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藺子川,神色各異,各自心裡都裝著事,這時,士兵把他們按跪在地上,然後恭敬的說:“王爺,這幾個人在軍營外鬼鬼祟祟,不知道想幹什麼。”
藺子川轉過身,看到他們,連忙上前扶他起來說:“眼拙的家夥,沒看到是令將軍嗎!若卿,真是對不住了。”
令若卿笑著說:“王爺,沒事,此番戰事如何?”
他笑笑說:“若卿,本王一直視你為知己,這些年,本王待你如何?”
藺子川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旁敲側擊在和他敘舊,魏小菲見他們有話聊,於是便和夕雲先出去了,令若卿猶豫了一會兒,實在摸不清他在打什麼主意。
所以他遲遲未做回答,藺子川見他這樣,知道他們之間可能心生間隙,可關鍵就在,皇帝辦事不利,如果讓他死了倒好,問題沒死,這就多了許多問題了。
藺子川笑著說:“你別緊張,來,坐下來,陪本王喝一杯。”
令若卿猶豫了一下,隨後掀開衣擺,坐在椅子上說:“王爺,請!”
他拿起酒杯,爽快的喝下酒,然後眼神暗了暗,心裡打起了主意,接著,他放下酒杯,從懷裡拿出兵符,放在桌面上說:“這是我們的機會!”
令若卿看到這一對兵符,有些詫異,皇上為了戰事,竟然能答應他這麼無禮的要求,也是怪事,兵符一旦落到他手裡,就沒有那麼輕易拿回去了。
不過,他還想提醒藺子川:“王爺,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為,高調行事,皇上都看在眼裡,但,沒有真正為難你,你可知在他心裡,還念著與你的這份兄弟情!”
藺子川生氣的站起來,雙手撐著桌面,眼神變得異常詭異,面部青筋凸起,五官扭曲,他眼神犀利看向令若卿,他的皇兄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
他冷笑著說:“當年父皇本將皇位傳與我,但他臨終的時候,卻是皇兄守在床邊,他命士兵不許我進去,後來父皇歸西後,就有聖旨傳出,父皇將皇位傳給他,如果是你,你會懷疑嗎?”
令若卿看著他,欲言而止,當年宮變,他還只是孩子,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無權發表自己的意見,於是他垂下頭,不再說什麼。
藺子川知道他最在乎什麼,他笑著說:“連你的娘親,也在那一戰受到連累,無辜慘死,就因為她是我的妹妹。”
他強忍心中的怒火問:“為什麼?”在他記憶力,他娘只不過一介弱女子,不會武功,更不會參與政事。
藺子川深呼吸一口氣說:“皇兄知道我最喜歡小妹,所以殺了她,警告我,別輕舉妄動,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直耿耿於懷,不能釋懷,所以這次我回來,就是要坐上皇位,為小妹報仇。”
令若卿連忙搖頭說:“不是這樣的,我明明親眼看到,我爹掐死了我娘。”至今那一幕,還在他眼前不停浮現,甚至有時候會做噩夢驚醒。
他不屑的說:“是小妹看走了眼,竟然死活要嫁給你爹那種人,當年皇兄的格殺令下,你爹怕受到連累,就讓小妹畏罪自殺,令家這才得以儲存下來,而我也傷心過度,再也無心奪權。”
令若卿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於是開啟門跑了出去,魏小菲見他臉色不太對,連忙跟上去,這時,他冷冷的說:“別跟過來,我想一個人靜靜。”
魏小菲跑前去,還想說些什麼,只見,他使用輕功飛走了,夕雲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臂說:“小姐,將軍的事,他自己會處理的,你還是先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吧!”
她猶豫了一下,聞了聞身上的衣服,十分嫌棄的說:“咦,都有股餿味了,我們還是去洗澡吧!”
夕雲點點頭,雖然她平時身上都會沾滿血腥味,但她畢竟還是女孩子,還是喜歡幹淨的,於是,她們拿著衣裳,到附近的溫泉泡澡,此時,魏小菲把衣服脫掉,半裸著身體在水裡遊蕩著。
這時,她們忽然聽到簫聲,魏小菲停下動作,仔細的聽著,簫聲溫婉動聽,好像在思念某人,她們到處看了一眼,只聽其聲,不見其人。
魏小菲站起身,拿起幹淨的衣服披在身上,此時簫聲中斷,有人從天而降,撕開她的衣服,伸手摸上她的後背說:“這個胎記,你打小就有嗎?”
她有些疑惑,她後背有胎記嗎!她怎麼都不知道,這時,夕雲拿起地上的外套,包裹住她的身體說:“八王爺,你這未免有失身份吧!”
藺子川回神後,立刻松開手,他雙手抱拳,十分儒雅的樣子說:“姑娘,本王剛才失禮了,只是你這背後的胎記……。”
魏小菲背過去,穿好衣服說:“我也不知怎麼回事,你看到有,應該就是從小的吧!”
他暗自收斂眼神,然後就離開了,夕雲幫她整理衣服,嘴巴還不停的抱怨:“這個王爺奇奇怪怪的,小姐,你以後還是盡量離他遠一點。”
她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無奈的聳聳肩說:“是挺奇怪的,對了,你幫我看看,我後面的胎記是什麼樣的。”
夕雲掀開她的衣服,歪著頭看著說:“像狐貍的尾巴,紅色的,圍成一個圈,不過,你這個胎記,還挺好看的。”
魏小菲拉起衣服說:“是嗎?我都沒有發現,走吧!我們回去!”
她回到房間,吃了點東西後,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但一想到洗澡的事,她就有些好奇,於是她脫下衣服,後背對著鏡子,看到左肩上,還真有一個像狐貍尾巴的胎記。
由四根圍成一個圈,像四周圍散開,還別說,這胎記長得挺有個性的,可是為什麼八王爺這麼在意她的胎記,難道和他有關!到了晚上,魏小菲醒來,看到令若卿一個人在喝悶酒。
於是她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說:“心情不好?是不是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