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劉賀已經作了決定,許八郎也只得作罷。
張全和諸位裡長躬送著劉賀領著人往北村而去,張全回過身來,對著許八郎道:“既然你跟他們夫妻認識,那麼他們兩個算是一戶,就安排到你們二裡吧!”
許八郎看了看祁東和林花,林花正得意地向他笑著,他知道這兩個人跑過來,就是替尉遲義打前陣的,只怕他們還是逃不出康王的手心。
祁東又何嘗不是在後悔之中,此時他也認出了許八郎來,正是那天在路上遇到的趕驢的啞巴,不用想了,那天車上坐著的那個瘋婆娘,一定就是許七,他怎麼就那麼笨,當時沒有看出來呢?
許八郎快速地回到家裡,實際上也只是兩個窩棚而已。
此時,許雲起已經燒開了水,正在往鍋裡下著攪拌成糊的黑麵,這種黑麵是由大麥輾軋的,也是太平寨在每戶進來的時候按人頭發的,每個人可以領到三斤,孩也算。
所以她們家領到了十五斤,只有三個大人吃,能夠支援幾天的。
黑麵疙瘩裡,還會放上一些野菜,再加一點兒鹽,這味道已然是這些日以來,他們所吃到的最好美味了。
“姐呀,林花來了!”許八郎迫不急待地告訴著著許雲起。
許雲起正在拿著木勺攪著鍋裡的湯,聽到這一句話,手下不由一顫,木勺整個地掉到了鍋湯中。
許八郎也顧不得許多了,忙問著:“姐呀,這怎麼辦?”
好半天,許雲起才鎮靜下來,她撈起木勺,想了一下,道:“別怕,這裡是太平寨,就算是他們抓住我們,也跑不出去的。”
“我是怕尉遲義會不會派兵來攻寨呀?”許八郎擔憂地道。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他要是真得派兵來打,我們也沒有辦法!”著,又抬頭望了望四周連綿的山峰,道:“或許,我們可以躲到山裡頭去!”
“不行的!”許八郎道:“我問過寨裡的嘍囉,他們這四面的山三面是陡崖,一面是渾河,只有谷口那一條路可以走。”
“天無絕人之路,別怕,總會有辦法的!”許雲起道。
聽到姐姐這麼一,許八郎還覺得有些心安。
正之時,便看麼祁東推著獨輪車也來到了林中,就在他們窩棚的邊上停了下來,熠眼尖,正在草地上玩著,抬頭叫了起來:“咦,花姑姑也來了?”
林花笑著來到熠的面前,把他抱了起來,笑道:“是呀,花姑姑想你了,所以就來了。”著,又一指身後的祁東,道:“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熠搖著頭。
祁東笑了起來,放下了獨輪車,來到林花的身邊,從她的手裡一把將熠抱了起來,高高地舉起來,興奮地轉了一圈,又放下來,抱在懷裡,笑道:“你不認識我,我可認得你,我的大公!”
話雖然這麼,祁東只覺得自己丟人,其實在那天的路上,他就已經見到了這個光屁股的孩,只是從來也沒有想到過,尉遲義的兒也會沒有衣服穿。
“我不是大公!”熠糾正著他的話:“娘我不是大公,我叫熠!許熠!”
抱著熠,祁東和林花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有些尷尬,沒有想到許七真得如此絕情,不給尉遲義留得一點兒的希望。
這種恨,又是有多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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