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寒心便忍不住用蹩腳的日語問那個計程車司機:“師傅,請問還有多久到東方大酒店啊?”
計程車司機並不說話,似是沒有聽到寒心的問話一般,繼續開車,而且隱隱還在加速。
寒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因為他敢肯定自己坐的計程車很有問題,沒有片刻的猶豫,他伸手就要去開車門。
“支那人,你最好老實一點!”
也是在這時候,坐在寒心左邊的人突然冷笑連連地說了這麼一句話,與此同時,寒心分明感覺到自己的腰部被什麼東西抵住了。
不用看,寒心也知道抵在他腰間的是手槍。
緊接著,坐在寒心右邊的人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刀鋒直抵寒心的脖子,他面露得意之色,用日語哈哈大笑:“就這樣的貨色也配我們三口組的兄弟出場?依我看,單憑老子一個就足夠把這個支那人打得找不到北了,哈哈……”
男人說話的語速非常快,顯然是不希望寒心聽明白。
可他嘀咕了寒心的語感,雖然寒心的口語不行,但聽力卻好得沒邊,自然,男人的話被他聽了個一清二楚。
“三口組?”
捕捉到這個名詞,寒心不由得微微皺眉。
在寒心的印象裡,日本的確有一個叫“三口組”的暴力組織,恐怖團夥,這些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可謂罪惡昭彰!
“咱初到日本就與三口組的槓上了?”
寒心有些鬱悶了,自己明明是來日本參加比賽的,怎麼就讓三口組的人給惦記了呢?
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蛋”,寒心立刻就猜到自己肯定是得罪了什麼日本人,否則的話三口組的人也不會大費周章地找他的麻煩了。
細細想來,寒心得罪的日本人也就那麼幾個。
昆侖村的時候,寒心幹掉了一夥日本死士,從其中一名叫井上的死士的屍體身上搜來的密信來看,那些死士都是接了“q先生”的命令才去的昆侖村,換句話說,寒心肯定是得罪了這個q先生。
雖然那些死士全都被幹掉,無一活口,可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比如昆侖派如果有q先生的眼線的話,那寒心擊殺那些死士的事情肯定已經傳到了q先生的耳中。
除了神秘的q先生之外,寒心又在飛機上得罪了江口三郎,明明是寒心救了江口三郎的父親,可江口三郎恩將仇報,與寒心結怨。
“再有,就是黒木修一以及他的那個矮子隨從了……”
“不過,我與黒木結怨的可能性很小,在飛機上我甚至沒有與他說過話……”
左右尋思,寒心便將目標鎖定了,q先生或者江口三郎。
寒心對江口三郎沒有興趣,但對q先生卻有極大的興趣,畢竟,只有找到了q先生,董薔薇和竹葉青身上的毒才有解的可能。
這也是寒心此行來日本的根本動機。
“q先生是吧?我希望你不要讓我久等才好!”
這麼一想,寒心甚至開始有些期待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如果讓車上的三個日本男人知道了寒心這個“綁匪”此刻的心思,只怕會氣得吐血三升。
見寒心竟然不掙紮也不反抗,甚至還面帶微笑地掏出一支香煙點上,坐在他左右兩邊的男人同時一愣,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畢竟自己這邊一個拿槍抵著寒心的腰一個拿到抵著寒心的脖子,換誰誰敢動啊,那不是找死?
不經意間,兩個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了得意之色,在他們看來,這次的任務實在是太簡單了一點,太沒有挑戰性了一點。
甚至於,就連開車的計程車司機也放鬆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