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花顏看到這裡,已經可以肯定莫羽歡逃不掉了。
自家這個弟弟確實有些手段,也夠聰明,就是太過自負,也太過運氣不好,今日被算計的若換成任何一家,哪怕是十權中的雪家,也絕對逃不過莫羽歡的算計,甚至還要惹一身騷。
偏偏就遇到了薄奚宸,而她在這方面的實力如此高強,顯然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和想象,甚至比兩年前還要厲害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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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厲害的天師面前玩弄鬼怪邪術,簡直是自尋死路……
莫羽歡雖然知道薄奚宸是個天師,可是兩年前她的實力並沒有現在這般可怕,而且他找的那名邪修實力同樣高強,若是兩年前的薄奚宸,現在就算收服了傀儡惡鬼,也無法驅使它們找到背後之人。
千算萬算,始終隔了兩年的認知和了解,也低估了薄奚宸的實力,縱使算計精密,依舊因為沒有真正摸清楚敵人的底牌而滿盤皆輸。
當薄奚宸收了纏住傀儡惡鬼的銀符,利用自己的血液壓制著得到自由的傀儡惡鬼,驅使它找出與之簽訂血契的人,那傀儡惡鬼在半空呆愣了片刻,腦袋微微轉動了一下。
麻木空洞的視線在人群中一一劃過,那些被它看著的人紛紛只覺腳底寒氣陡升,急忙移開眼不敢再看,就怕被那東西盯上,甚至被它胡亂指認。
莫羽歡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心口卻砰砰跳的極快,他甚至還清晰的聽到了自己慢慢延緩的呼吸聲。
只見那傀儡惡鬼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後,空洞麻木的視線最終定格在了莫羽歡的身上,緩慢的抬起手指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指來。
此時莫羽歡已經被莫家的人從地上扶起來了,他正虛弱的靠在自家親戚身上,被傀儡惡鬼這麼一指,周圍的人越發遠離了他所在的位置。
不過眨眼間,莫羽歡所在的位置除了扶著他的一名年輕人有些慌亂的抖著身軀外,就只有莫羽歡一個人,以他為中心的五步之內,除了他們兩人,再無其他人。
那年輕人慌亂的看向四周,對著眾人急忙道:“不是我,肯定不是我……”
說著,他就恐慌的扔下莫羽歡快速朝旁邊退開,見那傀儡惡鬼所指的方向並沒有因為年輕人的離開而改動,眾人的目光齊齊射向了面無表情的莫羽歡。
而那名逃開的年輕人見此,則暗自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有些害怕和擔憂,擔心事後莫羽歡會找他麻煩。
只不過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莫羽歡的身上,而莫羽歡則面色陰沉的看著薄奚宸,根本沒人在意那年輕人的擔憂。
莫羽歡因為沒了旁人的攙扶,被季君淵的威壓震的內傷的身軀,沒太多力氣支撐而微微佝僂著,一隻手捂著鈍痛的胸口,目光陰沉沉的盯著薄奚宸,片刻後才冷笑出聲。
“薄奚宸,你這樣的把戲是不是太過明顯了些?前一刻我們才發生了口角,這一刻你就操控那邪惡的東西指控我,你當在場的人都是傻子嗎?看不出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導自演?”
語落,莫羽歡話音頓了頓,掃了一眼四周的人,面色極為冷靜,除了陰邪冷殘外還有著幾分不屑和鄙夷。
“剛才你有多大的本事所有人都看到了,說可以讓這邪惡的東西指控的人是你,操控它的人也是你,除了你,沒有任何人能證明你有沒有動手腳,我們又怎麼肯定你不是公報私仇,有意栽贓陷害我?”
眾人聽了此話,不少人紛紛點頭,也覺得莫羽歡說的有道理,畢竟這一切都是薄奚宸自己一個人說的,誰都不清楚這裡面的情況。
而且以薄奚宸的本事,也不是沒有可能操控這些玩意兒。
說來說去,這玩意兒雖然指控了莫羽歡,可是除了薄奚宸自己,根本沒有人能夠證明薄奚宸沒有做手腳,而莫羽歡是背後的兇手。
聽著周圍一眾人的議論和幫襯,薄奚宸並不覺得意外,而莫羽歡反駁的理由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
面對眾人的質疑,薄奚宸悠閒一笑,意味不明的看著面色慘白虛弱不已的莫羽歡。
“剛才我還有一點忘了說了,除了讓傀儡惡鬼自己指控外,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找出兇手。”
這一次薄奚宸並沒有等眾人催促才繼續說下去,而是手指微動直接掐出幾道銀符將傀儡惡鬼包圍住。
銀符發出陣陣銀芒,一道道看不見的力量鑽入傀儡惡鬼的體內,讓它本能的掙扎起來,發出絲絲痛苦的嗚咽和慘叫。
“最後一個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切斷傀儡惡鬼和主人間的血契,一旦認主的傀儡惡鬼魂飛魄散,與之簽訂血契的主人也會有所感應,血契破碎的一瞬間,主人的胸口會出現短暫的紅色符印。”
“想要知道我有沒有故意操控傀儡惡鬼栽贓陷害,莫二少大可敞開胸膛讓眾人見證,若是傀儡惡鬼魂飛魄散時你的胸口沒有出現短暫的符印,那就說明我說謊,如果有,相信大家應該不會對此再有質疑了吧?”
薄奚宸的目光掃向眾人,那從容淺笑的模樣分明就是運籌帷幄,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看向莫羽歡笑著道。
“對了,我可是從來沒有近過莫二少的身,沒有機會對你的身體做什麼手腳,一會兒莫二少可別又說是我陷害你。”
莫羽歡聽到這裡,臉色徹底黑了,太陽穴青筋突突直跳,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