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寨的主將原來是顏毅,這條訊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在當天晚上的時候,便由八百裡加急信使,傳到了京城的皇宮中。
尹凱被順昌皇帝急急地叫進了宮裡,他還在奇怪著發生了什麼事呢。
當他看完了由尉遲恭傳回來的戰報之時,抬頭看了順昌帝一眼,又低下頭沉思起來。心裡頭暗暗叫苦,如今顏毅可是真得反了,再想要令他懸崖勒馬,只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已然離了弦的箭,是不可能再回頭的。
“朕真得有些後悔!”順昌帝道:“若是聽從你的建議,早早地向天下公佈先皇的詔令,或許顏毅便不會反!”
尹凱知道,就算是真得如此得話,顏毅會不會反,也只是一個未知數。
宣德皇帝雖然為顏家平了反,但是並沒有懲處禍首的尉遲儉等人,又怎麼可以服眾呢?除非顏毅是一個聖人!只是,若顏毅真得是一個聖人,有著寬廣的胸襟,便算是受盡了再多的委屈,他也不會反的呀?
“如今,咱們如果再公佈先皇的詔令,只怕也不可行了!”順昌帝無奈地道。
尹凱沒有答話,他知道此時順昌皇帝的為難之處。如果這個時候,向天下公佈宣德皇帝的詔書,那讓天下人看來,便好像是被顏毅的兵臨城下所逼迫的一樣,將來若是別人也這般效仿,皇室的權威又何在呢?
想了一會兒,尹凱道:“如今之計,為臣以為,還是為臣往保州走一趟,親往顏毅的營帳裡去走一遭,或許可以服他回頭。”
順昌帝愣了愣,馬上搖起頭來:“不行!你若不在京中,朕又該如何是好?”
“我也便是去個三四天,京中應該不會出事的!”尹凱勸慰著他。
但是,順昌帝想了想,還是堅決地反對著:“這事可以派別人前往,尹愛卿,你必須坐鎮在京城,不然朕寢食難安!”
尹凱哭笑不得,順昌帝如今就好像是一個對他十分依賴的孩,雖然已經登上大位,但是生怕會被人隨時趕下來,沒有一點兒的勇氣。這樣的皇帝,想來也不可能成就什麼大事。
只不過,當初自己答應了先皇,要扶持順昌帝順利繼位,君一諾千金,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失言的。
想了一下,只得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便由陛下委派他人往保州降顏毅!”
見到尹凱答應了下來,順昌皇帝心下裡安穩了很多。
只是,派誰前往呢?尹凱想來想去,也不得其人,最終還是把這件事情落在了他的親信張雲山的身上。
張雲山也是認得顏毅的,因為他就是從捧日軍裡出來的人,與尹凱一樣,算是兄弟了。
尹凱將宣德的詔書用竹筒裝好,並用火漆封住,交到了張雲山的手裡,特意叮囑著:“你到了保州之後,千萬不要進保州城,也不要去與鄭王那些人照面,而是直接往金刀寨的營地,去見顏毅,將這個詔書將給他,同時跟他,只要他退兵,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他管了,顏家的冤屈,新皇是知道的,只要他再耐心地等三個月,新皇必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交待!”
張雲山點著頭,信誓旦旦地道:“將軍請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得好!”
又叮囑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尹凱才將他放出了城去。
看著張雲山遠去的一人一騎,不知道為什麼,尹凱的心裡面並不踏實,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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