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拓跋勇指了指在他們正前方的河流說,“這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原邪河。”
煙雪走近了一步看了看,說:“這不就是一條普通的河流嘛,怎麼被你說得這樣恐怖。看這河水流並不湍急,而且看上去也不是很深”說著煙雪躍躍欲試,就要輕易渡河。
“你等一等!不要這麼著急。”拓跋勇拉住煙雪的胳膊說,“這條河邪門得很,不是說過就能過的!”
“那你一直等在這裡,一直不過也是過不了的。我就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什麼,在我看來這條河很普通啊!之前我問你有沒有剋制它的辦法,你說沒有,那既然沒有我們除了硬著頭皮上以外,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拓跋勇的再三猶豫,實在是耗幹了煙雪的耐性,她現在不想聽他再說什麼了,執意要去渡河。
拓跋勇見她已經上前走了好幾步,無奈也只得跟上。兩個人走啊走,走了好久,還是沒有到原邪河邊,“我說這條河怎麼回事?剛剛明明看就幾步之遙啊,怎麼我們走了這麼長時間就是死活到不了啊!”煙雪覺得自己已經走了很久,但就是到不了目的地,心生抱怨。
“你倒是說話啊!怎麼回事呀?”煙雪見沒人搭理她,於是轉身尋拓跋勇,這才發現她身邊已經沒有人了,拓跋勇突然之間不知道上哪裡去了,而自己身旁的景色也突然變了,現在她身在一望無垠的沙漠中,烈日當頭,那條一直在前方的原邪河也不見了。
“怎麼?”煙雪詫異,“不好,難道是我中了這原邪河的幻術了?”煙雪看周圍景色突變,心裡知道已經中了幻術,現在她找不到拓跋勇,心裡沒了底。不知道該怎麼辦。眼下尋不到原邪河在哪裡,四周都是沙漠,煙雪在此之前已經走了好久好久,現在烈日當頭,她又渴又累。
“拓跋勇,拓跋勇!你在哪裡啊?”煙雪忍不住呼喊拓跋勇,如果他在一定會有辦法的吧,煙雪心裡這麼想,但是無論她怎麼呼喊,四周都空曠無人,除了一堆沙子陪伴著自己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煙雪除了按照之前的方向繼續往前走外,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好渴,口好渴。”煙雪邊走著嘴裡邊唸叨著,她此刻已經陷入了絕望,毒辣的太陽烤在她的身上,讓她無處躲藏。
煙雪望去眼前出來一個模糊的人影,“拓跋勇?拓跋勇,是你嗎?”煙雪恍惚中看那個人長得很像拓跋勇,連忙跑過去,跑到離人影很近的地方時,煙雪又連忙後退了幾步,“七夜?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也來渡這原邪河嗎?”
那個人影笑了笑,“我不是來渡這原邪河,我是來抓你回去的。你忘記了?你是從陰月皇朝逃出來的,你以為你能逃出我七夜的手掌?你太天真了!”
“抓我回去?不行!我不要和你回去,我不能再被關到那個萬蛇古窟,我不要!”一想到萬蛇古窟,煙雪一下子激動起來,她再不能也不要回到那個讓她受盡折磨的地方了。
“這不是你能說得算的!”七夜話音剛落就使出了靈力,煙雪一看不好,趕忙也使出了靈力來應對,但她哪裡是七夜的對手,三五下就被七夜打得趴在了地上不得動彈。
“呵呵呵,公主,何必呢?你本來就不是七夜的對手,為何還要反抗呢?”
“誰,是誰在和我說話?”煙雪已經神經質起來,環顧四周,並無一人,七夜也消失了。
“是我啊!公主,你把豐兒忘了嗎?”
“豐兒?”煙雪慢慢站起身來,發現眼前出現了三個相同的人,這三個人衣著相貌一模一樣,煙雪揉了揉眼睛,果真是失聯已久的豐兒。
“豐兒,你去哪裡了?為何從那日我派你去給父親送信,你就杳無音信了?”
“哈哈哈,我就在這裡啊!公主你知不知道,那日你讓我送的信被我掉包了,是我讓魔尊殿下以為臨雪國背叛陰月皇朝,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哈哈哈!”
“怎麼可能你和臨雪國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我平日裡待你也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公主,你醒一醒吧!你為什麼要為臨雪國做這麼多事情,這個國家和你沒有半點關系。公主,你身上留的不是雪國的血,你的血是火國妖女涅兒的,你是個野種!你為什麼要處處維護臨雪國?如果不是冰錦,你母親也不會死!“
“我的確恨冰錦,但父親對我不薄,我不能看著他統治的國家被毀於一旦。豐兒,你背叛了我,你知道背叛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說完,煙雪就沖向了豐兒,眼前的豐兒又突然變成了三個,“哈哈哈,公主,你是殺不了我的!你醒一醒吧!醒一醒吧!”豐兒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讓煙雪心煩意亂,她胡亂地沖其中一個殺去,那人突然如夢幻泡影般消失了,煙雪不甘心又沖向另一人,那人也倏地一下不見了。
“公主,你醒一醒吧!”消失的人影突然又重新出現,一直都是三個,怎麼殺都殺不盡。此時的煙雪已經崩潰了,她痛苦地捂起耳朵,跪了下去,“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煙雪儼然已經快要被逼瘋,這時豐兒已經消失了。但煙雪還是跪地不起。
突然沙漠中出現四五個拿著刀的黑衣人,他們向煙雪揮刀砍去,煙雪此刻已經沒有招架之力,身上都是刀傷。就在煙雪準備等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笛聲。“這笛聲”本來煙雪的意識已經模糊了,但聽到這笛聲,煙雪突然蘇醒過來,“這是拓跋勇的笛聲!”有了這笛聲就好像有了力量,煙雪順著這笛聲跑去,那幾個黑衣人緊追其後,在緊要關頭,煙雪看見笛聲盡頭處,空氣中浮現出一個洞,煙雪瞬間就跳進了洞口。
煙雪猛地跌落在地上,身上渾身是傷,笛音消失。拓跋勇忙走上前去,扶起煙雪,”煙雪,你怎麼樣?“煙雪睜眼看到是拓跋勇,問:“你是真的還是幻像?”
拓跋勇抓起煙雪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是真的。”
煙雪笑笑,“這原邪河果然厲害,我剛剛就是中了它的幻術所以才受了傷。”
拓跋勇點點頭,“我明白,你先不要動,我來為你療傷。”
說完就脫去了煙雪的衣裳,“療傷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煙雪慌亂。
“你身上多數是外傷,不脫怎麼給你敷藥?”拓跋勇沒理會煙雪此刻緋紅的臉,動作麻利得將煙雪的衣服都退去,隨即又從懷裡拿出了外敷藥,輕輕地為煙雪敷上。
“藥已經敷完了,你背過身去,我把衣服穿上。”煙雪催促到,“你胸前的傷不用敷了嗎?”拓跋勇問。
“我胸前的傷我自己能敷!你快轉過身去“煙雪繼續催促拓跋勇。
“好,我轉身了,你穿吧!”
煙雪順勢要拿放在自己旁邊的衣服,可是發現衣服不見了,情急之下,煙雪轉過身來為拓跋勇,“我衣服呢?”
拓跋勇轉過身來,煙雪發現她的衣服就抓在拓跋勇的手中,“你!”
煙雪剛想罵他,誰知拓跋勇突然靠近了煙雪,吻了起來。