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昌帝也看了看尉遲仁,道:“愛卿便留在裡,皇後要是有什麼事,盡管來,尹愛卿又不是外人!”
這是給足了尹凱的恩寵,令尹凱感動不已。
尉遲仁呆了呆,雖然很是高興,但是當著臣的面前,也不好真得撒潑咒罵,更何況她也知道,如今尹凱是得罪不起的,祁王能夠順利成為皇帝,就是因為有尹凱兵權在握,守住了京城,也守住了宮裡宮外,讓那些有異心的人不敢造次。
“臣妾這裡的確是有一件事情想請陛下解決!”尉遲仁之所以如此急忙忙地趕到禦書房,肯定是有事的。
“請講無妨!”
尉遲仁道:“臣妾聽聞陛下將我五哥尉遲義趕出了京城,不知何意?”
順昌帝的眉頭皺了起來,道:“皇後怎麼能這麼呢?怎麼會是趕呢?澤州戰火未熄,幾次報急,若康王留在京中守節,朕只怕澤州有失,懷州有失,甚至於河內有失呀!”
“原來如此!”尉遲仁點著頭,卻又道:“陛下也應該知道康王是本朝的柱國,先皇聽信了別人的讒言,將康王明升暗降,臣妾只怕到時候真得有外族入侵之時,無人能夠掛帥呀!”
順昌帝沒有馬上答話,他看向了尹凱,已然明白皇後想要幹什麼。
便是連尹凱也聽得出來,尉遲仁想著乘機為尉遲義討回兵權。只是,大楚的開國皇帝,早就有一條明文的法規,那就是後宮不得幹政。
這個尉遲仁才當上皇後沒幾天,就已經耐不住寂寞了,也要為她們尉遲家謀些利益。
尹凱作為臣下,自然不好插話,但是心下裡,已然對於皇後尉遲仁的表現,感到萬分的失望,果不其然,尉遲仁還是想要挾制皇帝的,還以為順昌帝是當祁王的時候呢!
祁王也有些不快,但是他並沒有表露出來,眨了一下眼睛,問著她:“那麼,照皇後的意思,是要怎麼樣呢?”
尉遲仁道:“若這一次康王能夠擊退北漢的兵馬,臣妾以為,可以令他成為全國的兵馬大元帥,由五哥主持國之軍事,咱們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果然是婦人之見!尹凱心裡暗笑著。
順昌帝沒有馬上答話,想了一下,問道:“這是誰跟你的?是尉遲義嗎?”
“臣妾那個五哥,自來清高驕傲,他便是再委屈,也不會跑來向我這個妹妹求情的!”尉遲仁道。
“那麼,這就是尉遲儉的想法了?”順昌帝又問道。
尉遲仁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隨即又馬上搖著頭:“誰也不是,是臣妾自己想到的!”
雖然她矢口否認,但是,連尹凱也看得了出來,她的口是心非。
尹凱不由得又想到了一件事來,他曾為宣德帝最終選中祁王繼位而大為不解,直到他遇到了安平公主,安平公主卻向他透露了一個訊息,祁王妃尉遲仁曾經常留宿宮中,但是並沒有在當時的皇後尉遲溫的宮裡。
後來,他經由幾個太監和宮女之口,探聽到了一則令他也有些震驚的訊息,尉遲仁被宣德皇帝時常帶進他的寢宮。
尹凱馬上明白了宣德皇帝最終選上祁王繼位的一個原因,皇室裡,也是一團得汙煙瘴氣,與尉遲王府根本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於有過之而無不及。
尉遲仁利用自己的身體,為祁王換來了受到宣德帝青睞的機會,也就難怪在祁王成為順昌帝之後,尉遲仁還要對他指手劃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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