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叉,真以為兩萬塊錢什麼都可以幹?當老子是用要飯的?”
見黃文濤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東哥那個怒啊,在還沒有接通電話之前甚至忍不住狠狠地罵了一句,頓了頓,他朝著那個猶自蜷縮在地哀嚎的計程車司機招手。
計程車司機本來就是東哥的人,自然聽東哥的話。
等計程車司機來到自己的身旁之後,東哥便對他說:“阿毛,聽好了,現在情況有變,我要騙黃文濤說咱們沒有抓到人,以你的腦子,你應該知道如果他打電話問你的話你該怎麼回答的吧?”
“這……”
聽了東哥的話,計程車司機“阿毛”面露難色,他不得不為難,畢竟東哥之前承諾過,事成之後要給他三千塊錢!
“你放心吧,錢我一分都不會少給你,而且還會多給!”
東哥當然明白阿毛為什麼臉色難看,當即,他從兜裡掏出厚厚的一沓軟妹幣塞到阿毛的懷裡,然後說:“這是五千塊!”
“好!好的!東哥!我肯定知道怎麼做……”
接過東哥的錢,阿毛那個:“東哥,你放心吧,如果黃文濤打電話問我,我就說我在火車站壓根就沒接到人……”
“很好!”
聽了計程車司機阿毛這話,東哥這才滿意地按了接聽鍵。
喝了點酒的黃文濤這會兒正一直苦苦地等著睡湯秋兒呢,沒曾想打了兩個電話給東哥對方才接,黃文濤那個怒啊,所以,東哥按下接聽鍵的瞬間,黃文濤就直接開罵了,電話裡,黃文濤惡狠狠地怒罵:“張成東,你這個傻叉,你他媽為什麼不接老子的電話?你他媽該不會是想帶著錢逃跑吧?老子可告訴你,老子和你們的老大是鐵哥們,你他媽要是敢玩老子……”
不等電話那頭暴跳如雷的黃文濤罵完,東哥索性直接將手機從耳邊拿開,然後捂著手機的聽筒狠狠地回罵了一句:“黃文濤,你他媽少在老子面前得瑟,惹毛了老子,老子找人幹你!”
這麼自言自語般罵了一句解恨後,東哥這才故意裝出一副低聲下氣的表情接電話,在道上混的,哪一個沒有點道行?
把手機貼到自己的耳邊,東哥急忙用無比著急的語氣說:“黃少,您先別急,小東我現在更急呢,也不知道為什麼,都這個時候了,但是阿毛那邊還是沒有從火車站接到你說的人……”
“什麼?沒有接到人?”
聽了東哥的話,電話那頭的黃文濤說話的分貝再次拔高了好幾分,頓了頓,他怒罵:“次奧,老子這就打電話給阿毛,那個傻叉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很快的,黃文濤就打電話給阿毛,阿毛已經得到了五千塊,當然站在東哥這邊,更何況他原本就是東哥的人。
故意苦著臉,阿毛對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黃文濤解釋說:“黃少,我一直都守在火車站門口呢,盹兒都沒有打一個,但是我真的沒有看到你說的人……”
黃文濤繼續怒罵,阿毛幹脆又苦著臉說:“黃少,我是真盡力了的,你說人沒到我有什麼法子啊?”
“次奧!混蛋!”
自知吃了兩萬塊錢的啞巴虧,黃文濤怒不可遏,狠狠罵了一聲的同時就“啪”的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此刻,黃文濤是開著車的,他的車就停在環城路的某處,按照之前的約定,他將車停在環城路的目的是為了從東哥的手中接手湯秋兒,之前東哥可是拍胸脯保證說黃文濤要的女人送到黃文濤的車上時一定是暈著的。
這下好了,別說是暈厥中的湯秋兒了,哪怕是湯秋兒的影子黃文濤都沒有看到。
“莫非老子被林少那個雜種給騙了?”
坐在車上,黃文濤忍不住尋思起來,一想到這種可能,黃文濤更是氣得不行,但是,林少不是東哥或者阿毛,他可不敢罵,哪怕明知道是林少逗他的。
“平白丟了兩萬塊也就算了,老子竟然還像傻叉一樣在這裡苦等了一個多小時!次奧,回酒店睡覺,老子自己叫幾只雞!”
用力狠狠拍了拍方向盤,滿身的火焰無處釋放的黃文濤幹脆開了車就朝著早已預定好的酒店行去。
讓黃文濤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車在距離預訂的酒店還有近百米的時候、在經過一個黑漆漆的十字路口的時候,突然,一輛車以非常霸氣的方式攔在了他的前頭,這輛車非常奢華,黃文濤很清楚,這輛車的主人正是林少!
不看到林少的車攔路還好,此刻看了,黃文濤更覺惱怒,當然,他是不能發火的,或者說是不敢發火。
明明很憤怒,但是,黃文濤不得不像一條哈巴狗般屁顛屁顛地下車,然後朝著車頭林少的車小跑而去,自然是要去向林少打招呼的。
幾乎是黃文濤下車的同時,林少也下車了,那名身著運動服、之前一直在酒吧獨唱的小男生也跟著下車。
“咦?”
見林少居然下車,黃文濤還以為是迎接自己呢,頓時之間,黃文濤心中的怒氣化為了喜悅,他迎到林少的面前,然後腆著臉問好,說:“林少,真巧,咱又見面……”
“啪!”
黃文濤口中的“面”字還沒說完,突然,林少狠狠一耳光抽打在了他的臉上,與此同時,那個穿運動服的小男生也驟然出手,別他看長得眉清目秀的,但是出手卻太狠了,一腳飛出,直接踢中黃文濤的胸口,將黃文濤踢得倒飛而出,重重砸在了三步開外,只差一步就要撞到黃文濤的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