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咔嚓一聲脆響,紅毛另一條腿的腿骨也被踩斷。
“啊……”
悽厲的疼痛再度席捲而來,紅毛的口中再度發出悽厲至極的慘叫,他的臉色更顯蒼白,就好像白紙一般,不僅如此,因為疼痛,他的面部肌肉完全扭曲,五官變形。
兩條小腿接連被寒心暴力踩斷,這樣的疼痛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所以,伴著這悽厲至極的慘叫,紅毛兩眼一翻白,當場就昏迷了過去。
“天哪!他真的是仁聖堂的經理嗎,他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人的腿骨踩斷?這實在是太殘忍了!”
“都說醫者仁心,可是仁聖堂的經理也太兇殘了吧,這樣的人怎麼配在藥店上班?仁聖堂的經理尚且如此,可以想象仁聖堂該是多麼惡毒的黑店,這樣的藥店有什麼資格在我們東京都立足?”
“在場的市民朋友們,咱們應該同仇敵愾,把仁聖堂從咱們東京都趕出去,否則的話,明天被打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一時之間,圍在門口看熱鬧的人們立刻議論開來,脾氣暴躁的幾個男人甚至已經挽起衣袖、掄起拳頭,看那架勢,隨時都會沖進藥店。
紅毛的同伴黃毛抓住機會,躺在地上的他倉促中趕緊翻身而起,似是生怕寒心會像對付紅毛那般對付他,他絲毫不顧形象,趔趔趄趄後退了三步,然後才抬手一指寒心,惡狠狠地說:“寒心,你這個惡魔,我們東京都不歡迎你,立刻帶著你的垃圾仁聖堂滾蛋吧,否則的話,即使有藥監部門罩著你,但是,我們這些東京都的市民依舊有法子治你,遠的不說,就是現在,如果你再不滾蛋的話,我們就把你這個破店給砸了……”
“哈哈……哈哈哈……”
彷彿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寒心一邊無所顧忌地笑一邊用促狹的語氣說:“我向來不喜歡以貌取人,但是,不得不說,有時候以貌取人真的很有必要,就好像現在的你,身著奇裝異服,頭頂黃毛,脖子上甚至可以看到紋身,在我看來,你應該是一名市井小混混吧?”
寒心話音落下,有意無意地看向門外圍堵的圍觀者,臉上的戲謔之色更盛。
“小混混?呵呵……”
黃毛挺了挺腰板,然後用無比得意的語氣說:“小子,我不怕實話告訴你,老子是‘木村會’的成員,你今天敢短斷掉我兄弟的兩條腿,老子一定要斷你四肢!”
“什麼?木村會?那個黃毛竟然是木村會的成員?”
“木村會是活躍於咱們櫻花區的一個幫會,雖說不是什麼大幫派,但也不是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能夠招惹的呢!”
“這些家夥惹不得,否則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是趕緊走吧……”
一時之間,圍觀眾人十之二三已經面露膽怯之色,更膽小的甚至已經縮頭縮腦地離開,而留下來的人也都有意無意地後退了一些。
只要地下幫派在制定的法律之下活動,鳥過是允許它們存在的,也因此,鳥國的地下幫派魚龍混雜,被一般人所深深忌憚。
“嘿嘿……”
見黃毛依舊趾高氣昂地用“木村會”威脅自己,寒心不禁邪邪一笑,然後說:“黃毛傻叉,我很好奇,你一個混黑的兇徒怎麼會有閑工夫和我們仁聖堂過不去,你這是準備敲詐我們一筆呢還是說你口中那個所謂的木村會頗為關心東京都醫藥行業的發展?”
不等黃毛接話,寒心又說:“當然,不管你的動機是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如願的!你不是說你在服用了我們仁聖堂的清心潤肺散之後上吐下瀉嗎?很好,我立刻就打電話給藥監部門的井上先生,他會帶你去醫院檢查,如果檢查的結果真如你所說,我們仁聖堂保證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賠償!”
“至於你的同伴,他不分青紅皂白掀翻了我們仁聖堂的貨架,致使貨架上擺放的藥摔落在地上,而且多有損壞,我這個仁聖堂的經理一怒之下把他的雙腿打斷,算是報複,當然,這事要是鬧到局子裡,我肯定是要賠醫藥費的,這點錢我認了,但是,你的同伴將我們仁聖堂的藥打翻,給我們仁聖堂造成了嚴重的經濟損失,這個錢你們也得一分不少地賠償!我們仁聖堂賣的藥雖然不貴,但也絕不便宜,如此算起來,我其實是穩賺不賠的,嘿嘿……”
說話間,寒心當即轉頭對身後的菊池紫鳶說:“菊池小姐,麻煩你現在就打個電話報警……”
“八嘎!老子要弄死你!”
不等寒心把話說完,惱羞成怒的黃毛已經憋不住了,趁著寒心扭頭背對著他,他當即彎腰抓起地上的木質椅子,然後惡狠狠地朝著寒心的後腦勺砸去。
“啊……”
菊池紫鳶看到這一幕,嚇得叫出聲來,她忍不住驚呼:“寒總,小心……”
似是菊池紫鳶的提醒收到了奇效,又或者寒心的後背長了眼睛,幾乎是黃毛揮來的椅子擊中寒心的前一秒,寒心猛地回頭。
如變魔術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椅子的另一端,寒心冷笑:“這麼快就憋不住想要動手了,就你這樣的也想和我鬥?垃圾!”
話一出口,寒心抓住椅子的手猛地用力一捏。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伴著陣陣脆響,被寒心抓住的木質椅子竟然被他生生捏碎,木屑橫飛。
“你……你你你……”
眼睜睜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黃毛頓時就嚇得腿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