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要趕緊為王振興止血,這誰都知道,但是,寒心止血的舉動未免也太粗暴了一點吧?而且,這樣真的能止血嗎?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劉旭忍不住罵道:“鄉村小庸醫就是鄉村小庸醫,哪有這麼止血的道理?傷員大出血明顯是貫穿心髒部位的大動脈被擦破了,只有將那根大動脈堵住才能真正止血,否則的話就是掩耳盜鈴好嗎?”
寒心哪有閑工夫和劉旭爭吵?顧不得搭理劉旭,他雙手壓住王振興前胸和後背處的傷口的同時,急忙暗運道門真氣至掌心,憑著他的意念操縱,潮水一般的道門真氣透過王振興的傷口湧入他的身體裡,就如同古戰場上浩浩蕩蕩的援軍,而這些道門真氣援軍的目標自然就是被擦破的心髒大動脈!
倒是小慕容,她早就看楊彥、劉旭等人不順眼了,這時候冷不防聽了劉旭的話,她當即雙手叉腰,兇巴巴地來了這麼一句:“你行你上啊!”
“我……”
劉旭立刻就嗝屁了。
的確,雖然想辦法將王振興被擦破的心髒大動脈堵住是最好的辦法,但是,這裡又沒有相關的醫療器械和裝置,他劉旭能上嗎?
外科手術臺上有一門絕技,用鑷子去夾住傷員破損的大動脈,從而達到為傷員止血的目的。
但是,畢竟大動脈是埋在人的身體裡的,就如同埋在地底的水管,除非將人的身體解剖開,否則的話,極少有醫生能夠辦到憑著經驗用鑷子徒手夾住傷員的大動脈的,即便楊彥也做不到,更別說劉旭了。
只這麼一會兒的時間,眾人就驚奇地發現王振興那被寒心用手壓住的前胸和後背傷口竟然不流血了!
“這……這怎麼可能啊?”
楊彥驚呆了,劉旭驚呆了,所有在場的中科院醫學研究院的人都驚呆了。
人體的大動脈就如同地底埋著的水管,水管的某處因為破裂而溢水,溢位來的水浸到地面形成的窪地就如同此刻王振興前胸和後背流血不止的傷口。
按照常理來說,要麼用能夠穿透泥土的利器直接深入地底,然後夾住破裂的水管,而對手術臺上的醫生而言,這能夠穿透泥土的利器就是醫用鑷子,這非常考驗醫生的臨床經驗和技術,而且不是百分百可以止血的,畢竟看不到地底的水管,天知道一鑷子下去是不是真的能夠夾住破裂的水管,如果是不小心又將水管捅破一個口子呢?
寒心的方法更狠,他看到窪地在什麼地方就直接往什麼地方填補鋼筋混凝土,他的鋼筋混泥土自然就是道門真氣。
站在楊彥、劉旭等人的角度來看,雖然寒心用鋼筋混凝土臨時把漏水的窪地封死了,但破裂的水管依然還是破裂的,水雖然無法浸出地面了,但卻往地底到處蔓延,換句話說,在楊彥、劉旭等人看來,寒心此舉不過就是治標不治本,王振興的血液依然在消耗,只不過是朝著身體裡、血管外的地方流去了。
可以想象,用不了幾分鐘王振興就會死亡,而且他的死狀一定會非常難看,全身發黑,那是流出了血管外但卻沒有流出身體外的血液凝固後造成的。
只是,楊彥和劉旭等人註定一輩子也想不通,寒心的道門真氣可不是普通的鋼筋混凝土,而是能夠直接穿透體表的泥土、直達水管破裂處的“超級混凝土”。
道門真氣無形無狀,就如空氣一般,看不見摸不著,也正是因為如此,道門真氣才可以輕易穿透王振興的身體,直達心髒處大動脈破損的對方。
在寒心的意念操縱下,道門真氣直接將大動脈的破損部位包裹住。
這麼一來,王振興心髒處破損的大動脈就算是暫時修複了。
不過,道門真氣終究是氣體,就像酒精一樣擁有揮發性,如果不加量的話,道門真氣早晚化為空氣流失,所以,寒心就不得不往王振興心髒部位受損的大動脈注入更多的道門真氣。
當然,這遠遠不夠,畢竟破損的大動脈想要自我恢複是需要時間的。
因此,暫時將王振興的受損大動脈修複後,寒心急忙變戲法一般從兜裡掏出一枚保命金丹送入王振興的口中。
保命金丹遇水即溶,入口即化,哪怕王振興此刻處於暈厥狀態同樣沒有什麼影響。
喂王振興服用下保命金丹後,寒心終於來得及鬆了一口氣,因為保命金丹的神奇之處正是保護心髒。
即便不用透視,寒心也能想象得到這會兒保命金丹已經化為比道門真氣還要精純的氣體湧入王振興的心髒,這些氣體就如同無形的保護罩一般緊緊地包裹著王振興的心髒,這麼一來,哪怕王振興的血都流幹了,他也不會立刻死去!
暫時保住了王振興的命之後,接下來寒心要做的就是為王振興取子彈了。
略微猶豫了一下,他又從懷裡掏出一枚丹藥。
這枚丹藥僅有花生米大小,而且也如花生的外皮那般是紅色的,當然,它的紅是如鮮血那般鮮紅,而非花生皮那般淡紅。
寒心之前掏出保命金丹喂王振興的時候速度太快,楊彥和劉旭等人沒有看清,但他這會兒掏出這枚丹藥的時候因為略微猶豫了一下,所以眾人卻看清了。
見寒心直接將那枚看起來血紅到近乎透明的丹藥直接送入王振興的口中,劉旭忍不住驚呼:“你給他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