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州並不是這次安置難民的所在地。
而且以尉遲義的果決,他認定了的事,定然會馬不停蹄,在新安倉找不到人,肯定會再一次折回到孟津渡,往孟州來尋。
“好,先睡一覺,等半夜的時候,咱們再悄悄地上路!”
許雲起決定著,這個時候,她就是這一家人的家主。
之所以要在半夜行進,也是為了不引起其他難民的懷疑。
天黑了下來,經過這一天的奔波,許八郎和兩個孩早就進入到了夢鄉裡。
有的時候,許雲起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弟弟的沒心沒肺,不管發生了多大的事,他都能夠吃得下去,睡得著覺。
許雲起卻如何也睡不著覺,這些天來,她都處在一種十分亢奮的情緒中。
一是為了能夠逃出魔窟而感到高興,還有一個原因自然是還沒有到達安全的所在,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尉遲義抓回去的擔憂。
她揮動著一把破蒲扇為兩個兒驅著蚊蟲,也為他們帶去一絲的涼意。
她不由得有些奇怪,弟弟許八郎難道就不怕蚊咬嗎?他怎麼就睡得著覺呢?
在逃出來的時候,她帶著一瓶防蚊露,那也是大內配製的極品驅蚊藥,但是畢竟不多,她只捨得給兩個兒抹上,連自己都捨不得用。
黑驢已經卸下了車駕,臥在邊上也睡著了。
這個車架下面枕著墊木,實際上就是一張兩邊帶著車沿的床。
如今她和男人各自睡在車架的兩邊,兩個孩放在兩人的中間。
她的破扇來回得煽著,也在為欒青林驅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雲起忽然覺得欒青林的呼吸有些粗大起來。
她驀然睜開了眼睛,在月光的照亮之下,她驚訝地發現對面的欒青林一雙烏黑明亮的眸睜得老大,正盯視著自己的胸口。
她忙向一下看去,才發現原來兒剛才吃奶的時候,自己的雙乳不知何時從上衣中露了出來。
原先在尉遲府的時候,女人都要穿抹胸的,以遮住自己的雙乳,但是許雲起要給兒餵奶。
如果真得穿了抹胸,便與那些市井村婦們明顯得不同了,所以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她也把抹胸省略了。
她忽然覺得這個被自己救起的欒青林,卻原來也是一個急色的男人,自己這番面孔,竟然還能夠勾起他的慾望來,而他此時還是身負著重傷。
顏家雖然在外界被百姓稱為忠烈,但是這個三公是否是一個正人君呢?
許雲起實在沒有把握,只是但願著自己救起的不是一個中山狼就好了。
她忽然想起了尉遲家的老五,也就是尉遲義的二姐尉遲讓來。
尉遲讓就是嫁給了顏家的長,成為顏家的長媳,卻因為與外人偷情,被丈夫捉姦在床,並手刃其命。
這也點燃了顏家與尉遲家的戰火,最終顏家被尉遲家族滅,顏毅成為了唯一一個逃得性命的顏家男丁。
別人不知道,但是許雲起知道,與尉遲讓偷情的,正是顏毅的二哥。
這些,也都是她從尉遲義與尉遲儉的談話中偷聽來的。
許雲起知道很多尉遲家的醜事,尉遲讓的浪蕩絕非偶然,顏毅的二哥竟然與自己的嫂有私情,誰又能保證顏毅是不是清白的呢?
想到這裡的時候,許雲起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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