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雖然年過五十,但身材卻魁梧,濃眉大眼,看起來最多不過四十來歲的年紀。他這一聲罵顯然是動了真格的,聲音響亮,震耳欲聾,真可謂洪鐘大呂。
中年男人姓林名大膽,林溫柔的生父,因早年與前妻離婚,而林溫柔又判給了他的前妻,所以,這麼多年來,林大膽和林溫柔的父女關系並不融洽。
見林檬和林大膽突然推門,被寒心騎在身下的敏敏趁著寒心失神的功夫,急忙如泥鰍一般從寒心的身下溜走,然後慌慌張張地逃到門外林大膽的身後。
躲在林大膽身後,敏敏就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她一邊哭一邊說:“檬總,大老爺,寒心他欺負我……”
“哼!”
聽了敏敏這話,林大膽先是冷哼一聲,既然踏前一步,然後瞪向滿臉尷尬的林檬,說:“這就是溫柔的男朋友?什麼東西?”
“我……”
被林大膽數落,林檬不由得委屈又鬱悶地白了一眼寒心,然後才訕笑著對林大膽解釋,說:“大伯,心哥哥一定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
不等林檬把話說完,林大膽已經搶過話茬,他冷冷地瞪著寒心,說:“這個混蛋都把敏敏壓在床上了,捉姦在床,還能有什麼誤會?”
聽了林大膽這話,林檬不禁回頭瞥了敏敏一眼,頓了頓,她冷笑著說:“大伯,你不覺得敏敏今天的衣著很反常嗎?她平時的衣著可是保守得很,在我的印象裡,她可從沒有穿過低胸的裙子!”
見林檬冷眼瞥向自己,躲在林大膽身後的敏敏不禁縮了縮頭,然後哭訴道:“檬總,是你讓我給寒心送衣服的,我心想他既然是大小姐的朋友,那我就不能失了禮數,所以才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點,誰曾想我剛把衣服放在床頭他就突然一把將我抱住……”
“小檬,你聽到了吧?哼!”
林大膽的脾氣似乎非常暴躁,也不等敏敏把話說完他便怒視著看向寒心,然後罵了一句:“你這個混蛋,麻煩你趕緊滾出我們林家!”
說著,他又朝著身後招呼了一聲:“保安,你們都吃屎去了嗎?”
林大膽話音剛落,三名身著白色西服的保安匆匆趕來,片刻的功夫已經將猶自坐在床上的寒心團團圍住。
頓了頓,林大膽抬手指向寒心,然後對三名保安說:“把這個欺負敏敏的家夥送到警察局去!”
林檬見局勢越來越失控,急忙迎上去攔住三個保安,她說:“大伯,你不能這樣!心哥哥絕不是那種人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溫柔姐的眼光嗎?”
“哼!”
林大膽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又說:“我的女兒當然有眼光,不過咱們林家可是海城數一數二的大戶,我的女婿自然也要選一個門當戶對的人才行,似他這種看到女人就想上的垃圾能配得上我們林家?”
“大伯,你……”
聽了林大膽這話,林檬語塞了,作為侄女,她怎麼好和自己的大伯拌嘴呢?
“呵呵……”
這時候,寒心終於說話了,他淡淡一笑,然後抬眼看向林大膽以及躲在林大膽身後的敏敏,頓了頓,他對林大膽說:“我總算是看明白了,原來你是林溫柔的父親!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們林家,但是又不好直接開口趕我走,所以就派了那個如野雞一般的女人來勾引我,這麼一來,你就有把我趕走的理由了,對吧?”
聽了寒心這話,林大膽和敏敏同時露出不自然的眼神,很顯然,寒心說的是對的。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林大膽雖然和自己的女兒林溫柔分開多年,但是他一直都在暗地裡關注林溫柔,自然,寒心的存在他是知道的,在林大膽看來,寒心不過就是一個鄉野小村醫,沒錢沒權還沒勢,所以,林大膽一直都想將寒心從林溫柔的身旁趕走,只不過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這次聽自己安插在林溫柔身邊的眼線說寒心來海城,林大膽逮住機會,於是就讓敏敏去勾引寒心。
他的目的非常簡單,只要逮住寒心和敏敏在一張床上就行,這麼一來,他就有理由將寒心趕走,不僅如此,他還會將寒心欺辱敏敏的事情告訴林溫柔。
這個“美人計”看起來非常簡單,但殺傷力卻無窮!
如果林溫柔真的相信了林大膽的話,那麼寒心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他將永遠背負著調戲女人的罵名,以林大膽在海城的實力,寒心甚至有可能會被直接關進局子裡。
林大膽以為自己精心佈置的“美人計”天衣無縫,但是他卻忽略了寒心的智商,早在敏敏要給寒心脫衣服的時候寒心就感覺到這個女人有問題了,也正是因為這樣,寒心才會直接將敏敏推倒,一來,他是想逼迫敏敏說出勾引他的原因,二來他也想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