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見是令將軍的人,自是不敢攔,然後好一頓賠罪,便領她上包間,加了幾碟小菜,還有小酒後,他便下去,繼續招呼客人了。
令知書一進來,看到四人座,其中魏小菲和令若卿已經坐在一起,只剩藺子川身邊還有一個位置,這樣的做法,正和她意。
接著她羞澀的走到他身邊坐下,藺子川無意識的捲起身邊散落的白色絲綢,拉攏到腿上,讓出一個位置給她,令知書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確實有些髒兮兮。
想起她在令府那段時間,衣著華麗,全是西域進貢的布料,身上的金銀首飾不斷,全是新款,再到現在,蓬頭寇面,連一個好一點的簪子都買不起。
她有些自卑的站在原地說:“我還是不坐了,八王爺,我有事和你談,晚上月湖亭一敘。”說完她便跑走了。
出了酒樓,她忽然吐出一口氣,令若卿給她的錢,確實夠花後半輩子,但令夫人,一直不甘這麼打發,最近迷上了賭錢,家裡的錢一半都拿去還債了。
她想著,哥哥既然對她們如此絕情,說明就不會再幫忙了,所以她只好節衣縮食,把銀子都花在刀刃上,不然她也不至於,一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
在包間裡,魏小菲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她好奇的問:“令知書,這副打扮,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令若卿淡淡的說:“我不可能幫她們一輩子!”
他的意思就是,他已經幫過了,剩下的事,就看各人造化了,魏小菲想著,之前令若卿給的銀子很足,就算她們不做生意,也能過小資生活,絕不會過得這麼窘迫。
這時藺子川站起來說:“小菲,要記得我們的……。”
魏小菲緊張的說:“記得,我怎麼可能不記得,你快走吧!”
令若卿看著他們這麼怪異的舉動,懷疑的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她喝了口茶,假裝鎮定的說:“怎,怎麼可能,你想太多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
他溫柔的說:“不想說沒關系,我會處理一切。”
接著他便拉著她的手,走出酒樓,他們來到湖邊,他站在楊柳邊,眺望遠方,只見,湖面孤舟,隻身片影,船伕劃著漿,船慢慢向前滑動。
難得安靜,難得清閑,魏小菲拉著他的手,一起眺望遠方,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此時落日照在船伕身上,感覺特別的美。
令若卿忽然提出:“我們坐船吧!”
他拿出銀子,給停在岸邊的船伕,買下一艘小船,他扶著她坐進去,魏小菲一時還無法適應晃動,於是緊緊拽住他的手,生怕掉入水裡,要知道,對一個旱鴨子而言,
最致命的,就是坐船到湖中央,那種無助,那種焦慮,不是任何人都能懂,令若卿扶著她坐下,伸手拿起漿,慢慢劃著。
魏小菲緊緊抓住船的兩旁說:“你,你,你會不會劃船啊?”令若卿淡淡的笑著,抬頭看向遠方,手上動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