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淡漠沉靜的注視下,我從那雙漆黑水亮又清幽的眼眸裡看到了一種黑暗,一種藏匿在平靜下的魔氣,讓人墜入深淵,毛骨悚然的魔氣。
那是一種萬千骸骨堆積而出的血腥和黑暗,一種殺戮過後平靜的可怖。
噗通一聲,我清楚的聽到了自己跪倒在地的悶響,然後聽著自己的聲音不受控制的從口中溢位,充滿了顫慄和惶恐,還有一點點的羞澀。
“君……君王……我……我不心迷路了……君王能不能……帶我去比賽場……”
這個時候,我心裡既害怕又懊惱,那種害怕不是我自願的,是一種無意識的,打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害怕。
一種對危險可怖的自然生理反應。
可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我的心跳,撲通撲通,一聲聲劇烈如擂鼓,這心跳聲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緊張和羞澀造成的。
那種彷彿靈魂和心臟分離,有著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的感覺,讓我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渾渾噩噩朦朦朧朧的狀態鄭
直到聽到一句:“走吧。”
我也只是呆愣的跟在她的身後。
這個時候,我的胃病突然犯了。
我以為或許胃病來的正是時候,她會不會心軟?會不會親自送我回去?
可當醫護人員趕到,我被抬到擔架上帶走,痛的神志模糊的看著她美麗的倩影離我越來越遠,我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失望福
那種頹敗到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甚至覺得什麼事情都沒了意義的感覺,讓我很惶恐。
這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所謂的愛情究竟是怎樣難以解釋又奇妙的東西。
我只是以為我病了,得了一種可怕的讓我惶恐的病。
那種生無可戀對什麼都懶洋洋提不起精神,什麼都不想做,唯獨只想一直想著她的古怪感覺,讓我越來越擔憂,越來越慌亂惶恐。
直到護衛將我的異樣報告給了父親,父親來看過我後,跟我,我的一切奇怪的症狀,並非是得了怪病,而是動了情。
我對夏君凰,那個猶如星星月亮一般不可觸及的王,動了情。
我懵了,慌了,也呆了。
經過無數的掙扎,在父親一次又一次的誘惑下,我對夏君荒感情越來越不可自拔,完全陷入了一種痴迷。
她是那樣完美,她是那樣強大,甚至如同無數人一樣,我將她當成了我人生的信仰。
只是別人把她當成信仰,是奉如神智般朝拜,尊敬,而我,竟然在父親的誘導下,生出了想要佔有的念頭。
這個念頭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越來越強。
因為各國悄悄送美男給夏君凰,最後的結果是那些美男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僅美男們消失了,就連送出美男的那個國家的首腦,也被夏君荒四個丈夫前行送禮,送了一屋子的美少年和美人。
被強迫夜夜笙歌,最後身體虛脫,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君都。
父親不想重蹈覆轍,而我正好身體虛弱,就想了辦法,以我的身體虛弱不適合長途跋涉為由,讓我繼續留在了君都。
夏君凰也同意了。
當我得到訊息可以繼續留在君都時,我所有的緊張和擔憂以及退卻,全都被開心和喜悅取代。
我激動的忘記了我與夏君凰之間與地般的距離,也喜悅的忘記了,有著那般出色傑出的四位丈夫,她怎麼可能會看上自己。
儘管我的長相也是男子裡面格外出挑精緻的。
可我這般虛弱,實力這般差……
漸漸的,我終於發現,得以留在這裡並不是最終的結果,也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尤其當我偶爾看到她和她的丈夫們走在訓練場上散步,夕陽下那唯美和睦的一幕,竟讓讓我心頭滋生了不該有的痴念。
我想象著那個陪她散步的人中也有自己,我想象著她眼裡的柔情與溫柔,甚至想象著與她成婚,接受世人祝福的場景。
越是像一個旁觀者旁觀她與四人之間的默契與感情,那種攜手同行的溫暖,我心底的渴望就越是強烈。
最後,在護衛的慫恿下,我還是遵循心中的渴望,去靠近她,去見她,去與她話,讓她的視野裡多出一個我。
“君……君王好。”
那一次,我終於忍不住提前到了夏君凰與她的丈夫們時常散步的地方,假裝偶遇。
可是,我還沒聽到心心念念屬於夏君荒聲音,就被旁邊一道磁魅嘲弄的笑音打斷了心中所有的幻想和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