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菀歆已經有些精疲力竭,她現在只想回義大利。
遠離他們,遠離這一切。
就像霍祁說的,姜心願欠她的一刀,他們兩個人已經用三年的分離來償還了,她也沒必要再陷在裡面。
現在說清楚了林菀歆準備出去,霍祁突然說道:“林菀歆,希望你這次真的想通了。”頓了頓,繼續說:“以後不要再回來,也不要再威脅她,我不對你做些出格的事,是因為看在我們都是從小在春川長大的,我不想讓林叔叔因為你傷心,所以我裝作不知道,但是我只能容忍兩次,超過三次,我就不會在意我們是不是一起長大的。”霍祁沒有把當年她發威脅影片的事說得很透很明白。
他知道林菀歆心裡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當年,他查到那些影片是誰發的後,沒有揭發她,因為覺得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而且他一直把她當妹妹一樣,所以在姜心願和她面前,他選擇了維護親情。
現在想想很後悔。
林菀歆當然聽得懂霍祁的話,臉色唰一下白了,手指微微蜷起,嘴唇哆嗦了一下,過了會才說:“我知道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沒人發現。
沒想到霍祁竟然知道。
“你走吧。”霍祁繼續低頭翻看檔案。
林菀歆眼神無光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以後,她真的永遠也不能再回來了。
……
那天後,林菀歆真的走了,津省卻依然喧囂繁華,就好像她這個人從沒來過一樣。
姜心願今天沒去早教班接女兒,她談到了一個新客戶,晚上要去應酬。
本來她想約談的是繁美鑽石的徐鵬,只是徐鵬在歐洲待了一週後依然沒有回來。
她有點等不及。
恰好有一個之前爸爸的客戶願意和她談合作,她自然不會放棄任何一次機會。
晚上7點不到,姜心願化了淡妝,帶上公司的資料和她近期的一些設計,前往水美苑和客戶會面。
到了飯店,和服務員說了一聲,服務員立刻將她引至裡面的雅間。
雅間包廂,顧宇櫝坐在飯桌後一邊倒酒一邊等著姜心願過來,他受姜家大小姐之託要好好‘照顧’她的堂妹。
姜家二小姐,當年他和姜至成談生意的時候,見過一次,真是漂亮。
是男人一見都能喜歡的型別。
所以這等美事,他何樂不為?
姜心願找到雅間,敲門進去,顧宇櫝已經替她倒好了一整杯的高度五糧液,看她進來,立刻起身,笑著說:“姜總,快請坐。”
“顧總,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本來約好的7點半,路上堵車,到這裡已經7點50了。
姜心願覺得光憑自己遲到這點,可能就會令客戶印象不好。
顧宇櫝倒不介意,依舊笑眯眯地說:“遲到這種事呢,按照飯局的規矩,得自罰三杯,不過,我看在你爸爸的面子,只罰你一杯,怎麼樣?”顧宇櫝說著,端起桌上那杯高度五糧液,遞到姜心願面前,繼續說:“姜總,就一杯應該不會推辭吧?”
姜心願不想喝酒,她來是談生意的不是喝酒的,但她也知道中國人談生意少了酒是談不了的,為難地盯著那杯酒,咬了咬唇,說:“顧總,能不能只喝一點?我酒量不是很好。”
顧宇櫝也不急,怕一上來就灌醉她,她會防備,笑哈哈地說:“可以,不過姜總你這酒量可得練練才行,你爸爸那會跟我們喝,那是一瓶五糧液純幹了的。”
“我以後會慢慢練。”姜心願接過那杯酒,抿住酒杯,開始喝,喝了三口,就因為酒精太嗆辣,喉嚨如一股火燒了一般地熱燙,趕緊放下酒杯,猛地咳嗽起來。
顧宇櫝見狀伸手在她背上摸來摸去,假意給她拍拍,姜心願感覺後背的不舒服感,趕緊挪開,不讓顧宇櫝摸,然後順順剛才被嗆得火辣的喉嚨,切入正題,“顧總,我們還是談一下合作的事,怎麼樣?”
顧宇櫝繼續給她酒杯倒酒,說:“合作的事呢,慢慢說,咱們先喝酒。”
姜心願本來不想喝,不過顧宇櫝是她爸爸的老客戶,她沒有往那種壞人方面想,所以對他沒防備,順著他的意思一杯接一杯的喝,這樣喝著不知不覺,合作的事沒談多少,姜心願就被顧宇櫝灌得差不多了。
頭暈暈,眼皮沉重,胃裡如火燒了一般地難受,抬手撐撐臉,不讓自己倒下去,但好像無濟於事,撐了一會,就因為沉重的眼皮和暈得厲害的腦袋雙重作用下,開始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