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齊增客氣著,還是問道:“那你到底賣多少錢?”
許雲起伸出了三個手指頭,道:“那就三百吧!呵呵,駙馬爺可要知道,從我手裡賣出去的東西,都是獨獨一份的,這天下間不會再找到第二個。”
齊增點了點頭,看來他是接受了三百兩銀的價格。
“好!”齊增道:“那就麻煩夫人一會兒把這個花瓶送到府上去,到時可往府上一併支取銀兩!”
“多謝駙馬爺的惠顧!”許雲起盈盈一拜。
齊增稍作沉吟,又對著許雲起道:“夫人,我冒昧地問一句,不知道你與林花是什麼關系?”
許雲起思忖著他的問題,他分明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
林花和祁東是尉遲義手下的大將,這是不爭的事實,齊增肯定是知道的,他這一次過來也許就是為了查探林花與自己此行的目的。
想到這裡,許雲起微微一笑,道:“我與他是僱傭之間的關系,我是商人,她的武藝不錯,又是女流,所以我便僱她作我的保鏢。”
“原來如此!”齊增點了一下頭,又問道:“那麼祁東呢?”
“祁東和林花是夫妻,在僱的話,當然是兩個人一起僱了!”
齊增微微皺起了眉頭來,他還是有些想不通,記得在瓦橋關大戰的時候,林花曾隻身前往他的營寨裡來探訪過他,那個時候,他是知道林花在尉遲義的手下做事的,所以並沒有問她的生活。如今看來,林花和祁東過得並不好,還要靠替人保鏢來討生活,難道他們從尉遲義的手下離去了嗎?
許雲起知道他懷疑的原因,又笑了笑,解釋著道:“也許你還不知道,我們太平寨的後臺靠山正是康王,這做生意的事情,康王殿下當然不好插手,他也不方便到燕京,所以便由我來了!”
一聽這麼,齊增這才釋去了疑慮,但還是問道:“難道你們到燕京來,沒有其他的目的嗎?”
“絕對沒有,只是做生意!”許雲起信誓旦旦。
聽到這話之後,齊增才好像是放下了心來。
原來,他一直擔心著林花出現在燕京的目的所在,最怕的就是尉遲義派林花來聯絡自己,對於他來,他已經遠離了中原,如今就是契丹人,並不想去給尉遲義作間諜。
當然,對於瓦橋關之戰,耶律休達敗得很慘,十幾萬大軍轉眼便灰飛煙滅,而獨獨是他的三萬漢軍得以保全。雖然青鸞公主在蕭太後面前替自己美言,他能徵慣戰,但是齊增心裡卻十分清楚,耶律休達已經懷疑自己與尉遲義通敵了,耶律休達並不承認自己的指揮有什麼問題,向上面只有奸細通敵,所以才造成了如此的大敗。
可是到如今,那個被耶律休達所的通敵的奸細,也沒有被挖出來。
“若是這般,我便不在此打擾了!”齊增彷彿是放下了壓在身上的一座大山,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你不想見見林花?”見到齊增要走,令許雲起有些驚訝。
齊增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道:“算了,還是不見的好!”
“既然駙馬爺這麼決定,那麼民婦也不好強留。”許雲起著,又問道:“不過,駙馬爺有什麼話,讓我帶給她的嗎?”
齊增一指那個玻璃花瓶底座上的那首詩,道:“就這首詩吧,煩請夫人轉告: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此情可待成追億,只是當時已惘然?”許雲起也跟著低聲默唸了一遍,似有所悟。
齊增沒再什麼,轉身已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