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目光投向還在哆嗦的許雲起,仔細地打量著這個一身謎團的女人。
透過那汙穢的臉,這分明就是一個絕世美女。
康王的隊伍風一樣得撲到了孟津渡。
在軍渡向負責過渡的軍官詳細地尋問了過河的人眾,並沒有一個叫作許雲起的一家五口人,這令他感到萬分生氣。
可以想象得出來,許雲起並沒有來到孟津渡。
他急忙回轉馬頭,往來時的道路前進,一直走到了出發的位置,也沒有看到那個師爺所的驢車。
他又轉向了西面的新安倉方向,想著那個女人的詭計,一定沒有往孟津渡去。
許雲起看著尉遲義的人馬,就在她的面前呼嘯著過去,然後又呼嘯著回來。
她知道尉遲義是在尋她的,伏在樹林中不敢出半聲。
這個樹林並不大,但是藏住他們五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尉遲義向來心思細敏,但是這一次愛妾與兩個兒的丟失,令他有些大失方寸。
故而,他並沒有想到還應該在沿途進行搜捕,他是生怕許雲起過了黃河。
眼見著尉遲義的人馬又轉了回來,消失在來路的盡頭。
許八郎有些擔心地問道:“姐呀,咱們還往孟津渡去嗎?”
許雲起搖了搖頭,道:
“去不得了!那個惡魔定然交待了過渡的官兵,只要咱們一現身,肯定會被他們抓住。”
“那怎麼辦?”許八郎沒了主意,想了想,道:“咱們要不去新安倉?”
往新安倉是陸路,實在不行,晚上走路也可以到。
此時他們就是難民,任誰都不太在意的。
許雲起還是搖著頭:
“新安倉也去不得,那個惡魔此刻一定是趕往新安倉的。再,我們的路條是往孟州就糧的,去了那邊也沒食物。”
“難道還是要過黃河往孟州?”
“是!”許雲起點著頭。
她心裡還在想著,要去太行山金刀寨,那也要先過了黃河。
“可是我們過不了河呀?”許八郎有些無奈。
許雲起也默然了,這的確是一個難題。
或許化整為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此時他們的身邊除了兩個孩之外,還有一個無法自理的男人。
難不成讓弟弟帶著兩個孩先過河?然後自己再帶著這個男人過河?
正在思忖之時,忽聽得一個微弱的聲音在邊上響起來:“往下游五裡,有私渡。”
“私渡?”
許雲起和許八郎的眼前都不由得一亮,許雲起這才順聲看去,卻見到那個男人正睜著眼睛看著自己。
她不由得問道:“你知道這邊的情況?”
男人費力地點了點頭。
“好,我們往私渡去!”許雲起作出了決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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