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眉微蹙,雙手猶自擰著高跟鞋的林溫柔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寒心,彷彿是要將寒心的心看穿一般。
只是,寒心的表演天賦實在是太高了一點,此刻的他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林溫柔愣是沒能發現寒心的屁股後面藏著一條狐貍的尾巴。
至於湯秋兒,在聽到寒心說要把捂在胸前的襯衣扯掉之後,她護在胸前的小手就始終緊緊地拽著衣服,唯恐一個不留神就被寒心直接粗暴地將遮羞的衣服給扯掉了一般。不僅如此,抱膝半蹲著蜷縮在牆角的湯秋兒始終都是埋著頭的,怎麼看都像是被“寒大官人”強買的小妾。
頓了頓,林溫柔無法了,只得朝著湯秋兒的方向投去求助的、徵詢的目光,畢竟需要脫衣服的是湯秋兒,在這件事情上,湯秋兒當然更有發言權。
然而,讓林溫柔鬱悶不已的是,此刻的湯秋兒始終都深埋著頭盯著自己那如同珍珠一般晶瑩的腳丫子,半點也不看一眼林溫柔。
無奈,林溫柔只得硬著頭皮說:“秋兒,你怎麼想的?你願不願意讓寒心這個混蛋給你止血?”
“那個……這個……我……”
湯秋兒當然能夠察覺到林溫柔一直都是盯著自己看的,也不知道是羞澀還是怎麼回事,她不敢抬頭看林溫柔,唯一能做的就是故意埋著頭,這會兒聽了林溫柔的話,湯秋兒自覺無法躲避選擇,於是就開始支支吾吾。
此刻的她,胸口處的槍傷正在流血,而且還很痛,按理說她的臉色應該蒼白如紙才對,可偏偏她的臉上卻染著兩抹誘人的紅暈,彷彿她的小腦袋瓜子裡正在尋思著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
“唉,兩個胸大無腦的笨女人,別再浪費時間了,知不知道什麼叫‘時間就是金錢’啊?”
站在床邊的寒心終於是憋不住了,湯秋兒胸口處的槍傷此刻正血流不止,以寒心的眼光來看,他覺得湯秋兒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妙,必須要抓緊時間止血,否則的話,他好不容易才度入湯秋兒體內的純淨鮮血就該浪費了,到時候前功盡棄,寒心還得再重新給湯秋兒換一次血,以湯秋兒那柔弱的身體狀況來看,即便有保命金丹護體,但也禁不住折騰了。
所以,罵了一句的同時,站在床邊的寒心幹脆一下子就撲到了床上,以單手支撐身體,另一隻手則是如魔爪一般朝著蓋在湯秋兒身上的那件襯衣抓去。
“咿呀……”
陡見寒心突然進攻,而且還是如此粗暴的動作,湯秋兒顯然是嚇壞了,此刻的她就如同受驚了的小麻雀,她大叫一聲的同時,蜷縮在床頭的她更是拼了命地往牆壁靠攏,就彷彿是要把整個人都塞進牆壁裡才甘心一般。
不僅如此,湯秋兒尖叫著倉惶躲閃的同時,她雙手捂著胸前的豐腴,一雙腳丫子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朝著寒心的方向一個勁地飛踹,如剛剛在電線杆下拉了屎撒了尿的小狗狗用爪子刨土掩埋一般。
湯秋兒如此舉動當然不能傷到眼疾手快的寒心,但是卻讓寒心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因為湯秋兒每一次抬腳飛踹都能暴露出兩條美腿之間的無雙美豔,那被黑色貼身小褲子緊緊包裹著的電臀是那般刺眼,豐腴而且神秘,哪怕身旁有林溫柔在,可寒心依然看得一陣口幹舌燥,心中一個勁地暗罵:“這只磨人的小妖精,俺老孫早晚能把給她吃了……”
為了不讓林溫柔發現自己想要偷腥的意圖,寒心不敢多停留,他輕易避開湯秋兒的飛踹,然後抓住覆蓋在湯秋兒大腿處的襯衣衣角,緊接著用力一扯。
“啊……”
伴著湯秋兒的驚叫,那件遮羞的襯衣被寒心頃刻之間給扯掉。
沒有了襯衣遮羞,湯秋兒趕緊雙手護胸,膝蓋處夾得緊緊的,口中一個勁地喊著:“溫柔姐,姐夫實在太壞了,你趕緊管管呀……”
“喂!你要幹嘛?”
不等湯秋兒把話說完,寒心突然就感覺到了身側有陣陣殺意席捲而來,察覺到那令人窒息的殺氣是從林溫柔身上散發出來的,寒心嚇了一跳的同時,原本趴在床邊的他趕緊驚呼一聲,然後如懶驢打滾一般在床上打了個滾,頃刻之間躲到了床尾。
這還不算,在從床上翻身而起之後,寒心甚至擺開了一個白鶴亮翅的拳架子,然後一臉警惕地盯著林溫柔,口中一個勁地說:“林村長,你可別亂來啊,我這可是為了給湯秋兒治病才這麼幹的……”
或許是真的驚嚇過度,寒心話音未落,額頭上已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撲哧……”
原本林溫柔是想用手中擰著的高跟鞋狠狠砸寒心的,畢竟寒心膽子也太大了一點,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出粗暴地將湯秋兒身上的遮羞布給扯了。
但是,林溫柔終究不是那種什麼時候都爭風吃醋的女人,更何況,林溫柔怎麼可能看不到湯秋兒此刻的情況非常不妙呢?
所以,看到寒心因為害怕自己而露出的窘相,林溫柔突然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笑得寒心的心裡直發毛後她才憋住,頓了頓,林溫柔一改之前殺氣騰騰的“男人婆”形象,然後用顧盼生輝、眉飛色舞、風情萬種的語氣對寒心說:“寒心,別磨蹭了,趕緊給秋兒妹妹止血吧,我就在旁邊幫你打下手!”
不等呆若木雞的寒心開口說話,林溫柔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吧,在此期間我絕對不會打擾到你的!”
說罷這話,林溫柔就將手中擰著的高跟鞋丟在了地上,然後輕車熟路地穿上。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