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個大老闆就被寒心這麼無視了,千葉齋心中暗恨,尤其見寒心這時候竟然翹著二郎腿旁若無人地坐在自己的面前,千葉齋更是氣得想要吐血。
不過,他此行可不是為了生氣的。
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千葉齋先一步說:“你就是仁聖堂的負責人寒心?”
“沒錯!”
寒心點了點頭,繼續旁若無人地抖動二郎腿,怎麼看都像是小混混。
千葉齋繼續耐著性子說:“寒先生能夠擊敗黑木修一,醫術果然了得,只短短幾天的功夫就將東京都的醫藥銷售行業攪動得天翻地覆!”
“千葉老闆,如果你今天只是為了來誇我的話,我想你可以回了,我這個人雖然喜歡聽甜言蜜語,但一個老男人對我說這些話我只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一次,寒心捨得浪費口水和千葉齋說話了,不過語氣慵懶,一副索然無味的架勢。
“撲哧……”
藥店和服裝店很相似,銷售人員多以年輕的女生為主,寒心的這番話很輕易就引來了包括菊池紫鳶在內的姑娘們的偷笑。
然而,對千葉齋而言,寒心的這番話無疑是一種莫大的羞怒,他甚至被氣得臉都綠了。
“千葉老闆,不用動怒,我這個人喜歡開玩笑而已,呵呵……”
淡淡一笑,寒心又說:“不過,千葉老闆的確可以出門左拐了,因為我很清楚,你此行的目的是要我仁聖堂學你們千葉齋乃至整個的東京都的其他藥店那樣抬高讓一個病人康複的價位,很抱歉,仁聖堂做生意有自己的原則,絕不會因為其他任何人或者勢力而改變原則!”
“呵呵……”
面露陰狠笑臉,千葉齋冷笑連連地說:“聽寒總這話的意思是不願意融入我們東京都的醫藥銷售行業了?”
“千葉齋是東京都的巨頭,你千葉老闆的話當然也就是整個東京都醫藥銷售行業的心聲,按理說,仁聖堂這樣的外來者想要在這塊土地上活下去,入鄉隨俗是王道!”
寒心的語氣依舊平淡如白開水:“不過很可惜,仁聖堂就如同我寒心的心哥一樣,寧折不屈!我不怕說一句得罪千葉老闆的話,圈子不同,何必強融?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是拒絕融入你們的圈子的!如果千葉老闆以及其他同行業的各位大佬依舊我行我素,壟斷市場,我寒心保證,仁聖堂以後也不會融入你們的圈子!菊池店長,送客!”
“好你個寒心,但願你不會因為今天的話而後悔!”
千葉齋當然不需要菊池紫鳶送,丟下一句狠話之後,他當即殺氣騰騰地離去。
千葉齋走後,始終冷著臉強裝鎮定的菊池紫鳶終於原形畢露,她用無比擔憂的語氣對寒心說:“寒總,千葉齋是東京都醫藥銷售行業當之無愧的龍頭,他的話很有分量,如今我們得罪了他,只怕往後……”
不等菊池紫鳶把話說完,寒心當即笑著問道:“菊池店長,你覺得千葉齋為什麼要突然來找我們?”
菊池紫鳶先是一愣,然後說:“您不是說了他是來讓我們仁聖堂抬高治好一個顧客的單價的嗎?”
相對而言,仁聖堂的藥的售價要比千葉齋等其他藥店的貴,但是,藥店賣藥都不是單一賣,而是組合賣,比如一個感冒發燒的病人去千葉齋買藥,那就會買到治療感冒的、退燒的、消炎的好幾種藥的組合,這麼算起來,仁聖堂治好一個病人所需要的錢就要低於千葉齋以及東京都的其他藥店了。
“我說的是千葉齋找我的直接目的!”
寒心搖了搖頭,又說:“千葉齋來找我的根本目的是他開始害怕了!”
“害怕?”
菊池紫鳶先是一愣,然後面露欣喜之色,她驚呼:“是呀!前幾天千葉齋的員工看我們還是用那種鄙夷的、不屑的眼神,但是這才三天,他們的老闆竟然就主動來找我們談了呢!”
“千葉齋這次來找我們吃了癟,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寒心說:“不過,我們仁聖堂有著絕對的戰鬥力,首先,我們所銷售的藥都是獨家的,根本就不怕財大氣粗的千葉齋聯合其他藥店打價格戰,其次,我們在消費者心目中的口碑一向很好,我們也不怕千葉齋的惡意中傷,不過,我就怕那些人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所以,菊池小姐,你通知下去,務必讓其他分店的同事小心謹慎,千萬不要出現什麼紕漏!”
被寒心這麼一說,菊池紫鳶的面色再度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