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梔不由笑,看來元極的冷臉真是讓許多人害怕,連汪蓓蓓都被逼得小心謹慎,生怕出錯。
無法,秦梔與元爍一同離開了汪府,騎馬而行,很快順著寂靜的街巷走了出去。
天色暗下來,街上燃起了燈火,兩個人走著走著,便勒馬停了下來。
翻身從馬背上下來,對視了一眼,開始牽著馬慢行。
這個時辰,街上還是很熱鬧的,沿街的店鋪,有的已經關門了,有的還特別帝都熱鬧。
尤其是酒館之類的店鋪,夜晚時會達到一個小高峰,這個時候的生意也特別的好做。
兩匹馬各走在外側,秦梔也和元爍並肩前行,看起來正在欣賞和享受這帝都的寧靜夜晚。
“有人在跟著我們,去汪府的時候就在跟著,這會兒還在跟著。”元爍聲音不高,他說著,但是一切自如,也沒有回頭去觀察。
“我看到了,從汪府的那條巷子出來後便瞧見了。準確的來說,是我們從姚相的書齋出來後,就被跟著了。”秦梔臉上載著淡淡的笑意,她都知道。
“是姚相在跟著我們?”元爍微微皺眉,如果是姚清和,那麼目的為何。
“不,不是姚相,而是在那書齋裡買書的兩個女子。看起來是主僕,但這一路跟著我們,只憑雙腿卻一直不曾落下,可見是有功夫的。”秦梔輕聲的說著。她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也相信自己的記憶力。記住人臉這種事,是她的長項。但凡她稍稍用心看過的人,都會記在腦子裡。
那兩個跟著他們的姑娘,剛剛在他們倆從汪府那條寂靜的街巷裡出來後便瞧見了,佯裝成買東西的模樣,但豈能逃過她的眼睛。
“到底是什麼來頭?需不需要,我、、、”元爍想回頭,不過卻還是忍住了。兩個會功夫的女人跟著他們,鬼知道有什麼圖謀。
“先穩住,還不知她們倆到底想做什麼呢。一會兒,到了府前,你便離開。看看這兩個女人,到底是跟著我,還是跟著你。還不知她們的目的,咱們先按兵不動。”秦梔微微搖頭,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策。
“好。”元爍點點頭,與秦梔牽著馬,步伐穩定且一致。
走了幾條街,兩個人才進入寂靜的街巷,元爍聽著後頭的動靜,臉上浮起笑意。
“她們不敢跟著了,這條街沒人,她們正在觀望呢。”他低聲說道。
“不管她們。”秦梔搖搖頭,繼續與元爍向前走。
走到了宅子前,元爍停了下來,守在門口的甲字衛過來,將秦梔手裡的韁繩接了過來。
“你回去吧,路上不用走的太快。”拿著那裝著古書的木盒,秦梔一邊輕聲囑咐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元爍揚了揚下頜,秦梔是什麼意思他都懂,這麼多年的默契可不是說說而已。
跳上馬背,元爍便離開了,馬兒顛顛的跑著,馬蹄聲在街巷之中迴響,倒是很好聽。
轉身,踩著臺階回了宅子,秦梔步伐輕盈。這一身繁重的衣裙穿了一天倒是不覺得麻煩了,上馬下馬的也沒覺不便。
順著長廊走向後府,主居燈火都亮著,甲字衛也守在外頭。
走進大廳,元極並不在,她徑直的走向臥室,燈火都亮著,而那個人正躺在床上。
他十分挺拔,這麼一瞧,那床好像都要裝不下他了。
緩步的走到床邊,床上的人居然閉著眼睛在睡覺,面色有些蒼白,看起來竟然比白天要難看許多。
旋身在床邊坐下,秦梔放下手中的木盒,然後抬手輕輕地覆在了他的額頭上,倒是不燒。
許是因為她的觸碰,元極眼睫動了動,隨後便睜開了眼睛。
“秦小姐回來了。真是忙啊,反倒顯得我無所事事,只能用睡覺來捱過這漫長的時間。”抓住她的手,元極捏了捏,他的語氣聽起來倒是有那麼一絲絲的怨念。
秦梔輕笑,“我只不過就是去見見汪小姐,算什麼忙?不過,你的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吃藥了麼?”看著他的臉,好看歸好看,但臉色不好也是真,忽略不得。
“太醫半個時辰前剛剛針灸過,此次下針較多,刺入也深了些。所以,我覺得有些不適。但已經好多了,不用擔心。”看著她,元極淡聲的說著。
其實,從她晌午時離開,他就有些不舒服。
他知道怎麼回事兒,無非就是動情太過,身體本就有傷,相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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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這傷恢復的速度就更慢了。如果真想這傷快一些好,他近期就應該清心寡慾,保持心境平和如水,身不動心也不動,這才是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