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事實上,之前聽李歡說自己是秦縱橫的人之後,寒心就已經猜測到“血煉”這次劫持火車的真正目的是對付他,而今聽了李歡這話,寒心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就淡淡一笑,說:“秦傻叉是不是想在火車上製造混亂,然後讓你的人不聲不響地把我幹掉?”
“是……是的……”
此刻,自己的命都拽在寒心以及馭使飛劍的黃文斌之手,李歡自然不敢說假話,聽到寒心猜測出了秦縱橫的用意,他心中暗暗驚嘆寒心的智商的同時,忙又趕緊補充說:“老大,那個秦傻叉實在是太狠了,他說如果直接大張旗鼓地動手殺你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但是在火車上趁亂把你殺死的話就不會留下半點證據!而且……而且……”
注意到寒心的臉上突然浮現出難掩的殺意,李歡心中一緊,趕緊識趣地閉嘴了。
寒心正怒不可遏呢,見李歡竟然支支吾吾不說話了,於是就忍不住寒著臉追問道:“而且什麼?”
“而且……而且……”
李歡平日裡膽兒挺大的,要不然也不能成為“血煉”的老大了,但是,此刻面對寒心的時候,他竟是膽小如鼠,連話也不管說,然而,注意到寒心的眼神森冷如煉獄鬼火,他又不能不說,於是,遲疑了片刻,他便強迫自己,說:“而且那個傻叉還說了,你的身上有很多錢,只要我們把你殺了,你的錢就是我們‘血煉’的了……”
“呵呵……”
聽了李歡這話,寒心更怒了,敢情秦縱橫還準備從寒心這兒把買變種月季花的那些錢搶回去!
冷冷一笑之後,寒心再次冷眼直視李歡,說:“你可以活下去了!”
“謝謝……謝謝老大……謝謝心哥……”
聽了寒心這話,李歡頓覺瀕死的自己被一隻無形大手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原本仰面躺在地上的他趕緊翻身跪倒在寒心的腳下,不由分說,一個勁地磕頭。
而與此同時,伴著“嘭嘭嘭”三聲悶響,三名讓寒心感覺到不安的狙擊手已經被蘇眉和行動如鬼魅的黃文斌活捉,就這麼如扔垃圾一般砸在寒心的面前。
寒心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做事小心謹慎的他忍不住暗暗將無形無狀的真氣四溢開來,感覺到周圍的確沒有危險之後,他便對李歡說:“叫你的人都滾到樓下去吧,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寒心話音剛落,那幾十號抱頭蹲在地上的黑衣人便已經如打了雞血一般屁滾尿流地逃向樓下,都不消李歡這個老大開口。
與此同時,黃文斌也伸手一直樓下,然後對始終用古怪的眼神盯著寒心看的蘇眉說:“蘇小姐,我們到樓下去等心哥吧?”
在火車上的時候,蘇眉就已經能夠感覺到寒心的逆天實力,而今再次見識寒心以一人之力挑翻整個“血煉”之後,蘇眉更覺寒心的實力深不可測,此刻,蘇眉覺得自己的肚子裡有千萬個疑問想要向寒心訴說,但是,既然黃文斌都這麼說了,她便只能暫時先下樓。
臨下樓之前,蘇眉沒能忍住,於是就回頭戀戀不捨地看向寒心,然後用弱弱的語氣說:“寒心,你要注意安全,我在樓下等你!”
含笑看向蘇眉,寒心淡淡一笑,回答說:“好!”
頃刻之間,偌大的203號廠房的三樓就只剩下了寒心以及猶自跪倒在寒心腳下拼命磕頭的李歡。
見自己安排的三名狙擊手也被寒心的人輕易幹掉後,李歡對寒心的畏懼之意更深,所以,從跪下給寒心磕頭的那一刻開始,一直到現在,他都始終沒有停止過給寒心磕頭,本就被啤酒瓶砸得流血的額頭一次又一次撞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發出“砰砰砰”的悶響。
因為眾人的離去,偌大的廠房顯得無比空曠,那“咚咚咚”的聲音聽起來無比刺耳,似是還很有節奏感,寒心就這麼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叼著煙吞雲吐霧地站在李歡的面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寒心突然將煙蒂丟下,然後悠哉悠哉地蹲在李歡的面前,如調戲良家婦女一般,他伸手將李歡的下巴托起,阻止李歡繼續磕頭的動作,頓了頓,他直視李歡那因為驚恐而皺縮的雙瞳,雲淡風輕地說:“李歡是吧?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活命?”
“想!想!我當然想啊……”
聽到寒心再次問自己這個問題,李歡想也沒想,趕緊用急切的語氣說:“老大……心哥……如果有活命的機會……誰願意死啊……我死了不要緊……家裡上有老下有小……”
“那我就讓你活!”
絲毫不給李歡把話說完的機會,突然的,寒心的眉心處陡然說過一道炫目至極的青芒,在這幽暗的大廠房裡,那青芒就如同鬼火一般。
此刻,李歡與寒心正四目相對呢,冷不防看到寒心的眉心處竟有青芒閃爍,令得寒心整張臉都變成了綠色,李歡大驚失色,忍不住尖叫出聲:“鬼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