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飛機上,季言接了電話後就走到了季君淵身邊稟報道。
“老大,下面的暗影彙報說薄奚宸被警察局的人帶走,一入警察局就被帶入了刑訊室。”
彙報完這一句,不等坐靠在精美貴妃椅上閉目養神的人出聲,就主動將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薄奚宸殺了檢察院檢察機關處副部長的兒子,以及這位部長身邊的一名保鏢,透過市區裡的監控檢視,他們最後接觸的人是薄奚宸,所以那人動用了關係打算私下審訊薄奚宸,看起來應該是凶多吉少。”
季言說完後,空氣中陷入了一片靜默,那貴妃椅上躺靠的人依舊閉目不動,仿似睡著了一般。
那張精美妖冶的臉,明明精緻豔絕的猶如邪魅,卻並沒有絲毫陰柔妖邪之氣,反而透著絲絲讓人想要親近的明媚光彩。
尤其是閉著眼睛,全身氣息收斂,少了以往高高在上的危險壓迫,那一身優雅尊貴的氣度,雍容的仿似夢幻中誤入凡塵有著極其尊貴身份的精靈,俊美的讓人不敢直視。
不知過了多久,那紅豔水潤的唇才微微掀起一抹雍容又冷酷的弧度,低磁的聲音冰涼卻清貴至極。
“喔?她倒是會惹事。”
季言看著閉目的季君淵,眼底浮現一絲疑惑,雖然老大的語氣冷涼無情,可這話語卻多少有點出人意料,可不像是老大會說的話。
於是季言心思一轉,試探的問道:“老大的意思是?”
“有膽子惹事,自然是要有本事解決的,若是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被人折磨死,也勉強算是一種教訓了。”
冷酷的聲音明明無情至極,卻低磁性感的勾人心魂,動聽優雅。
季言神色一頓,眼底的疑惑頓時消散了,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是了,就算那女孩一而再的從老大手裡逃脫保住了性命,卻也不見得就是與眾不同的,雖說能夠從老大手裡保命已經算是一種本事了,可他不認為,那女孩就算有本事,就算長的很不錯,就能讓老大待她不同,真的吸引了老大的注意。
不過是比其他女人聰明很多的聰明人而已,能夠讓老大有耐心看看她想幹什麼,已經是一種奇蹟了,再多,只怕就是痴人說夢……
不過……
想到暗影回稟的內容,季言還真不得不承認,這個薄奚宸,比以往任何一個女人都要不同尋常……
“對了老大,暗影還彙報說,薄奚宸的修為增長了,已經突破金丹期,進入返虛了。”
這句話,終於讓一直閉目的季君淵睜開了眼睛,當那雙眼型極其漂亮的杏眼睜開時,剎那天地失色,光華聚攏,黑亮的眸子仿似黑色水晶一般栩栩動人,似是灑滿了世間最為華麗的光澤,卻又在下一秒,深沉如子夜中的大海,平靜卻隱含波濤洶湧的危險。
“返虛……”季君淵呢喃兩字,似有雪山雲霧縹緲又似刀山火海黑暗血腥的煉獄般冷涼悚然。
一條資訊突兀又順暢的就這麼浮現在季君淵腦海裡,半年前一無是處的廢物,兩個月前洗髓修煉短短几天時間就突破了金丹期,現在不過兩個月,居然進入了返虛。
要知道就算是體質再變態的天才,以華夏這樣靈氣匱乏的地界,想要這麼快突破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當年因為末世導致半個世界毀於一旦,從而讓整個地球迎來了新生,比之車水馬龍一切建立在重工業上的二十一世紀確實多了不少靈氣,可是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還是有些不夠用的。
原以為他已經有些看清楚了,沒想到,不過轉眼就又被雲霧遮掩,看來上次是他大意了,居然就這麼被那丫頭給糊弄了。
季君淵精緻的容顏明明沒有陰影遮掩,卻突然給人一種忽明忽暗鏡花水月的朦朧感,周身雍容高貴的氣息也漸漸覆上了一層冰霜,冷冽犀利的猶如冰錐,卻又隱隱透出一絲讓人頭皮發麻的陰涼之氣。
感受到空氣中的變化,旁邊的季言心下一顫,雖說他和老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除了效命和從屬的身份,也算是真正的發小,可哪怕彼此熟悉,平日裡並沒太大感覺,有的只是崇拜。
可一旦老大的情緒有所變化,哪怕是那麼微不可見的一絲一毫,依舊能夠給他一種驚天動地的心悸感,那種打從靈魂深處蔓延出的畏懼和恐慌,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毛骨悚然。
因為,正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和季守他們才真正看得明白,老大這般天生站在神端的人,是怎樣一種可怕的存在,輕易不動怒,可一旦心情不爽了,那簡直就是一種世界末日。
當然,只有被老大盯上的人才能體會何為世界末日,他們這些身邊親近的人,最多就是感覺到暴風雨過境而已……
正在季言想入非非的時候,季君淵低磁透著點點霜雪和深淵般危險的聲音流轉飄入了他的耳裡。
“通知她身邊監視的暗影,回稟時間從半個月變成兩天一報,若有特殊情況,就像今日一樣,當即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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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猛然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意外,不過他本來性格就比較沉穩,因此所有情緒只在一瞬之間就隱沒了去,點頭應了下來。
季君淵看向窗外的白雲,黑亮又幽深的雙眸風雲莫測,帶著不知名的危險。
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唇角雍容的勾勒出一抹笑,華美貴氣的攝魂心魄,可若仔細看,就會發現這抹極致尊貴雍容的笑意中暈染開點點殘酷無情。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夠在他面前玩花樣,用一種傾心來迷惑他,就這麼在他眼皮子底下為所欲為,倒是比想象的還要膽大包天。
既然想玩,那他就勉強奉陪一次好了,他倒要看看,這場局到底誰是棋子,誰是執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