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風眼神微動,手一抬,就扣住了她的肩頭。
“眼睛怎麼紅了?”
漣漪低了頭,下巴直戳鎖骨:“沒啊,風吹進沙子了吧。”
“你有事瞞著我?”
“有,但現在不能說。”背對著秦禦風,漣漪握著車門把手的指節泛白:“給我點時間,讓我想先理清頭緒。”
秦禦風那雙深邃的眼眸半眯,盯著漣漪,許久,他松開了手。
“好,我等你。”
——
車子發動,漣漪看著後視鏡裡那道靜立不動,漸漸模糊的身影,終是仰頭閉眼,蓄了滿眶淚水。
漣景生雙手把著方向盤,側目看了女兒一眼,心疼道:“你現在不能說的事情,和秦禦風有關?”
“嗯,但不只關於他。”漣漪的聲音沉悶令人揪心。
“你為難成這樣,看來牽扯的問題不小。”漣景生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猶豫幾許,追問一句:“安安…真交給他了?”
“他的效率會比我們快很多。”漣漪睜開眼,眸中的水光點點消散:“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事實證明有很多事情,警察是做不到的。”
聲音淡淡的,卻掩飾不住那絲感傷。
漣景生聽懂了她語中的無奈和複雜,他什麼話都沒說。
的確,有很多事情,警察是做不到的。
警察受到法令限制,受到規章約束,受到條例監督。
就比如此刻,秦禦風可以動用黑色勢力掘地三尺去找安安。
而他們……卻要去為那些有關繫有背景的娛樂場所申請特殊搜查令。
光明的背後就是陰影,這句話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