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皇部落那邊,煙雪和拓跋勇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十分尷尬。
煙雪更是賭氣坐在角落裡,而拓跋勇因為事情進行的沒有預想中那麼順利而頭疼不已。煙雪見拓跋勇垂頭喪氣,心想著活該,但還是忍不住關心他,“你沒事吧?不會因為予皇首領一時的拒絕就放棄了吧?”
拓跋勇嘆了一口氣,“讓他們傳授給我這個外人他們予皇部落向來秘而不宣的幻術,的確有些強人所難。可如今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說服予皇族的首領了。”
見拓跋勇將他的軟肋毫無保留的暴露給自己,煙雪的心又軟了,畢竟拓跋勇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在原邪河那晚,她毫無保留的將一切給了他,現在他有了難處,煙雪自然也替他著急。
“你今天和那個首領說你的師父。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一提到你師父,予皇族的首領表情就很哀痛,好像對你師父有所虧欠。”
“那是兒時的事情了,我的記憶也模糊了,只記得師父同我講過他是一個少數部落的繼承人,因父親的質疑追殺,逃難到拓跋部落。”
“父親的質疑追殺?”煙雪想了想,“我今天聽那個侍從和予皇部落首領提起你師父的時候,喚他作大公子,難道予皇族的首領曾經想要你師父的命?”
拓跋勇搖搖頭,“時間過了這麼久,具體細節我也忘記了。只記得師父給了我他的玉笛,說以後若有性命之憂,就去找原邪河的予皇部落。有了這玉笛,定會暢通無阻有求必應!”
“哦,怪不得你胸有成竹,難為我渡河的時候受了一身的傷!”煙雪一聽拓跋勇有這笛子護身,於是心又不滿。心想著,“這笛子可以防身,你從未告訴過我,當初我問你有什麼方法可以剋制這原邪河的時候,你又告訴我沒有,萬一自己真的死在了原邪河,恐怕你也不會感到一絲愧疚吧!”
拓跋勇發覺自己言語有失,“其實有了這笛子護身也不是萬無一失的,我也只是兒時聽師傅提起過,但並不確定。我渡那原邪河的時候,也出現了幻覺,想來也不是完全保險的。”
聽了拓跋勇的話,煙雪氣也沒消,“行了,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了。我還沒有問你,此行的目的不是為了攻打予皇部落嗎?怎麼現在變成讓他們教你幻術了?拓跋勇,現在咱倆可是坐在同一條船上,你有這麼事情瞞著我不太好吧!”
“有些事情現在不好向你解釋,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向你說明。”
“呵呵,”煙雪冷笑一聲,“首領行事一向低調,也不必向我解釋說明,只要首領記得我們的複仇計劃就好,其餘的”煙雪說到這裡時,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她怕自己哭出來,畢竟他對眼前的這個毫無保留的付出,她對七夜都未曾這樣過,而拓跋勇卻有許多事情瞞著自己,這說明他並未然信任她,那他那個晚上為什麼還要
煙雪背過身去,默默擦掉了眼淚,“其餘的你忘掉便是了!”
拓跋勇見煙雪這樣,心裡也不好受,於是獨自走到屋外,拿出玉笛又開始吹奏起來。拓跋勇一離開,煙雪悲從中來,嚶嚶哭了起來,想她一位臨雪國的公主如今流落異鄉,唯一傾心相待的人卻凡事瞞著自己,想來也是自己的報應吧。
笛聲響起,傳遍了整個予皇部落。予皇首領本來躺在床上歇息,一聽到這笛聲響起,馬上起身。
“這是?”首領指指門外,“有人在吹奏公子平時最愛的曲子。”侍從嘆了一口氣回答到。
“徹兒”首領口裡喃喃自語,“快扶我起來!我要去看看!”說著,便要掙紮著起身,首領本來就體型龐大,又有一個大肚子,左右兩個侍衛費勁所有力氣才把首領扶了起來。
“首領,您頭疼好些了嗎?如果還疼,就躺下休息吧!”其中一個侍衛勸說到,“不,我要去!我好久沒有在我們予皇部落聽到這首曲子了,我要去!”就這樣,予皇首領執意要去,隨從也不敢再說什麼,於是只好將他扶到了大公子曾經住過的地方。
予皇首領抬頭望去,見拓跋勇正在二樓屋外吹著玉笛,夜色漆黑,只有星光月光點綴其中,隱約望去竟覺拓跋勇長得與徹兒有幾分相似。予皇首領看著拓跋勇的身影,聽著曾經熟悉的樂曲,不禁又悲傷起來。
“你看他像不像徹兒?”首領問身旁一直追隨自己的老奴。
“首領不說還不覺得,這麼一提,老臣看著真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