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寒心更不遲疑,繼續瘋狂地踩油門,黑色轎車在他的駕駛下就如同一團黑雲飛速疾馳著。
這時候,原本已經戒嚴的機場出口突然又恢複了正常,寒心驅車沖出機場出口的時候,道路兩邊的數十名巡警甚至還沖著他的方向行了軍禮。
黑色轎車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機場附近的一個無人的小巷子。
將車停下之後,寒心立刻開啟車上的礦泉水,整瓶水用力倒在獵豹的臉上,原本處在昏迷中的獵豹一個哆嗦,立刻就醒了過來。
見寒心正冷冷地盯著自己,獵豹心中一緊,眼中分明閃過一絲絲的驚恐之色,下一秒,他惡向膽邊生,一把將刺入大腿的那把匕首抓住,然後狠狠地刺向寒心的胸口。
“沒用的!”
如沒有看到獵豹刺來的匕首一般,寒心冷冷一笑,看似不經意地抬手,但卻穩穩地抓住了獵豹握刀的手腕。
二指同時運勁,一絲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噴薄而出,立刻疼得獵豹松開手中的匕首。
同時,撕心裂肺的慘叫自獵豹那滿是鮮血的口中發出:“啊……”
匕首自獵豹的手中脫手掉下的同時,寒心的另一隻手已經穩穩將之抓住。
伴著獵豹那悽厲的慘叫聲,寒心握刀的手突然一抖,匕首立刻刺入獵豹的另一條腿上。
獵豹的嘴巴長得大大的,但卻再也無法發出半點聲音,那種痛到骨髓的劇痛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尤其寒心用刀刺入獵豹的大腿後,竟然還很瘋狂地攪動了一下刀柄。
森冷的刀鋒在獵豹的腿上攪動,鮮血噴湧,奇痛難忍。
眼前一黑,獵豹再次暈厥過去。
不過,幾乎是他暈厥的同一時間,寒心已經將匕首從他的腿中拔出,然後狠狠地刺向獵豹的胸口。
“噗……”
森寒沒入獵豹的胸骨,似是刺中了肺葉,剛剛痛暈過去的獵豹再次清醒過來,他止不住地咳嗽:“咳咳……咳咳咳……”
這一刻,獵豹所有的勇氣都消磨殆盡了,他唯一想要的就是求生,他怕死,他要活下去。
他那雙原本兇光畢露的眼睛,此刻充滿了求生的渴望,他看向臉色冷峻、神似魔鬼的寒心,唇角微動,斷斷續續地說:“饒……饒命……”
“要死要活由你的嘴決定!”
寒心始終握著刺入獵豹胸口的匕首,一副隨時都會攪動匕首的樣子,要知道,他的匕首就在獵豹的心髒附近,如果輕易攪動匕首,獵豹只怕立刻就會斃命。
聽了寒心的話,獵豹急忙用力點頭,眼中流露出來的求生慾望更盛。
“記住了,我沒有時間和你廢話!如果你非要試探我的耐性,那就做好喪命的準備!”
又威脅了一句後,寒心當即沉聲問道:“去桂花村行刺的人是你嗎?”
獵豹先是搖頭,畢竟真正進行刺殺的不是他,而是已經死了的龍哥和毒蟲,不過,那兩個人都是他的手下,所以,他跟著又點頭了。
見獵豹搖頭又點頭,寒心雖然表面上不表現出來,可心裡已經恨到了極致,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這麼快就能抓到害得他沒出生的孩子死亡、害得董薔薇變成植物人的兇手!
頓了頓,寒心再問:“我再問一句,是誰派你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