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寒心乘坐柳葉九井的車一路行來,分明看到了三家千葉齋的分店,而且店面的裝修都非常古色古香,如古華夏的中藥鋪。
不難想象,千葉齋是仁聖堂櫻花區分店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寒心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先去千葉齋看看,不過,也是在這時候,眼尖的他分明看到仁聖堂裡有人爭吵。
“怎麼回事?”
心中一緊,寒心根本就顧不得現在馬路上的紅綠燈是紅燈狀態,趕緊飛快沖向對面馬路邊的仁聖堂櫻花區分店。
仁聖堂剛剛空降東京都,僅僅只能算是將場子搭起來而已,別說盈利了,就連立足都算不上,就拿櫻花區分店來說,林溫柔僅僅只是招聘了一名醫學院剛剛畢業的新人作為營業員,然後這個爛攤子就交到了寒心的手中。
因為營業員都穿統一工作服的緣故,所以,寒心剛一進店就認出了那名營業員。
寒心昨天已經做足了功課,自然知道長得文文靜靜的營業員叫菊池紫鳶,而另一名留著齊肩小短發的女孩雖然也穿著工作服,但林溫柔給寒心的資料卻沒有此人,多半是菊池紫鳶新招聘的。
除了菊池紫鳶和寒心不知道的新員工短發女孩之外,店裡還有兩個男人,兩人的年齡在三十歲上下,一個染了黃色頭發,一個染了紅色的頭發,從衣著來看,多半是街上的小混混。
將菊池紫鳶和短發女孩圍住,黃毛和紅毛不停地嚷嚷著。
“賤女人,半個小時之前我來你們店裡買感冒藥,你們賣給我的清心潤肺散是什麼鬼東西,老子吃了以後感冒非但沒有好,反而還上吐下瀉,你們這個狗屁的仁聖堂所賣的該不會是假藥吧?”
黃毛的嗓門很大,這一通吼不但將菊池紫鳶和短發女孩嚇得瑟瑟發抖,甚至也將路人都引來圍觀,頃刻之間已經有十幾個人堵在門口。
“八嘎!依我看還是直接賠錢吧!”
紅毛也跟著嚷嚷,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搭在了貨架上,看那架勢分明是想要打砸,他冷笑連連地說:“兩位美女,說到底你們也是打工的,老子不想為難你們,不過,我兄弟吃了你們店裡賣的藥上吐下瀉的,你們必須要賠錢,否則的話,老子就把你們這個破店給砸了!”
“這……”
菊池紫鳶朝著短發女孩投去商量的目光,見後者始終埋著頭不說話之後,長得很像《犬夜叉》裡的女主角“桔梗”的她只能硬著頭皮向紅毛和綠毛解釋:“兩位先生,我們仁聖堂所賣的清心潤肺散是治療感冒的奇藥,而且是有別於西藥的中藥,根本沒有副作用,即使小孩、孕婦服用了也不會出現半點不良反應的……”
“八嘎!”
不等菊池紫鳶把話說完,紅毛當即惡狠狠地罵了一句,搭在貨架上的手再不客氣,輕易就將貨架掀翻。
“啊……”
短發女孩嚇得不輕,伴著一聲驚叫,她立刻不顧一切地抱頭逃出仁聖堂,並用無比緊張的語氣說:“紫鳶小姐,這份工作我做不下去了,你還是另外找人吧……”
“你……你們……”
這時候,菊池紫鳶哪能顧得上那名被嚇跑的新員工?
見紅毛竟然直接將貨架掀翻,貨架上面包裝考究的藥散落一地,本該異常害怕的她這時候用不知道從哪生出來的勇氣,她寒著臉瞪向紅毛和黃毛,冷冷地說:“兩位先生,你們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掀翻我們仁聖堂的貨架?且不說清心潤肺散絕不可能有半點副作用,即便你們真的因為服用清心潤肺散而産生了不良反應,最起碼也應該是去醫院檢查,然後再讓藥監部門的領導來協調解決……”
“賤女人,你怎麼能口口聲聲說清心潤肺散沒有半點問題?”
黃毛一手捂著肚子,惡狠狠地吼道:“退一萬步說,你也是東京都人吧?大家都知道仁聖堂是一個華夏來的藥商開的,你他媽去什麼地方上班不好,非要跑到這裡來?”
“去哪裡上班是我的自由,既然仁聖堂能夠在東京都開門營業,那就證明它是被藥監部門認可的,我為什麼不可以來這裡上班?還有,在我看來,仁聖堂所銷售的藥不僅僅是獨一無二的,而且藥效神奇,它的發展潛力無限大……”
菊池紫鳶據理力爭。
“八嘎!”
不等菊池紫鳶把話說完,自已勃然大怒的紅毛索性又將身旁的一個貨架掀翻,這還不止,他高高抬手朝著菊池紫鳶的臉頰打去,口中惡狠狠地罵道:“吃裡扒外的東西,老子就算是打死你也是你活該……”
不過,也是在這時候,寒心已經猶如鬼魅一般護在了菊池紫鳶的面前,同時,寒心閃電一般出手,生生將紅毛高高揚起的手抓住。
冷眼直視目光略顯呆滯的紅毛,寒心冷笑:“你動她一下試試看?”
經過短暫的愣神,紅毛很快就醒悟過來,他的手猛地一扯,分明是想要將抓住他手腕的寒心一下子甩開,但是,他失敗了,寒心抓住他手腕的手就好像鋼箍,而寒心的雙腳更彷彿是與大地連為一體,紅毛這一下竟是絲毫沒有撼動寒心。
“你……你是誰?”
這時候,紅毛終於有些慫了,眼中閃過一抹忌憚。
寒心的嘴角微微上揚,說:“我叫寒心,柳葉家的女婿,仁聖堂駐東京都的總經理,同時我還是一名中醫,你可以稱呼我為寒總,也可以稱呼我為寒醫生,當然,你要是喊我一聲心哥或者心爺我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