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寒心這話,胡寶虎不由露出一個奸猾的笑容,頓了頓,他同樣用巴結的語氣對黃文濤說:“黃哥,您別介意,心哥就是緊張而已!”
聽了寒心和胡寶虎的話,黃文濤的神色這才稍稍緩和,他刻意不露痕跡地瞪了寒心一眼,然後小聲地罵了一句:“鄉巴佬!”
如將黃文濤當猴耍的寒心和胡寶虎聽了黃文濤這話,彼此相視一眼,臉上盡是對黃文濤的鄙夷。
轉悠了好半天大棚,黃文濤這才走出大棚,寒心和胡寶虎自然一個勁地含笑跟在身後。
很快的,三人就出了養雞場到了養雞場外的院子裡。
搬了一把椅子給黃文濤坐下後,胡寶虎急忙蹲在黃文濤的面前,然後用討好的語氣說:“黃哥,您看出來我的養雞場裡那些雞得了什麼病了嗎?”
胡寶虎說這話的同時,趕緊將一支平日裡捨不得抽的昂貴香煙遞給黃文濤,甚至還為黃文濤把煙點上。
黃文濤翹起二郎腿坐在樹蔭下,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哼小曲,就彷彿沒聽到胡寶虎說的話一般。
將黃文濤的做派看在眼裡,胡大年滿臉的不快。
沒辦法,胡寶虎只得腆著臉又問了一句:“黃哥,您倒是說話嘛,兄弟我急得很!”
黃文濤聽了胡寶虎這話,這才不緊不慢地說:“小虎,我先給你說說你那些雞的症狀吧!”
“行!”聽了黃文濤這話,胡寶虎趕緊豎起耳朵。
刻意瞥了一眼蹲在胡大年身旁的寒心,黃文濤用極其自信的語氣說:“那些雞最明顯的症狀就是咳嗽、打噴嚏,有的則是腹瀉、拉肚子!更有的則是因為高燒而流眼淚、水腫!”
“嗯?”
聽了黃文濤這話,寒心不由微微一怔,對黃文濤的認識也加深了一些,單憑黃文濤的這些話寒心就知道,黃文濤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所以,情不自禁的,原本並不看好黃文濤的寒心也忍不住偷偷地豎起耳朵聽黃文濤講話。
似是察覺到了寒心對自己的在意,黃文濤臉上的自信更盛,他繼續得意洋洋地說:“以我多年的從業經驗來看,這些雞明顯是受了風寒,因風寒導致咳嗽、流淚、水腫,因風寒而導致腹瀉、拉肚子,因風寒而導致精神不振,食量減少、體重降低、産蛋量降低!所以,你的雞是受了風寒!”
“什麼?風寒?”
聽了黃文濤的話,胡寶虎微微一怔,忍不住用將信將疑的語氣追問:“黃哥,你沒有看錯吧?風寒怎麼會傳染呢?風寒怎麼會導致雞圈裡的雞成片死亡呢?”
寒心也微微皺眉,因為根據他的診斷,這些雞明顯不是風寒。
“風寒為什麼不能傳染?”
黃文濤聽了胡寶虎的質疑,不:“只要是風寒就能傳染,這是醫學常識好不好?”
“我……”
被黃文濤一句話噎下來,胡寶虎沒詞了,他一個醫學界的門外漢哪能知道風寒會不會傳染?
頓了頓,胡寶虎只得腆著臉說:“黃哥,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吧?”
“當然是給我錢啊!”
黃文濤也是直接,他淡淡一笑,說:“把診金、藥錢這些準備好,我現在就開藥,只要過了今天,我保證雞圈裡那些生病的雞就會康複!”
黃文濤說著,朝著身後那兩名跟隨自己的助手招了招手,當即,連個助手就將一個藥箱擰了上來擺在黃文濤的面前。
胡寶虎用弱弱的語氣問了一句:“黃哥,您看看需要多少錢呢?”
黃文濤思索了片刻,說:“診金加藥錢,總共是八千塊,咱倆是老朋友了,我就收你六千塊!怎樣,哥哥我夠仗義吧?”
“六千就六千吧!”
並不會談生意的胡寶虎暗自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只要黃哥能夠保證把雞圈裡那些生病的雞治好,給多少錢都行,畢竟那是我的命!”
“保證?”
聽了胡寶虎這話,黃文濤不樂意了,他用不耐煩的語氣說:“小虎,你這麼說可就過分了,哪個醫生敢保證一定能夠把病患治好啊?畢竟每個病患都是獨特的體質,哪怕是神醫在世也不敢保證的!如果你非要保證的話,那就找別人吧!”
“這……”
聽了黃文濤這話,胡寶虎犯難了,雖說黃文濤說的在理,可他卻覺得風險很大,這要是錢花了沒治好病怎麼辦?
下意識的,胡寶虎向寒心投去了求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