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江梓銘頹喪地坐在床上,他和上官清一直被軟禁在房裡,相幫穆兮蘭都幫不了,只知道行刑的時候她被救走了,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門口,公公來送晚飯,上官清前去開門,他也跟著站了起來。
“普公公,太子府這兩日可還安寧?”
上官清溫柔端莊,普公公伺候皇后這麼多年,自然心知皇后是滿意這兒媳的,再加上如今皇上默許皇后將這二人軟禁起來,保護之心不言而喻,就算太子在朝中勢力不如曹王和鬱王,這皇位也未必會丟,而上官清,是將來這後宮之主,普公公自然對他二人禮待有加。
“太子妃娘娘請放心,太子府一切安好。”
上官清轉頭看了眼身後的江梓銘,兩人目光相對,都鬆了口氣。
“普公公,太子殿下有事情要交代顧白,您看能不能幫忙把顧白喊來?”
普公公臉上露出猶疑的神色,頭低了下去,“奴才惶恐,奴才不敢。”
主子稱自己為“您”,他哪有這資格?
這後一個“不敢”,是在拒絕上官清的要求。
上官清釋然地笑笑,“既然如此,那就有勞普公公幫太子傳句話便是。”
普公公急得連忙跪了下來:“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奴才真的幫不了二位呀,如今太子府被多少人盯著,就是皇后娘娘的宮中也都佈滿了眼線,皇后娘娘力保殿下,可是良苦用心呀。”
江梓銘早就料到會是這般結局,也不生氣,揮揮手讓他退下了。
接過上官清手裡的食盒,他拉著她來到桌邊坐下,認真地為兩人佈菜。
“太子,想來沉先生已經想到辦法救穆姑娘了吧?”
江梓銘點點頭,“但願如此。”
永清殿內。
上官程和江梓賢兩人站在大殿中央,大殿之上,皇帝已經被氣得直拍胸口,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一把手竟然會為了一個妖孽當眾跟自己唱反調。
大殿之中劍拔弩張,只見上官程忽然伸手摘掉了自己頭頂上的帽子,將帽子雙手捧在胸前,“皇上,臣願辭去丞相一職,求聖上重查此案。”
看到上官程直愣愣地跪了下去,江梓賢也不甘落後。“父皇,兒臣雖跟穆姑娘交流不多,卻也親眼看著她救人,所聞所見,卻都是她俠肝義膽的一面,人分善惡,妖也分善惡,父皇若是執意誅殺善者,恐觸怒天意。”
皇帝本來看他二人在這裡說了這麼久,以及夠生氣了,沒想到上官程還要以辭官相逼,差點就讓他跳起來,倒是……自己這個三兒子的話,令他開始思考。
看到皇帝動容,許常勝哪裡還能站得住,連忙跳出來阻止:“皇上,穆兮蘭殺人奪魂乃是有目共睹的,此妖所做的惡事罄竹難書,早就已經觸怒天意,只有把它殺死,才能解民恨,平天怒。”
殿內一片竊竊私語。
曹王也站了出來:“父皇,如今百姓們都已經將受害人的屍首排列在宮門外,不肯讓死者入土為安,如今平民憤才是當務之急。”
鬱王始終站在一側不說一句話,好似置身事外,如今卻突然站了出來,“父皇,兒臣覺得其實丞相和三弟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當然,四弟跟徐將軍說的也不差。不如先將那穆兮蘭尋回,尋到穆兮蘭之後,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