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瀟湘。
“糟糕,該不會是這個小妮子之前在廚房外偷看到我往藥罐裡弄了一滴血吧?”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本來寒心也沒做什麼虧心事,倒是不懼瀟湘,可自己血能解百毒,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那還了得?懷璧其罪的道理寒心是再明白不過了。
“瀟湘大美女,你想說什麼?”微微舒展眉頭,寒心淡笑著問瀟湘。
看起來,寒心笑得很明媚,也很有感染力,但是,身在其中,瀟湘卻感覺到了寒心那雙看起來幹淨到近乎純粹的眼眸裡有一絲絲的怒意。
過慣了刀口上舔血的生活,瀟湘可以說是女戰神一般的存在,除了對鐵無情與生俱來的敬畏之外,她從沒怕過誰,但此刻被寒心這麼含笑盯著,她感覺非常不自然,有一種被脫光光了讓寒心欣賞的錯覺。
正是因為這種心理作祟,瀟湘下意識地埋了埋頭。
“瀟湘,怎麼回事?”
見瀟湘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正準備接過寒心遞來的碗的鐵無情心中微微一突,他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寒心,然後看向瀟湘。
同時被兩個男人盯著看,一時之間,瀟湘變得更加侷促了,就如同撞到了獅子和老虎的小貓咪。
對於鐵無情,瀟湘是敬畏,高山仰止一般的敬畏,而對於寒心,她則是莫名其妙的害怕。
兩種情愫交織,令得瀟湘緊張不已,頓了頓,深埋著頭的她忍不住支支吾吾地說:“主……主人……我之前偷看到寒神醫偷偷摸摸將一滴血放到了藥裡……”
“轟!”
聽了瀟湘的話,寒心的心猛的一沉,果然,之前被自己故意調戲而遁出廚房的瀟湘看到了他將自己的血滴進了藥罐的一幕,情不自禁的,寒心微微皺眉,嘴角也微微撇了撇,就好像是被蟲子咬了一口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般。
與此同時,鐵無情那雙看似渾濁但異常淩厲的目光落在了寒心的身上。
“寒神醫,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藥方裡可沒有說要用人血這味藥啊!”說這話的時候,鐵無情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個人都能聽得明白,他是懷疑寒心在藥裡做了手腳。
“這個……”
一旁,張龍井忍不住說話了,本來他正期待著鐵無情喝了寒心的藥後會有什麼奇跡發生呢,見眾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寒心,他忍不住想要為寒心說話。
“張老弟,你讓寒神醫自己說,我想聽他的解釋!”不等張龍井開口把話說完,鐵無情便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
“呵呵!”
將眾人用防賊的目光盯著自己,寒心淡淡一笑,頓了頓,他說:“鐵老頭,你懷疑我要下毒害你?”
鐵無情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靜靜地盯著他看。
“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寒心也不廢話了,端在手中的碗幹脆就放在了床頭櫃上,他是動怒了的,所以,放碗的時候用了些力氣,碗中的藥就灑了大半。
“鐵老頭,既然你不信任我,那你也就不配吃我的藥了!”
說著,寒心作勢就要離開,不過,在注意到瀟湘此刻正用略微無辜、自責、後悔的目光盯著自己看時候,他便又停了下來,頓了頓,他似笑非笑地說:“妹子,如果我真想害你家主人,我何必費盡心思說明朱雀青的來歷?又何必大費周章地去煎藥?”
“我……”
被寒心一說,瀟湘臉上的自責和後悔之意就更盛了,她張口想要解釋,卻被寒心揚了揚手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