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左旗勝的話,王志遠等人更加迷糊了,尤其是王志遠,他心想,這都被打得趴在地上哀嚎了呢?怎麼可能是貴客?
但既然左旗勝都發話了,而且語氣是那麼堅決,王志遠就算是再大膽也不敢違逆不是?
所以,雖然不甘心,但是,以王志遠為首,堵在門外的幾十個保鏢全都不得已紛紛後退,給寒心讓開了一條道。
“呸!”
寒心用力將嘴中叼著的煙蒂吐在王志遠的腳下,然後邁著外八字的步伐揚長而去,如大爺一般。
“等……等等我……”
早被剛才的場面嚇得滿頭大汗的竹葉青雖然雙腿發軟,但還是忙不疊追上寒心,唯恐被寒心拋棄了似的。
此時,在走廊的拐角處,一身西裝革履的楊晨就如一條躲在黑暗中的毒蛇,他目睹了剛才的一切,也看清了寒心的長相。
“這小子是誰啊?”
一時之間,一個大大的問號浮現在楊晨的腦海裡。
等寒心和竹葉青進了電梯,他這才裝作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迎向包間裡的左旗勝。
“老闆……你怎麼樣……老闆……”
王志遠最先沖進包間裡,他單膝跪地,將躺在地上的王志遠抱住,然後急切地問道。
此刻的左旗勝猶自吐血不止,胸口鑽心刺骨地疼痛,神志近乎模糊的他用力晃了晃手,然後說:“快……送我去醫院……快……快啊……”
“好……好……老闆……你……你挺住……”
“呼……”
另一邊,走出財神大酒店後,寒心不由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身體一軟,直接就蹲在了馬路邊,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他的額前留下,甚至於,他背上的衣服也全都濕透了,手心裡全是冷汗的他伸手想要掏出香煙和打火機,可因為手抖得厲害,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將手伸入兜裡。
將寒心奇怪的舉動看在眼裡,竹葉青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幹嘛?”
“被嚇得腿軟了……”
寒心苦笑著看了一眼竹葉青,然後有氣無力地說:“來,幫哥點一支煙壓驚!”
“呃……”
聽了寒心的話,竹葉青不由得滿臉的黑線,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會被嚇倒?逗我玩呢吧?”
“換別人拿槍抵著你腦門你試試?”
寒心苦笑不得,說:“我他媽這是第一次啊!實話說,我之前被嚇得都差點尿了……”
寒心說的是真話,他害怕左旗勝拿槍抵著他的腦袋,因為他怕死,他永陽害怕王志遠等幾十號人堵著他,他還是怕死。
說到底,寒心就是一個凡人,他希望過安穩的日子,但是,如果有誰不讓他安生立命了,他就會壯著膽子和對方拼命,哪怕是把自己給拼死了。
“膽小鬼!”
竹葉青暗自嘀咕了一句,然後不情不願地蹲在寒心面前,想了想,她主動將手伸向寒心的懷裡掏出香煙和打火機。
“張嘴!”
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皺巴巴的香煙,竹葉青皺著眉頭將煙嘴遞到寒心的嘴邊。
之所以竹葉青會皺眉,一來,她是第一次給一個男人點煙,她覺得害羞呢,二來,竹葉青很討厭抽煙的人,說得極端一點,甚至可以說她對香煙過敏。
要是讓邪月看到竹葉青居然為一個男人點煙,一定會以為太陽從西方升起來了。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