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稱呼也就十七敢這樣叫他,如今被她這麼一叫。
似乎與十七那叫得有些不同?
“那也不可以將他留在這裡。”
他身上的氣息分明是修仙的,妖族與仙界雖然因為某些原因和平了幾百年,但是暗地裡兩界還是有些鬥爭。傳承了幾十萬年的恩怨依舊深深刻在在仙妖兩族身上,從來就沒有被改變過。
淇五對修仙的沒什麼善良之感,甚至會不喜。
“為什麼?等他傷好了再讓他離開不就行了?”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阿落不懂得,見死不救她做不到,而淇五為何能夠這樣?
她料想不到,後來見死不救這四個字成為她永遠的一根刺,阿落曾經想過,在與仙界大戰之時,毀仙臺,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屠殺仙人,是她唯一能夠為淇五做的一件事。而她記憶的那道身影,執著長劍與她相敵,他道仙鬼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如同他與她永遠都只能站在相對的立場上一樣。
“阿落,你到底在什麼樣的地方存活下來的?”淇五搖頭,“這裡的狐貍都還,實力太弱,他一個仙人,我們一介妖族,如同水火不容。我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到我族。”
仙人?阿落一愣,怪不得他這樣溫文爾雅,“他現在受了傷,又不能威脅到我們。”
“五哥,就一晚,明日他醒來後便讓他離去。”阿落依舊堅持留下他,淇五沉默許久,最後一句話都沒,轉身回房去了。
而俊美青年還是讓阿落帶回了自己的房間,端了一盆熱水,將他左手臂上的傷口清理了一下。阿落不會法力,只能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才一刻鐘左右,阿落將紗布往水盆裡丟,虛脫地倚在床榻旁,手腳明明有力,卻是動不了一樣。
阿落折騰了一個晚上,也有漸漸睡意,看完告訴我她有多大年紀這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過去。
她做了個夢,夢見記憶中的那道月下身影和自己相擁著,又出現另一道身影,他坐在一座橋上等著。
還有一道她追不上的身影,阿落怎麼走到他們身旁,都看不清他們的臉容樣貌。
弦月悄悄離去,翌日,晨光透過樹枝縫隙照進房間內,阿落躺在床榻上睡得正香,俊美青年站在一旁,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愣了許久。
“阿落……”
俊美青年抬頭看向門口,淇五正站在房門口。一個妖豔笑容,一個神色溫和,四目相對,莫名氣氛升溫。
阿落睜開眼睛便看到這幕場景,扯了扯嘴角,終是覺得兩個美男這樣的對視太過詭異,輕咳了一聲,“你們站在我的房間含情脈脈的,想幹嘛?”
微微上揚的語氣,怪異的目光,看得兩人不由眼角跳了跳。
“傷好了?傷好的話就趕緊離開這裡。”
“停!”
阿落翻身下了床榻,連鞋也沒穿上就嗒嗒地跑到兩人中間,向淇五瞪著眼睛,“一個晚上傷能好多少?”
這話可把淇五氣到了,收起嘴角的彎度,剛欲話,俊美青年卻搶先一步,“傷好了。”
淇五似笑非笑地看著阿落,散漫道,“聽見沒?好了哦。”
接下來令得阿落一愣的是她昨晚拖回來的青年的一句話。
“阿落,與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