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若卿面無表情的說:“所謂的風光,也不過是過眼雲煙,那些身外之物,早在吳鎮發生洪澇災害的時候,全部變賣,捐出去了。”
國師聽到他的話有些意外,現在哪裡還有人會真正為百姓考慮,有的,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騙騙那些無知的百姓,他忍不住仔細打量令若卿,只見,令若卿頭上空,出現金雲。
而且這片雲金光閃耀,連著天空都泛著金色,這勢頭……,這時,國師忽然笑了。他低頭把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然後擦了擦嘴巴。
國師笑著說:“令將軍這是在積福,好人會有好報的,我來是通知你,過幾天,去王府接人。”
令若卿淡淡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國師站起來說:“你只需記住我的話即可,貧僧先行離開了。”說完後,他像一陣風,走出了令府大門。
他只感覺有一陣風,吹過身體,他有些詫異的看著門外,這世界上,竟還有如此武功高強之人,真不知是一樁幸事,還是不幸!
令若卿坐在椅子上,看到國師喝的茶杯裡,還漂浮著一些茶葉,這沒水了,還能漂浮,到底是什麼妖法,他伸手抓住那些茶葉,感覺手心涼涼的,但手張開後,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傳說西域有一位奇僧,擅幻術,該不會是他吧!令若卿讓人把杯子拿下去清洗,然後坐在椅子上,繼續看檔案,處理政務。
幾天後,令若卿奉皇上之命,帶人包圍王府,藺子川十分冷靜,坐在椅子上喝茶說:“令將軍,今日好興致,不知所謂何事?”
令若卿冷冷的說:“來人,將這裡全部包圍起來,王爺,得罪了。”說完後,他拔出腰間的劍,指著藺子川的胸膛。
他笑著說:“皇兄他終於要出手了,他難道就不怕本王擁兵造反嗎?”
令若卿給旁邊的人使了一下眼色,那些人立刻上前包圍住他,手抖的拿著劍,正如現在的大臣站隊,生怕一個不小心,下一秒就身首異處。
帶頭的人恭敬的說:“王爺,請跟屬下走一趟!”
藺子川挺起胸膛,走在前面說:“好,本王倒要看看,皇兄有什麼本事,將兵符找出來。”
他被人帶走後,令若卿連忙跑到後院,闖進那間他不可能記錯的房間,卻發現房間裡沒有人,他走出房間,冷冷的看向周圍的人,然後走出院子。
下一秒,王府守門的侍衛,全部跪在大院裡,他坐在椅子上說:“人呢?去哪了?”
那些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於是相互對視,用眼神在交流,阿呆面無表情的說:“說出小菲姑娘的下落,是你們現在唯一的活路。”
過了一會兒,有個人走出來說:“將軍,我們是守在大門的,根本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
令若卿聽到後,從嘴裡冰冷的說出一個字:“殺!”
守在一旁的侍衛,手拔刀,頭落地,那些人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依然面不改色,挺直身體,跪在地上,令若卿早就知道這些人,都是些硬骨頭,不給點狠的,還沒辦法逼出點事兒。
於是他揮揮手說:“讓人去找找,他們的家人,全部帶來。”
那些人聽到後,神情有些糾結,但很塊又心如止水的跪著,這時,阿呆帶著一堆人走進王府,有個婦女看到場上的人,連忙跪在地上說:“兒啊!你都許久沒回家了,娘想你。”
剛開始他還面如冰霜,下一秒,他抱著婦女哭起來:“娘,兒也想您,你快走,這裡危險。”
跟著,婦女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只見頭已落地,面帶微笑,死之前還能見到自己的親人,估計是件開心的事吧!其他人看到後,縮了縮身子,屏住呼吸,生怕下一個死的會是自己的親人。
阿呆晃了晃腦袋說:“怎麼?還不開口嗎?那我只能一次性殺光這裡所有的人,不留,活口!”
這時,侍衛把他們綁紮一起,還在他們身上綁上炸彈,人群中,突然有孩子的哭聲響起,接著,孩子的嘴巴,立刻被人捂住,可是不到一會兒孩子的哭聲越來越洪亮,有控制不住的樣子。
令若卿皺了皺眉頭說:“把那個孩子給我帶過來。”
阿呆解開繩子,把小孩抱出來,抓到他面前,令若卿伸手摸了一下,那孩子巴掌大的腦袋,這時,有個人走出來說:“將軍,我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我說,我說,他們往樹林方向走了,具體去了哪裡,我們不清楚。”
阿呆聽到後,迅速帶人前往樹林,令若卿收回手,從衣袖裡拿出一些糖果,喂進小孩嘴裡,糖在他嘴裡融化,小孩頓時笑嘻嘻的看向他。
令若卿拍拍他的肩膀說:“去找你爹孃吧!”
小孩聽到他的話,便樂呵呵的往他爹孃方向跑去,隨後他站起來說:“你們最好所說屬實,不然,你們逃不了的。”
侍衛連忙點點頭,各自就帶著家人離開王府,令若卿騎馬隨後趕到樹林,阿呆恭敬的說:“王爺,樹林裡,有馬車經過的痕跡,但有兩輛,不知道去了哪裡,屬下已經派了兩隊人,分別搜尋。”
令若卿點頭,騎著馬走到分岔路口,這時,國師抱著一個人,朝他走過來說:“貧僧恰好路過,你看是不是這位姑娘。”
他看了一眼,立馬拿出藥瓶,放在她鼻子下面,她吸入中草藥的味道,忍不住重重咳嗽幾聲,令若卿連忙搖晃她的身體說:“夕雲,小菲呢?”
她按住太陽xue,睜開眼睛說:“小姐,小姐被麥銳帶走了。”
這時,國師才恍然大悟,難怪他說,她後背怎麼沒有九尾狐的胎記,原來找錯人了,真沒想到,藺子川還有後招,是他大意了,國師忽然想到,還有另一輛馬車通往另條路。
他認真的說:“她在那邊,跟我來。”
令若卿站起來說:“阿呆,照顧好她,剩下的人,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