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玉如意,因為寒心和林溫柔不在,她自然就是仁聖堂南方總部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平日裡她雖然文文靜靜的,但面對上百號顧客家屬同時發難,她便一個勁地大聲解釋著。
“各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不過我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們仁聖堂的傾城珍珠是絕不會有問題的,真要有問題,為什麼以前沒有出現過服用傾城珍珠中毒的例子?”
“作為仁聖堂南方總部的主要負責人之一,我說這些不是為了推卸責任,相反的,我絕對會代表整個仁聖堂承擔責任!”
“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當務之急應該是先想辦法搶救中毒的顧客!至於其他的事情……”
不等玉如意把話說完,人群中被兩個保安夾住的一個人再次張口罵道:“玉如意,你他媽說得倒好聽!你這個殺人犯,你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一醫這些廢物要是真能救我老婆,為什麼都幾個小時過去了也沒有動靜?”
“我……我我我……”
被人指著鼻子罵娘,而對方距離自己又近,要不是兩個保安夾著對方,玉如意只怕要被打,一時之間,玉如意完全就懵了,她何曾見識過這樣的陣仗啊?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
男人見玉如意被自己一番話嚇得臉色蒼白,他的臉上不禁閃過陣陣狂妄之色,頓了頓,掄著板磚的再次抬手指向玉如意,然後惡狠狠地說:“再給你們半個小時,我要是不能看到我老婆活蹦亂跳地出現……”
男人話音未落,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男人似笑非笑的說話聲:“你想怎樣?”
“嗯?”
心中一突,男人作勢就要回頭。
下一秒,原本悄無聲息站在男人身後的寒心抬手搭在男人的肩上,與此同時,他緩步走出,然後轉身直面男人,與男人四目相對,寒心再次用玩味的語氣重複剛才說過的話:“大塊頭,我想知道,如果半個小時的時間你老婆無法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你的面前,你會怎樣?”
寒心的手始終搭在大塊頭男人的肩膀上,那動作看起來是那麼雲淡風輕、那麼行雲流水、那麼自然而然,就彷彿他是在和好朋友打招呼一般。
寒心雖然始終面帶微笑,雖然說話的語氣溫文爾雅,可大塊頭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對方眼中的嘲諷之意?所以,眉頭一緊,暴怒的大塊頭作勢就要抬手將手中掄著的板磚拍向寒心的腦門,同時,他破口怒罵:“小雜種,要你多事?”
陡見寒心從人堆裡走出來,玉如意、張龍井、萬年春等人大喜,都還顧不上說話,見大塊頭要用板磚砸寒心,眾人大驚,玉如意甚至趕緊叫道:“小心……”
“呵呵……”
注意到大塊頭想要抬手拍板磚的動作,寒心淡淡一笑,那搭在大塊頭肩膀上的手立刻五指並攏為爪,不露痕跡地用力掐住大塊頭的肩膀。
作為中醫聖手,寒心對人體的骨骼、筋絡、結構瞭如指掌,他這麼一掐大塊頭的肩膀,大塊頭立刻就感覺到自己即將抬起來的手臂彷彿被電擊了一般變得僵硬而且麻木,下一秒,他抓著板磚的五指突然不由自主地松開,然後,那塊原本應該拍向寒心腦門的板磚就直接砸在了他的腳背上。
大塊頭吃痛,發出一聲慘叫:“啊……”
“啪!”
幾乎是大塊頭張嘴慘叫的同時,寒心陡然之間揮手一耳光狠狠地抽打在大塊頭的臉上,生生將大塊頭打得叫不出聲來不說,甚至還將大塊頭抽得如陀螺一般旋轉著仰面倒向人堆裡。
“這……”
見寒心這個身著睡衣的宅男小青年一出現便以淩厲之勢暴打大塊頭,那些顧客家屬傻眼了,玉如意、張龍井、萬年春等人也傻眼了。
要知道,大塊頭的身份可是中毒的顧客的家屬,而寒心的身份是仁聖堂的老闆,他怎麼能夠在這種時候打顧客的家屬呢?這不是添亂嗎?要是大塊頭咬死不放過寒心,直接把寒心給告了,只怕仁聖堂就要面臨慘淡倒閉的噩耗,而且絕無迴天之術的那種。
萬年春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和寒心作對了,不過,每次他都被寒心治得服服帖帖的,所以,萬年春也就學聰明瞭,尤其是他得知寒心在上京城竟然也開了十幾二十家仁聖堂連鎖藥店後,尤其是他得知“仁心聖手”就是寒心之後,他更是覺得寒心的實力和潛力無限,於是就幹脆選擇了站在寒心的陣營。
如果這次不是萬年春站在仁聖堂這邊,這一百多號顧客家屬鬧起來的話,只怕結局會更糟。
見寒心直接將顧客家屬之一的大塊頭給打了,站在寒心身後的萬年春便忍不住用弱弱的語氣勸誡寒心,說:“寒心,那些中毒的顧客還沒有搶救過來,現在的局勢對我們仁聖堂很不利,你現在又打顧客的家屬……”
見一向喜歡和自己作對的萬年春竟然用善意的語氣提醒自己,寒心不由得微微一愣,下一秒,他回頭含笑看了萬年春一眼,然後用非常正常的語氣對萬年春說:“萬局,我和仁聖堂都很感謝您的照顧!”
“這……”
將寒心那無比真誠的微笑看在眼裡,萬年春也愣住了,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裡暖洋洋的,就彷彿吃了蜜一般。
這一刻,萬年春竟然無比堅信寒心打那個大塊頭是對的,哪怕他不知道自己的信心從哪兒來。
和萬年春說了一句話後,寒心便再次回頭看向大塊頭以及其他百十號顧客家屬,然後用似笑非笑的語氣問了一句:“各位,我真是好奇得很,既然你們都說一醫的醫生是庸醫,那你們為什麼不直接申請轉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