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了一聲,道:“崔將軍有話便明言吧!”
崔明遠看向了鄭王。
鄭王點了點頭,反而有一種旁觀者的態度來看待這件事情。他也知道,尉遲義在北地的時候,雖然給了尉遲禮一個副帥的位置,但是卻是生生看不上這個四哥的,而對捧日軍更是棄之不用,讓這支軍隊一直在瓦橋關附近駐守,就當是一個守邊的軍隊。
如今看來,尉遲義的人,也看不起尉遲禮了,這令他覺得很是好笑,卻又不便笑出來,只能板著臉孔,面無表情。
見鄭王沒有答話,崔明遠只得道:“末將並非懷疑尉遲將軍所言是假,適才他也講到,他被顏毅打昏了。而之後的事情卻一概不知。不過,剛才乘著捧日軍進城的時候,我詢問了他們的幾個兵,有人告訴我,是顏毅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對他們開一面,沒有下令放火燒林,所以大家才全身而退。”他到這裡,便又停住了。
“你到底想什麼?直言就是了!”尉遲恭有些不快起來,催促著他。
崔明遠有些尷尬,只得道:“當兵的話也只能聽聽罷了!我若是顏毅,就算是面對的是自己曾經的軍隊,不想傷了往日的感情,如何也要多拉幾個人過去吧?真是奇怪了,那顏毅竟然連這樣的話都沒有提出過,就這麼痛快地將他們全部放了,你們不覺得蹊蹺嗎?”
“是有些奇怪!”鄭王隨口道。
“故而,末將以為,顏毅所要謀奪的非兵,而是想要得到保州城!”崔明遠終於出了自己的推論。
“你是,顏毅將捧日軍放回來,是想要以他們為內應?”此時,便是尉遲恭也明白過來。
崔明遠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分明就是預設了。
尉遲恭有些發呆,他覺得崔明遠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呵呵,也許是末將想得太多了,或許什麼都沒有發生呢?”崔明遠又道。
鄭王道:“崔將軍,你是把正反話都了,這又叫人如何來做呢?”
“那麼,元帥認為呢?”崔明遠反問著他。
鄭王看了看尉遲恭,想了一下,道:“那顏毅與你們尉遲家可是不共戴天之仇,他既然將尉遲禮打下馬來,卻為何沒有要他的性命,的確令人費解呀!”
尉遲恭問著崔明遠:“那麼,依崔將軍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崔明遠裝作思考的樣,過了一會兒,道:“末將覺得,咱們應該分兵分營。如今十多萬大軍雲集保州,這裡到底還是地方,那麼多的人一來,整個街市和店鋪都滿是兵將,於保州的治安也好,百姓也好,都不方便。不如咱們抽出一半的人馬來,在保州的城外紮營,與保州城形成犄角之勢,與這些賊軍相持下去,看看誰能耗得過誰?”
“嗯!”這一次,鄭王不由得大贊:“此法不錯,若是賊軍攻城,則外營出兵從側面對賊軍進行攻擊;反之,賊軍攻外營,城內也能出兵側擊,始終令賊軍處在被夾擊的狀態。”
尉遲恭終於是明白了,崔明遠所出的這個主意,就是為了把捧日軍,從保州城趕出去,另行紮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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