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陽神色微凜，疑惑道：“我之前以為你要把另一起聾啞人失蹤案交給我，看樣子你是打算自己來了？”
漣漪點頭，眸子幽深如漆夜：“失蹤案可能會牽扯到一些很麻煩的事情，必要的時候還得另一個人出面。”
“秦禦風？”
漣漪點頭嗯了一聲。
——
隔天，省會議廳。
全省各刑警負責人悉數落座，漣景生和胡永剛胡廳長主持會議。
漣漪和鐘陽分坐左右，簡短的開場白後，漣景生詳述案情佈置任務，胡永剛宣佈認命函，並親自下發行動命令。
散會，漣景生和鐘陽都被詢問細節的幹警們圍了起來。
漣漪找準空子溜出了會議室，卻在走廊裡被胡廳長的秘書請去了廳長辦公室。
隔桌對坐，胡永剛一臉肅然。
“漣漪，你這可是直接把虎梟公佈給了全省的警察！”
漣漪雙肩微聳，淡笑道：“新型毒品致人死亡，影響惡劣形式嚴峻，我們全程可都沒提過虎梟的名字。”
胡廳長臉色愈發難看：“抓捕虎梟，這本該是你們特調組的事情！”
漣漪絲毫不奇怪胡永剛會知道特調組的存在，他既能接受此前所有的請求，就代表早有人給他打過招呼了。
“我也沒推卸責任啊。”漣漪不卑不亢，不緊不慢的回道：“刑警聯動只是為了應對現階段嚴峻的局面，再說了，特調組也不過一雙手能數清的幾個人，我們能力再強，也不可能顧及全省。”
胡永剛深深看了漣漪一眼，沉默許久，嘆氣：“想想怎麼給你那些上司解釋吧，你說服得了我，卻不一定能壓得住他們。”
漣漪神色瞬緊，身子也猝然坐直：“胡叔，讓您全程給我開綠燈的不是國安局的人？”
“不是。”胡永剛也不意外漣漪會知道有人給他打過招呼的事，但他沒有挑明對方的身份，而是憂聲提醒道：“國安局是獨立的部門，直屬國家。你今天這一場會，想必已經惹惱了不少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虎梟算是國安局的汙點。
因為無法追查他手中的黑色産業鏈，便將他放虎歸山，企圖以此作為誘引，最終一網打盡。
或許國安局那幫人是真的沒有想到，放虎歸山的後果…會是現在這般嚴重！
所以他們才下令封口，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問題，秘密將虎梟再次抓捕歸案。
而現在……漣漪卻在試圖把虎梟的存在告訴所有人。
“既然不是國安局那幫人給您打的招呼，那有些話我也敢敞開說了！”漣漪站起來，朝胡永剛抬手敬禮：“胡叔，謝謝！”
——
淩寒打來電話的時候，漣漪正在前往秦氏集團的路上。
“明天開會，回總部，要求所有人到場。”
“你先帶李珂他們過去。”漣漪停車開門，鎖了車走向電梯：“我和秦爺還有些事，隨後到。”
淩寒呼吸沉了沉，應聲：“…好。”
電梯直達總裁辦公室，門開，房間裡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