔明遠,他認為崔明遠採取的各自堅守的應敵之計是明哲保身,沒有救援各軍,才令各軍被賊軍各個擊破。
不得不,鄭王的這份奏摺還是很有份量的,而且他的理由也十分充分,的確是崔明遠在應敵之時過於保守,反而中了賊軍的奸計。
而更令所有的人都無法接受的一個事實,那就是鄭王統領的十三萬大軍中,除了捧日軍倒戈之外,只有崔明遠的保州軍還保持著戰鬥能力,而武義軍和衡州軍,幾乎全軍覆沒,逃出來的人寥寥無幾。
若是當初鄭王沒有聽從崔明遠的建議,而是在城破之時,馬上命令各軍撤出城去,雖然保州城的丟失在所難免,但是最少也能夠儲存下十萬的兵力!
而崔明遠的奏摺,也是攻擊鄭王的。
當然,崔明遠也沒有忘記參了尉遲禮一本。
不管是崔明遠的奏摺,還是鄭王趙克的奏摺,都將保州的丟失之罪,首當其沖地扣到了尉遲禮的頭上,他們對於捧日軍的倒戈,一直懷恨在心。
尉遲儉在堂下站著,卻是心驚肉跳,他已然明白,不管這件事如何來處理,自己的弟弟尉遲禮,都難辭其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