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清晨,陽光普照,大地回春,整個a縣都給人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馬路上,道路兩旁的樹枝都冒出的嫩芽,一群麻雀好像很開心的嘰嘰喳喳在樹上叫著,時而飛舞,時而歌唱,這是它們迎接春天的歌舞大會。
田野裡,各種野花齊開,將空曠的田野點綴的五彩斑斕,蝴蝶和蜻蜓更是隨處可見,它們飛舞的身姿優美至極,還有一些青蛙也已經冬眠出來了,它們哇...哇...哇的叫著,一聲一聲,分隔的非常清楚,蹦蹦跳跳間,似乎也在歌舞歡慶。
與此同時,我的廠門口也熱鬧非凡,一大群蹬著三輪腳踏車的養鴨戶緊緊的圍住了我的工廠,沒有一點秩序,人群中更是夾雜著養鴨戶的咆哮聲,他們亂哄哄的,但依舊可以聽見他們說的話。
“辛老闆,怎麼這麼久還不把鴨蛋錢給我們啊,我們都沒錢買飼料了。”
“是啊,是啊,不是說好三月底付清的嗎,現在都四月中旬了,難不成想不給了?”
“不給,不給我就拆了他的廠子,不給我就燒了他的房子,只要他敢少我的血汗錢,我就跟他玩命。”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在這時,又有一個人開口了。
“不會吧,辛老闆不是這樣的人,估計最近遇到了什麼難處,還是等辛老闆來了問清楚再說。”這個說話的人叫彭建國,他算是養鴨大戶,養了一萬二千子鴨子,每天撿的鴨蛋都是一萬一千個左右。
“你誰啊,這麼幫辛老闆說話,他是你什麼人,他給你什麼好處了?”這個說話的叫羅富強,他們不是一個村的,所以也不認識,但是都是在禽蛋市場交蛋,雖然不熟悉彼此的名字,但是臉卻很熟。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人不都有為難的時候嗎,他也欠了我一萬多塊鴨蛋錢,我幹嘛幫他說話?我只是覺得現在還沒弄清楚情況,我們就在這裡鬧的不可開交,真不太好,再說啦,去年有一次鴨蛋不好賣,要不是辛老闆冒險幫我們收了,我們的損失就大了,我記得那次你也有份,現在人家有點難處你就不依不饒的逼人家,你還有點良心嗎?”彭建國反駁道。
“我......我......我也要生活啊,我也不想逼他啊,可是,按照約定,他都拖欠十多天了,你看看我們這些人,上百了都,一人一萬都是一百萬,萬一他真沒錢,那我一大家人就要去喝西北風了。”羅富強說道。
羅富強想了想又繼續說道:“你這麼有良心,那你今天跑來幹嘛,回去吧,別在這等了。”
彭建國一聽,當場被他這句話給擱著了,想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就是來問一問辛老闆,問清了我就走,不是和你一樣,跟個潑婦似的在這裡叫罵,還要拆人家廠子燒人家房子,你那麼牛逼怎麼不去打羅漢打羅漢就是黑社會的意思。),在這裡說一大堆廢話。”
“你......你找事是吧,老子先廢了你!!”羅富強火冒三丈的說道,他本來就沒讀過什麼書,天生又一副爆脾氣,現在被彭建國嗆了兩句就上火了。
“我艹,你當我怕你,來來來,看看我們誰先把誰給廢了?”彭建國跳下三輪腳踏車,手上拿起一根平時用來做擋棍的鐵棒,一副要玩命的架勢。
羅富強一看這架勢,當即就軟了三分,可是周圍這麼多人,他越想越沒面子,操起一個鐵秤砣就要上前。
“你們兩個鬧夠了嗎,都是來要錢的,錢還沒要到,你們道先動起了手。”一個年過五旬的老者在一旁看了半天,開始當看熱鬧,現在見二人居然要動手,趕緊勸道。
嘿嘿,羅富強一聽,立馬借坡下驢,他看著老者說:“張大叔說的在理,今天看在張大叔的份上,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
聽見羅富強的話,彭建國立馬白了他一眼說:“原來是個虛胖子,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同時,他又把手上的鐵棒丟回了三輪腳踏車裡。
羅富強本來還想上前反駁幾句,卻被張大叔立馬拉住了,張大叔說:“行了,行了,你就少說一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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