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薇薇離開別墅，跟程師傅聊了幾句，然後坐車前往省人民醫院。盡麗坑扛。
薇薇抱著我的手臂不鬆開，特別黏人。
車剛駛出江南水鄉大門，我看到餘鎮海就在門外，立刻讓程師傅停下來。
車窗落下，我問：“老餘，你有什麼事？”
餘鎮海笑著說：“沒什麼事，就是想跟你見見面。聽說你在修煉不見人，我就經常過來走走，和小白程師傅他們聊聊天。”
“你的事都解決了？”我是指餘鎮海那幾個死去的徒弟。
餘鎮海說：“有點麻煩，不過都能解決。”
我一招手，說：“上車，我最近會很忙，咱們在車上聊聊。柳媛媛那邊都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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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鎮海坐上副駕駛，說：“都好了，不過有人懷疑裡面應該還有別的東西，可能被人先拿走了。”車加快駛向省人民醫院。
我問：“有證據嗎？”
餘鎮海說：“沒有。”
“嗯，那就沒事。那個地方，柳家能解決嗎？”我其實還是有點擔心，那可是四十多條人命，雖然都是死有餘辜的壞人。
餘鎮海說：“柳媛媛說不會有麻煩！”
“那就好。”我點點頭。
一路上，我和餘鎮海聊天，不過不再聊這次去碭山的事，而是聊一些古玩界或別的事。
薇薇懶洋洋躺在我的懷裡，對什麼都沒興趣，只要哥哥在身邊，別的任何東西都無法吸引她。
聊著聊著，聊到餘鎮海的身份上，我問：“你是練什麼拳的？看樣子不是蛇拳就是猴拳吧？”
當時在山林裡，餘鎮海和弟子都早起練拳，雖然避著眾人，但我偶爾也能看到。
餘鎮海說：“猴拳。”程師傅則看了一眼餘鎮海，想不到這位一本正經身材高大的人竟然練猴拳。
“猴拳？純粹強身健體？這東西有殺傷力嗎？”我還真沒見過用猴拳的人。
餘鎮海認真解釋：“拳術的基礎，是身體素質，以國際拳擊比賽為例，拳擊以參賽者體重分級，在體重較輕的級別，咱們華夏選手排名很高，但在重量級和超重量級方面，就差的多。這說明，在身體素質相近的情況下，咱們華夏並不差，但就身體素質方面，白人黑人確實比亞洲人強。別看我練了很多年猴拳，碰到那種特別強壯且練過的歐美人，我頂不住幾拳，但是遇到比我稍微強壯一點的，只要不是特種兵那種練殺人技的，無論是你練泰拳、練格雷西柔術、練老毛子的賽博還是拳擊，我都有一戰之力，當然，前提是不能有任何限制規則。”
“猴拳真有殺傷力？”我一直以為猴拳看上去輕飄飄的，很滑稽，沒什麼殺傷力。
餘鎮海有點不好意思地一笑，看了一眼薇薇，然後說：“你們千萬不要被外界的說法騙了，以為什麼功夫拳術是強身健體。古代軍人的技擊是為了強身健體？那怎麼可能。拳術的目的是什麼？制敵！打倒敵人！”
我問：“那你說不能有任何限制是什麼意思？”
“什麼比賽都有規則。但我們學猴拳的，唯一的規則就是戰勝敵人！你要是看到我們對敵，一定會大呼卑鄙。為什麼？拳擊什麼的是拳拳到肉吧？可我們不同，就拿猴拳的抓法來說，從上到下，抓頭髮，摳眼睛擋眼睛，撕耳朵摳鼻口，掐喉嚨鎖脖子，抓鎖骨腋窩，至於猴子偷桃更不用說，怎麼狠怎麼下手！你說這東西真要比賽，怎麼看？一出手非死即殘，誰敢隨便出手？”
薇薇好奇地看著餘鎮海，然後歪著小腦袋想了好久，才不由自主看了一下我的褲襠，然後急忙移開視線，臉微紅，這才明白餘鎮海說猴子偷桃是為了照顧她。
“這麼狠毒？”我沒想到真正的猴拳竟然是這樣。
餘鎮海說：“真的。民國時期法律等同廢紙，天下大亂，為了自保才人人學武，造成拳術昌盛人才輩出，為了活命練拳，誰不想讓招式狠毒？現在天下太平，誰願意吃那個苦？學了用來幹什麼？有些陰狠的招式，我都沒學全，交給弟子的更不全。不過，哪怕是我練拳的，也知道一個道理，拳術也好，國術也好，反正這些以殺人為目的的東西在民間衰落，是件好事！當平民不需要為了自保而學功夫或帶槍支，就是天大的好事！現在網路發達，很多騙子假氣功師被人嘲笑，但也有人把真東西發上來。可以在網上搜真定老人，這個人也是練猴拳的，他拍攝影片教授了一些猴拳的拳法，看過你就會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拳術，和散打擒拿一樣，擁有很高的實戰價值。”
我說：“有空你我試試，我對這個挺感興趣。”
餘鎮海卻搖頭說：“楊大師您不需要學。”
我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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